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按耐不住了?
小孩的目光挺咄咄逼人的,雖然看上去可愛無害,可兩人還是覺得莫名的有壓力。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江子蘇的威懾下,兩人完全不敢擅自離開。
他們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不過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
怎麽會給他們這樣的錯覺?
兩人想不通,李翠英有些拘謹,她垂眸看著江子蘇。
看著看著,就難免想到了狗蛋。
如果狗蛋還在,說不定還會和江子蘇玩在一起。
李翠英看著這個同狗蛋一般年紀的孩子,忍不住又抹了抹眼淚。
即便是又懷了一個孩子,她還是忘不掉心裏的那份痛。
忘不掉她的狗蛋。
江子箐很快就走了出來,她手上提著一小袋糧食,有細糧大米,也有一些麵粉,蔬菜肉食之類的。
現在情況特殊,她不敢拿的太多,隻能每樣挑一點。
這對夫婦什麽人,她心裏頭清楚得很,人家對她如何,她便會如何報答回去。
“來,嬸嬸,這些東西你拿著,不要推辭,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後日我還需要王叔叔過來幫我的忙,到時候,我就不結算工錢了,就拿這些給嬸嬸叔叔抵債了。”
江子箐說的這話,李翠英二人哪裏不知道,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現在這個年頭,糧食可是比銀子還難得的東西。
她說給,就給,這要是換成了別人,指不定不知道會在心裏怎麽惦記呢。
這家中沒有一個大人教導,小姑娘不懂這些人心險惡也是難免。
李翠英想到了這些事,有些擔憂,“子箐,這些東西我不能全部收下,真的太過珍貴了。”
“我不會收,你也不必再說什麽,而且……”
她握著了江子箐的手,壓低了聲音,“日後你可不能再隨意拿出這些糧食,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們會有無妄之災的,知道了嗎?”
江子箐聽著這些體己話,心中一暖。
在現代沒有感受過的溫暖,在這個世界能遇到,算是她的幸事。
“嬸嬸放心,子箐心中有數,我也是把叔叔嬸嬸當成自家人,所以才會拿出這些東西,這要是換了旁人,可沒有這麽好的。”
“你知道了便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們不打擾你了,就先回去了。”
李翠英拉著王小龍,轉身就想走。
這東西都還沒拿呢,就想溜。
江子箐哪能如他們的意,一個袋子直接塞進了李翠英懷中,便牽起小孩跑進了黃土屋,關上了木門。
“叔叔嬸嬸,下回再來啊!”
隔著木門,江子箐的聲音帶著歡愉。
李翠英眉頭蹙了又蹙,這.……這以後他們哪還敢來啊。
王小龍嘴巴笨,不會說話,這會兒也被江子箐小孩子一樣的行為,給惹笑了。
“娘子,算了,子箐既然有這份心在,那我們便收下,你放心吧,過兩日幫忙的時候,我一定會很用心的。”
“哼,這些本來就該我們做的,不用說,你也應該記在心中。”
“是是是,娘子教訓的是,那.……我們先回去了?”
“回吧,我們一定要把日子越過越好,將來也不能忘了子箐這份心意。”
“這是自然。”
兩人嘴角帶笑,眼裏含著無盡的希望,他們漸行漸遠。
江子箐趴在門邊,偷聽著兩人的對話,在聽到他們鬆口的時候,她眉頭鬆了開來。
小孩在一旁瞅著,忍不住在心中偷偷笑了出來。
姐姐……原來還有這麽活潑可愛的一麵。
這麽瞅著瞅著,江子蘇就挪不開眼了。
他仰著頭,目光灼灼,眼裏深深藏起的感情,在此時此刻卻肆無忌憚地湧了出來。
這眼神太過於灼熱。
江子箐就是想忽視,都無法忽視。
她垂眸望去,小孩卻在她看過來的那一刻,便恢複了平時無害的模樣。
“姐姐.……我餓了。”
他揉著肚子,笑得可愛,讓人看不出一丁點問題。
江子箐按下心中不斷湧出來的疑惑,笑著說道,“我去做飯,你再等等,實在餓得不行,就去屋裏頭拿些小零嘴墊墊肚子,可莫要貪吃吃太多,知道了嗎?”
“知道了!”
小孩沒有纏著她,看她進了廚房,他便從懷裏掏出一塊麵紗。
那麵紗便是此前他贈與姐姐的那塊,現在已經破了,爛了。
上頭還殘留著姐姐的味道。
他拿起來,放在鼻間聞了聞,長而濃密的睫毛蓋住了,那對眸裏閃爍著的異樣光芒。
江子箐哪裏會知道,自己隨手一扔的東西,被小孩給偷偷拿了回來。
不僅拿了回來,他還給珍藏了起來。
夜二在暗處裏瞅著,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戳了戳還在假寐的夜一。
“你說.……主子這是怎麽回事呢?我怎麽瞅著瞅著,發現主子好像越來越……”
變態。
這兩個字,夜二到底還是沒有膽子說出來。
夜一聞言,睜開了眼,瞥了過去,“越來越什麽?”
“你不會看呢?”
夜二瞪了他一眼,什麽話都說得太開,那就沒意思了。
“那有什麽好看的。”
夜一不甚在意的重新閉上了眼睛,“大驚小怪。”
夜二指了指自己的鼻頭,忍不住叫喚出來,“我大驚小怪?這事……這事本來就不正常好吧!”
尋常人哪會對自己的姐姐.……有這樣的感情。
而且,這感情也太過難以形容了。
若是有這麽一個人,在暗處如此肖想他,那他肯定會氣得吐血的。
可憐了江姑娘,也不知道日後知道了這件事,發現了主子的感情後,會作何感想。
肯定會很崩潰吧?
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弟弟,明明看起來乖巧無害,實際上卻是一個.……成天想著一些齷齪念頭的狼崽子。
“你在想什麽?臉色這麽古怪?“
清冷的聲音響起,距離還挺近。
夜二從思緒中回神,看著這張突然放大的俊臉,嚇了一大跳,“靠這麽近做什麽?”
“不做什麽,隻是在欣賞某人思春罷了。”
夜一後退兩步,嗤笑一聲,“春天還未到呢,就這麽按耐不住了?”
“誰思春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夜二反駁回去的時候,還有些心虛。
他不過是在心中起了這麽一個念頭,自我代入了那麽一下下,這人就跟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什麽都能發現。
夜一眸光微閃,他沒有去聽那些沒有營養的話。
而是交叉著雙臂,語氣不冷不淡,“看來你的傷確實好了,還有心情想這種事。”
夜二:“.……”
哪種事?
他想哪種事了?
怎麽這話越聽越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