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工作

  「哥哥還有更厲害的呢,橙橙想不想看啊」 

  「想」木橙睜著圓圓的眼睛。 

  顧墨雖然在陪木橙玩,但是餘光還是注視著司綿的,見她擦拭書本時,被灰塵嗆到,「咳咳咳…」 

  他朝司綿說,「老婆,你別動,我來擦」 

  李琴瞬間僵化,剛才顧墨叫老婆?誰啊?他老婆也來這兒了嗎? 

  她快速看了周圍,發現沒一個年齡和氣質符合顧墨老婆要求的啊,是不是她聽錯了。 

  顧墨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我來吧」 

  看見他的動作,李琴瞪大了眼睛,不會吧,司綿竟然是他的妻子? 

  司綿自然知道顧墨是故意的,畢竟是在官場上混了那麼久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李琴對自己的態度,看見李琴眼裡的畏懼和懊惱,她心裡到是挺痛快的,不過也意味著這份工作她是做不下去了。 

  李琴精明得很,知道她是顧墨的老婆,肯定不敢指揮她做事,但是要她白拿工資給自己,她肯定也是不樂意的。 

  下班的時候,李琴難得對司綿笑笑,態度之客氣,「這幾天辛苦你了,橙橙老是來麻煩你,我挺不好意思的,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你看你都瘦了,我看著都心疼」 

  司綿只是笑笑,一言不發,覺得這樣的嘴臉特別的虛偽,這態度轉變的那叫一個熟練和自然。 

  「對了,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你拿著」李琴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這個月不是還沒到月底嗎?怎麼就發工資了」司綿明知故問。 

  李琴小臉盈盈,「是這樣的,我最近準備帶橙橙回娘家一趟,可能會關門半個月,所以就先把工資結給你」 

  司綿看了一下信封里的錢,比之前談好的要多出五百塊,她說,「琴姐,這五百塊…」她又自己的原則,應該拿的她一分也不會少拿,不該拿的,多一分她都不要。 

  不過雖說李琴這人是圓滑了一點,不過當初來兼職的時候,開的工資到還是挺高的,晚上工作四個班小時就一百二。 

  李琴握住她的手,「拿著,我一點點心意,這幾天讓你爬上爬下的,真的辛苦了」 

  這話聽得她渾身不自在。 

  以前她備受奚落,連蘇頌都從沒不曾當她是妹妹過,但是嫁給顧墨之後,她是被奉承和追捧,沒人敢在當面甩她臉色,就算做得不好,別人也會使勁的誇獎。 

  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回到的路中,司綿踩著自己的步伐,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顧墨你說,我們分開的時候之後,我會不會成為過街老鼠啊」 

  顧墨心一沉,有些懊惱的說,「為什麼總覺得我們會分開,兩個月的時間還沒到不是嗎?」 

  司綿扁了扁嘴巴,「女人的直覺」 

  因為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算勉強在一起,早晚也會分開的,即使我們再努力,也抵不過命運的安排。 

  下了車,司綿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她努力聞了,那來傳來的,疑惑的往家裡走去,但是當看見家門口那抹身影的時候,司綿倒退了幾步,瞥了一眼去停好車回來的顧墨說,「你老情人來找你了」 

  「胡說什麼?」顧墨以為她開玩笑。 

  「真的,她在家門口等你呢」 

  顧墨不相信,走了幾步,果然看見站在那兒的就是喬絲,她怎麼來了。 

  他也倒退回來,推推她說,「你去」 

  「人家又不是找我,憑什麼我去,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我走後門」說完司綿就想走,顧墨抓住她的手, 「你走了,那就說明你害怕她」 

  「誰怕她了」司綿立刻不服氣了。 

  「不怕,那等下你就問她有什麼事」 

  司綿挑眉,「這可是你說的」 

  「顧墨…」喬絲眼眸如絲,臉頰紅紅的,吐出的氣里充滿了酒的味道,一看就是喝多了。 

  司綿站在旁邊,看顧墨的眼神鄙視的很,還說沒關係,她看是藕斷絲連吧。 

  顧墨眯起眼睛看著司綿,這小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司綿輕咳了幾聲,然後直截了當的問,「喬經理,你大半夜的不回家,來我家門口乾什麼?」 

  顧墨扣了她的手掌心一下,這話問的也太沒禮貌了吧。 

  司綿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哼,是他自己讓她問的,那麼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她有些站不穩,靠在門上,眼神迷離,「我想單獨跟顧墨…說幾句話…?」 

  「我們夫妻之間沒有秘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也不知道喬絲是真醉還是假嘴,她說話的時候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顧墨…別拋下我…我真的後悔了」 

  顧墨錯愕了一下,他知道喬絲對自己還有情,但是沒料到她會特地跑到這裡來說,而且還是當著司綿的面,這不是故意想要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嗎? 

  怕司綿誤會,顧墨剛想要說什麼,司綿就捏了他的手一下,然後直接對喬絲說,「喬經理,我不知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亦或者半夜睡不著饑渴了,但是我老公不是包場過夜的牛郎,你要有需要了,麻煩你出了小區打個車,二十分鐘就可以解決你的問題,別沒事亂串門,小心告你騷擾」說完,她就推開喬絲,然後開門進去,她沒有拉顧墨,而是說,「陪她還是進來,隨便你」 

  顧墨斂下眼眸,然後快速進去,緩緩的關上了門。 

  司綿換了鞋子坐在沙發上,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斜眼掃視了他一眼,「怎麼了?你要是覺得我礙眼了,我走也行,走之前要不要連保|險套都給你準備好啊」說完,盤腿坐在沙發上,唧唧歪歪的說,「什麼人啊,跑到人家家門口來說別拋下我,我還以為她多矜持呢,結果呢是白天很高貴,晚上就那啥了,你說她來之前能不能下點功夫調查一下我今晚回不回家啊,我靠,但我面說,真以為我死了啊」 

  見顧墨不說話,又兇巴巴的質問,「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啊,要我不在,說不定你又可以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沒有啊,幸好你在,不然我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顧墨很無辜的說,「以後她再找我,我都立刻找你,你給指使,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司綿不屑的說,「你們的事情我懶得攙和,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離婚之前,你別給我戴綠帽子就行了」 

  「我們不會離婚」顧墨再三重複,「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誰知道呢」司綿聳聳肩。 

  顧墨無奈的笑笑,想起剛才她罵了一通,他稍微放心了一點,這比什麼都不說要好很多,他最怕的就是她無動於衷,淺笑的看著一切。 

  剛才喬絲的話並沒有讓他心裡有絲毫的漣漪,對她的感情真的不在了,他甚至慶幸今晚司綿見證了這一切,如果單獨跟喬絲相處,他還真覺得有些尷尬,而且說不定她又要誤會了,那他真的的解釋不清了。 

  看著緊閉的門口,喬絲笑了笑,伸手撩了一下長發,然後往外面走去,步伐之中絲毫沒有醉酒的意思。 

  有些事情是需要手段和時間的,慢慢來,不急。 

  喝了些酒,梵森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天恆樓下的一家咖啡廳里,眼眸里有些淡淡的落寞,曾經他坐在這裡吃過她為自己買的飯,他已經記不得那個味道了,總之不太美味,但是那個感覺卻讓他久久也無法忘懷。 

  喬絲開車經過看見,下了車進來,直接走過去,「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請坐」梵森淡漠的一笑,那還沒立刻隱藏起來的落寞被喬絲的眼睛逮個正著,她明白那代表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回北京?」 

  「過兩天就回去了」 

  「北京好啊,首都,可以見識到各種各樣的人,說不定下次回來,你都給董事長把兒媳婦給帶回來了」 

  「不急,男人事業為重」 

  「不是也有一句話嗎?先成家后立業,要是遇到喜歡的女孩子記得一定要緊緊的抓住,那怕是自己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因為過了那一秒,後悔都來不及了」 

  梵森攪拌咖啡的手頓了一下,眼睛也閃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 

  顧墨依舊沒有逃過睡客房的命運,不過每次他都半夜偷溜回卧室的沙發上睡覺,不過睡一睡的枕頭就掉在地上去了,翻來覆去,是各種不舒服。 

  一大早他就醒了,起身坐起來,看著被子還拱起的,他心裡一喜,她還沒起來吧,他鬼鬼祟祟的往床邊走去,偷偷的掀開被子才發現只是被子揉成了一團,裡面根本就沒人。 

  顧墨疑惑,她起這麼早幹什麼?正疑惑著她就從衛生間出來了,已經洗漱完畢了,而相較於她的清新,他就顯得有點邋遢和不修邊幅了,衣服褲子都皺巴巴的,頭髮蓬鬆的亂糟糟的,而且眼睛的黑眼圈的那麼重,一看就是最近都沒睡好。 

  「你要出去嗎?」 

  「恩,冰箱里沒菜了,我出去買個早飯」司綿正在拿錢包和手機。 

  顧墨嬉笑了一下,「買早飯,你怎麼不叫醒我啊,這事我去買就好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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