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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也有媳婦了,可以和哥哥嫂子一起,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一起去玩!

  他容貌英俊,聲音熱情,說話時有一股別樣的感染力。雖然傻氣了些,但是叫人討厭不起來。


  “倒是可以。”於寒舟笑著說道。


  她話落下,賀文璋忽然皺了皺眉,朝她看了一眼。就見她坐姿不是很端正,身形略有些歪,眼底的光彩也有些暗淡。立刻看向弟弟,說道:“快到晌午了,肚子餓了沒有?”


  賀文璟剛想說不餓,就被陸雪蓉搶在了前頭,隻見她站起來,一臉歉然地道:“這幾日嫂子要忙我們的婚事,今日又帶著我在府裏走動一番,實在辛苦了,我們便不打擾嫂子了,改日來陪嫂子說話。”


  賀文璟這才反應過來,哥哥是在送客。雖然還沒盡興,但也站起來道:“多謝哥哥為我操勞,我和蓉蓉先回去了,哥哥嫂子好好休息。”


  這還像句人話,賀文璋眼裏的刀子收了收,站起來道:“一家人,本該如此。”又叫了翠珠,送兩人出去。


  待人走後,賀文璋才坐下來,抱過媳婦的腿,搭在自己腿上,雙手給她按揉起來:“累壞了吧?”


  於寒舟剛才還勉強維持著坐姿,這會兒直接往後一躺,兩條腿都搭在他腿上,還把鞋子蹬掉了:“腳也要揉。”


  小丫鬟本來要上前伺候,見狀直接退出去了。


  屋裏一時沒了下人,隻他們夫妻兩個,賀文璋也就不在意什麽,抱過她的腳揉起來。


  “辛苦你了。”他頗為心疼地道。


  於寒舟便道:“好在蓉蓉領情,倒也沒什麽了。總是一家人,今日我提點她,日後她也要幫襯我的。”


  賀文璋聽了,更覺著心疼了。她有什麽難處,他自會給她擺平,哪裏就用得著幫襯別人來換了?

  但那畢竟是他弟弟的媳婦,是一家人,他不能說媳婦“不該如此”“沒必要如此”。


  她做得沒錯兒。不僅沒錯兒,還很大方。低頭揉著她的腳,半晌埋怨了一句:“文璟實在是氣人。”


  “還有點傻。”於寒舟忍不住道。


  賀文璋便道:“他若是傻,倒還好了,我隻怕他實則心中怠慢所致。”


  弟弟今年二十了,不是七八歲的孩子。他已經謀了差事,娶了妻子,是正正經經的大丈夫了。


  這個年紀,再怎麽樣也該沉穩、有擔當了。可是他瞧著弟弟的表現,仍舊是鬆鬆散散。


  譬如早上,他竟然起得遲了,一點規矩也不顧。


  方才在院子裏,滿眼都是他媳婦,對他嫂子的辛苦一點也看不眼裏。


  “若他再這般怠慢,便不值得我們疼他。”賀文璋沉聲說道。


  他從前照顧弟弟,是因著手足之情。如今,弟弟已是長大了,不再需要他處處照顧了。


  “以後他們那一房再惹了母親生氣,你不要為他們說話。”想到這裏,賀文璋抬眼叮囑媳婦,“他總要吃點虧,長長記性。我們一直護著他,反倒是在害他了。”


  他如今也有媳婦了,可以和哥哥嫂子一起,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一起去玩!

  他容貌英俊,聲音熱情,說話時有一股別樣的感染力。雖然傻氣了些,但是叫人討厭不起來。


  “倒是可以。”於寒舟笑著說道。


  她話落下,賀文璋忽然皺了皺眉,朝她看了一眼。就見她坐姿不是很端正,身形略有些歪,眼底的光彩也有些暗淡。立刻看向弟弟,說道:“快到晌午了,肚子餓了沒有?”


  賀文璟剛想說不餓,就被陸雪蓉搶在了前頭,隻見她站起來,一臉歉然地道:“這幾日嫂子要忙我們的婚事,今日又帶著我在府裏走動一番,實在辛苦了,我們便不打擾嫂子了,改日來陪嫂子說話。”


  賀文璟這才反應過來,哥哥是在送客。雖然還沒盡興,但也站起來道:“多謝哥哥為我操勞,我和蓉蓉先回去了,哥哥嫂子好好休息。”


  這還像句人話,賀文璋眼裏的刀子收了收,站起來道:“一家人,本該如此。”又叫了翠珠,送兩人出去。


  待人走後,賀文璋才坐下來,抱過媳婦的腿,搭在自己腿上,雙手給她按揉起來:“累壞了吧?”


  於寒舟剛才還勉強維持著坐姿,這會兒直接往後一躺,兩條腿都搭在他腿上,還把鞋子蹬掉了:“腳也要揉。”


  小丫鬟本來要上前伺候,見狀直接退出去了。


  屋裏一時沒了下人,隻他們夫妻兩個,賀文璋也就不在意什麽,抱過她的腳揉起來。


  “辛苦你了。”他頗為心疼地道。


  於寒舟便道:“好在蓉蓉領情,倒也沒什麽了。總是一家人,今日我提點她,日後她也要幫襯我的。”


  賀文璋聽了,更覺著心疼了。她有什麽難處,他自會給她擺平,哪裏就用得著幫襯別人來換了?

  但那畢竟是他弟弟的媳婦,是一家人,他不能說媳婦“不該如此”“沒必要如此”。


  她做得沒錯兒。不僅沒錯兒,還很大方。低頭揉著她的腳,半晌埋怨了一句:“文璟實在是氣人。”


  “還有點傻。”於寒舟忍不住道。


  賀文璋便道:“他若是傻,倒還好了,我隻怕他實則心中怠慢所致。”


  弟弟今年二十了,不是七八歲的孩子。他已經謀了差事,娶了妻子,是正正經經的大丈夫了。


  這個年紀,再怎麽樣也該沉穩、有擔當了。可是他瞧著弟弟的表現,仍舊是鬆鬆散散。


  譬如早上,他竟然起得遲了,一點規矩也不顧。


  方才在院子裏,滿眼都是他媳婦,對他嫂子的辛苦一點也看不眼裏。


  “若他再這般怠慢,便不值得我們疼他。”賀文璋沉聲說道。


  他從前照顧弟弟,是因著手足之情。如今,弟弟已是長大了,不再需要他處處照顧了。


  “以後他們那一房再惹了母親生氣,你不要為他們說話。”想到這裏,賀文璋抬眼叮囑媳婦,“他總要吃點虧,長長記性。我們一直護著他,反倒是在害他了。”


  若是弟弟心存怠慢,便不值得他們處處回護。若是弟弟傻氣,更需要吃點苦頭長記性。


  總的來說,不管他就對了。


  “我隻心疼母親。”於寒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隻道:“母親對我們很好,我看不得母親生氣。”


  賀文璋便道:“你便要哄母親,也等母親發落過了再說。”


  “好吧。”於寒舟便點點頭,卻不想提這茬了,翹著腳搖了搖,“臭不臭?”


  她走了半日,即便不臭,也有些汗味兒。


  賀文璋聽了,竟然低頭嗅了嗅,然後眉頭一擰,嫌棄道:“臭死了,離我遠點。”


  他若說不臭,於寒舟還要不好意思,把腳收回來。但他說臭,於寒舟便哼了一聲:“臭也忍著!繼續捏!”


  “是,我的大奶奶。”賀文璋一臉做低伏小的模樣道。


  於寒舟便心軟了,收回了腿,不讓他捏了,叫他去洗手。


  賀文璋洗手回來,跟她一並歪在炕上,夫妻兩個閑話。


  “如今百花綻放,風景極好,我帶你出去瞧瞧?”


  “去哪裏?”


  “帶你去郊外騎馬怎麽樣?”


  “好啊!”


  另一邊,陸雪蓉跟賀文璟回到院子裏,也關上門說起話來。


  賀文璟見門一關,歪心思就生出來了,抱了媳婦往裏走,被陸雪蓉擰著耳朵喝道:“放我下來!”


  聽她語氣認真,賀文璟便將她放下了,問道:“怎麽了?”


  “你還問怎麽了?要被你給害死!”陸雪蓉想著今日樁樁件件,氣得直捶他。


  賀文璟很詫異,說道:“到底怎麽了?”


  陸雪蓉捶夠了,才推開了他,自己在炕上一坐,掰著手指頭給他數起來。


  早上敬茶遲了是一樁。


  在長輩麵前不端莊是一樁。


  嫂子提點她,他隻顧著看她,竟然都不感謝嫂子,又是一樁。


  “你隻說母親待我們寬和,在家裏盡可隨意些,但我們不敬重長輩,長輩憑什麽對我們寬和?”她有些氣悶地道,“你是母親的兒子,母親打你罵你也不會生分,可我呢?我是兒媳,母親但凡打我一下、罵我一句,我在府裏還有臉麵嗎?”


  “母親不是那種人!”賀文璟擰眉道,“你別想太多。”


  陸雪蓉噎了一下,說道:“我自然知道母親不是那種人!你能不能等我說完?”


  “你接著說。”賀文璟便道。


  陸雪蓉被打斷了一下,卻不知道怎麽說了。


  她剛才本來想說,但母親不會打她,也不會罵她,那樣傳出去她的名聲也不好聽,所以母親最多待她冷淡些罷了。


  可是母親隻需要稍稍冷淡幾分,府裏下人們見了,自會見風使舵,她的日子一樣難過。


  他是男人,成日在外麵,她如今嫁給他做婦人,便不能出門拋頭露麵了,成日在這大宅院中生活,豈不難捱?


  她有許多話想對他說,卻又心累得一個字也不想說。


  緩了半天,終於是耐著性子對他說了:“我知你愛重我,我有什麽事,你都能為我擺平。但有些事情,不是那麽簡單。這府裏麵的人,也不是外人,而是家人。你若大意了,不是傷著這個,便是傷著那個,總歸不好。”


  她喜歡賀文璟,因為他豪爽仗義,熱情開朗,心地誠摯。她還喜歡他的不拘小節,隻覺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非常輕鬆。


  可是嫁過來後,一家子生活在一起,她才發覺他的不拘小節的不妥之處。由此,認真耐心地跟他分析起來。


  “別人待我不好,你便生氣。那你對嫂子怠慢,大哥是不是也生氣?”她循循善誘,“從前隻有大哥和你,你們兄弟兩個怎樣都好,但如今不是了,大哥娶了嫂子,你娶了我。”


  賀文璟素來聰明,一點就透,頓時就懂了。


  撓了撓頭,他道:“我知道了。”


  “既然你說知道了,那我考考你。”陸雪蓉便道,“哥哥嫂子幫了我們很多,你挑件禮物送給他們,當做答謝吧。”


  賀文璟痛快點頭:“行!”


  他摟過媳婦親了一口,便去翻箱倒櫃了。


  他這兩年又存了不少東西,翻來撿去,好東西倒是不少,但是都不滿意。


  送些珍珠啊,寶石啊,感覺沒有誠意。


  古玩啊字畫啊,從前他送了不少,覺得哥哥不會稀罕,因此也不很滿意。


  思來想去,他對陸雪蓉說:“你予我些銀兩。”


  陸雪蓉便問:“要多少?”


  “五百兩就行。”賀文璟道。


  陸雪蓉便取了五百兩銀票給他,然後問道:“你要買什麽?”


  “保密。”賀文璟道。


  兩日後,賀文璋收到了弟弟送他的禮物。


  因著弟弟態度極好,真心實意的樣子,他心裏舒服了不少。帶著幾分期待,他打開了箱子,就見裏麵盛放著一座白玉雕刻的送子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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