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怪的女孩
8月1號，這一天對整個華夏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在這一天，三十六個基地市都會對同年年滿十八周歲的公民發放基因藥水。
所以這一天也叫覺醒日。
……
……
彭祖廣場上，聶凡邊跑邊注意著莊夢秋的方向。
直到確信對方看不見他了，他才將腳步緩了下來。朝著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走去。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彭祖廣場上特別的熱鬧。
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甚至還有不少當眾撒狗糧的。
……
眉州區第八基因藥水管理所位於彭祖廣場旁。
是這片兒最大最有氣勢的建築，即使沒有人流指引，隔老遠也能看見它門口的流金大招牌。
……
看了眼遠處還關著的大門，聶凡習慣性的抬起左手掃了眼手腕上的衛星電話。
8點53分。
離開門還有7分鍾，聶凡趕緊向著遠處大門前的烏泱一大片走去。
不用問，這個點還無動於衷在廣場上打屁聊天的估計都是無聊來湊熱鬧的。
……
9點一到。
“哢哢哢……”
合金大門準時從中間向著兩邊收縮，留下一條寬約十米的門道。
沒有喧嘩，沒有搶道，人群緩緩向著大門內走去。
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踏足這裏。
進入大門後，前麵是個環形大廳，大廳的四周有八個出口。人流在這裏分散。
聶凡隨便選了一個出口跟在人群的屁股後麵隨波逐流。
進入出口後是一條封閉的彎曲走廊，走廊的盡頭又是一個大廳，一個非常大的大廳。
這個大廳的前方有十八個辦事窗口，辦公人員清一色都是麵帶微笑，著黑色正裝的美女。
當來到這個大廳，聶凡明顯感覺到原本有些壓抑的人群在這一刻氣氛有所緩解。
……
很快人群再次分成了十八個長長的隊伍。聶凡排在七號窗口隊伍中間靠後的位置。
他有些無聊的打量著四周，居然沒有發現一個熟人。
也是！
和他同級的總共也就1000人不到，加上同班同學，他認識的連200人都沒有。
而眉州區共有十三個基因藥水管理所，剛才在第一個大廳又分流了一次。
聶凡完全有理由相信，如今這個千人大廳他認識的人估計不會超過三個。
隨意瞟了一下前後左後，確實沒有發現認識的人，聶凡也就失去了尋找熟人的樂趣。
而就在他剛剛將視線轉回來的時候，左邊隊伍卻傳來了招呼聲。
“聶凡，聶凡，這邊！”
陌生的聲音，聶凡循聲望去，是一個漂亮的女孩。
……
竟然是她！
剛才他竟然沒有看見她。
這個女生他印象非常深刻，因為高三時她曾經尾隨過他。
……
聶凡能夠成為第一高的學生，是因為他的神經元活躍度被檢測出是正常人的3.63倍。
這個數據在眉州第一高排名第三。
他前麵還有兩人，一個是排第二的3.64，還有一個是排第一的3.92。
據說第一那個同學即便放到整個西南基地市都是前三，放到全國也是前二十的超級天才。
……
聶凡的神經元天生活躍，除了帶給他過目不忘的本能還有超強的感應力。
第一次女孩尾隨他，他隻以為是巧合，第二次，第三次聶凡便開始有了懷疑。
他懷疑這個女生對他有所圖。
所以當時聶凡直接出現在她麵前，警告了她！
“你以後要是再跟蹤我，我就報警了！”
……
……
“聶凡，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好巧啊！”
女孩不僅長得好看，連聲音也很好聽。
就像空穀間的黃鸝，清脆而空靈。
顏值也沒得說。
如果莊夢秋的顏值能打7分，聶凡給這個女孩的打分則是8到9分。
看著女孩帶著淺笑的漂亮臉蛋，聶凡第一次有那麽一絲後悔了。
自己當初是不是太絕了一些。
……
“好巧。”
聶凡有些尷尬的回應了聲，因為他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隻知道是同級三班的。
以前是不想知道，現在也不想問。
打過招呼，聶凡便把目光轉移到了站在他前麵那個人的後腦勺上。
擺出一副我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的模樣。
女孩也確實沒在喊他。
……
不知不覺中，聶凡已經來到了窗口前。
“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有效證件。”
職業式的微笑伴隨著清甜的聲音響起。
聶凡自然的打量了窗口裏的工作人員一眼，卻把他嚇了一跳。
一瞬間，他還以為又碰到莊夢秋那個話嘮了。
因為眼前這個工作人員居然跟莊夢秋有七八分的相似。
下意識的，聶凡就順口道：“美女，你跟莊夢秋是什麽關係呀！”
美女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我是她姐姐，你是夢秋的同學？”
“我們是同一個安置院的。”
聶凡遞過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身份證。
美女打量了一眼，便將聶凡的身份證放在感應器上。隨後又在電腦上一陣敲敲打打。
總共不到兩分鍾，然後就將聶凡的身份證歸還給了他。同時還從一個保護嚴密的箱子裏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
“切記，服用基因藥水時一定要找個安靜的地方，祝你好運！”
……
接過小瓷瓶，聶凡便沒有在打擾莊夢秋的姐姐。
他現在隻想馬上回家服用基因藥水。
……
……
跟著大廳旁的出口標誌走了大概有六七分鍾，聶凡終於重新來到了彭祖廣場邊上。
但他的去路被一個女孩擋住了！
正是剛才大廳給他打招呼的女孩。
……
……
女孩天真燦爛的笑道：“聶凡，有時間一起喝點東西嗎？”
“對不起，沒有時間。”聶凡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了女孩。
他確實沒有時間，因為他趕著回家服用基因藥水，然後還要去接聶歡放學。
暑假聶歡的補習隻有半天。一家人隻有聶凡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學，所以接聶歡的任務自然落到了他身上。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也許是聶凡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對他有所企圖。所以潛意識的不想招惹她。
因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孩笑得有些假。
……
……
看著聶凡沒有絲毫留戀的離去，笑臉消失，女孩眼底閃過一絲冰冷；不過，隨即馬上便又恢複了正常。
此時，她的不遠處走來一對青年男女。
……
“想不到還有我們黎堂主搞不定的男人，需不需要屬下幫忙呀！”
說話的是個二十幾的女人，臉上風塵味有些重，但穿著打扮卻極盡魅惑。
尤其是她那超短裙裏若隱若現的黑絲，以及寬敞領口下的深溝更是吸引了廣場上無數雙眼球。
甚至連她身邊同行的青年男子都會忍不住有意無意的多看幾眼。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有什麽事，直說吧！”。
自從青年男女到來，姓黎的女孩臉上從始至終再沒有露出過半分笑容。
仿佛天生便是一張被凍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