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火藥

  顧墨冷著臉,瞪著她,質問道,「拍照就拍照,你幹嘛靠他靠得那麼近,你們的臉都快貼在一起了」 

  司綿想翻白眼,什麼跟什麼嘛,然後解釋的說,「那裡貼到了嘛,再說了,屏幕就那麼大,不靠近一點,怎麼照得到,再說了,我都盡量跟他拉開距離了,那麼多人在,我總不能叫他滾開一點吧」 

  這時候,那位帥氣的交警下班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好多年輕的女生都忍不住側目和激動。 

  顧墨冷眼瞪著她,司綿都不敢多去瞧那位交警一眼。 

  司綿餘光還是偷偷的想要瞟一眼,但是還沒看見就立刻收回,怕被他發現,眨了眨眼睛,帶著乞求的說,「哎呀,你就別跟我計較了,那天夏日想要跟梵森拍照,但是又不好意思單獨拍,所以才叫上我的」 

  「人家叫你拍你就拍,還笑得那麼的勾|引人」顧墨皺著眉頭,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他們就是靠得很近,而且她還笑得那麼開心。 

  以前,他從來不會翻查她的手機,但是沒想到她的手機里竟然還有梵森的照片,他快速把她手機的照片翻看了一遍,甚至還看了她跟梵森通話的時間和日期。 

  司綿不解,老男人不會是懷疑她跟梵森有殲|情吧,尼瑪,這麼不相信她。 

  「顧墨,你幹嘛啊,竟然還查我電話,你能別這樣嗎?我跟說了,這是夏日想拍,不是我主動的,你說你不喜歡別人侵犯你的**,那你現在在幹嘛?」 

  他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把手機還給她,的確,當初司綿翻看他電腦里的照片時,他的確挺生氣的,覺得**被侵犯了,但是現在輪到自己了,他真的做不到不去在意,這一刻,顧墨有點理解當初司綿的心情了。 

  「我不是想查你,我只是不喜歡你跟梵森有牽連,他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綿嘟著嘴巴說,「好啦,好啦,我馬上就要實習完了,到時候都走了,跟他肯定也沒什麼接觸了」 

  說完,她踮起腳尖想要看一眼那英姿颯爽的背影,但是早就沒影了,哎,真可惜,還的第一次看見有人能把那一身衣服穿得那麼有味道。 

  顧墨叮囑道,「實習完就走,他要是約你吃飯踐行之類的,不許去」 

  「知道啦,人家忙得很,哪有空理我啊」 

  「總之除了工作之外,不許跟他多聊」 

  「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顧墨不再說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話太多了,他還沒到三十歲,但是現在卻像六十歲一樣啰嗦了。 

  玩了一會兒,司綿的手機響起,顧墨眼睛往她屏幕上掃,司綿一看是一個辦公室的號碼,不熟悉,就把手機給他,「說不定又是什麼推銷之類的,你接你接,我最煩這個東西啊」 

  顧墨才不想讓她以為自己很在乎呢,便漫不經心的說,「你接,要是推銷你就直接掛了,不用跟他們多說」 

  切,明明就想接,還偏偏要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表裡不一,司綿為表清白,直接開了擴音器,省得他又懷疑。 

  「喂,你好」 

  「司綿」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是年修仁」 

  額,年修仁?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尼瑪的,她注意到顧墨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都快皺得夾死蚊子了。 

  「噢,年經理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上班打卡異常,所以明天你來上班的時候,來我辦公室填個單子,寫個原因,我給你簽了字,你就不用被扣工資了」 

  司綿眼角掃視了他一眼,顧大叔果然是緊緊的盯著她,她提高音量,「謝謝年經理,哦,我馬上來,年經理,我男朋友叫我了」 

  顧墨的眉頭頓時沒那麼皺了,臉上有著滿意。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恩,再見」 

  掛了電話,司綿回頭看著顧墨說,「公事,公事」 

  顧墨掃視了她一眼,不理她,直接往前面走去。 

  老男人吃醋的時候挺可愛的嘛,她跟上去說,「顧大叔,你怎麼不問問我跟年修仁的事情啊」 

  顧墨沒有停下腳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然後臉上微微帶笑,半帶警告的說,「所以你要在我還沒問之前,自己老實交代」 

  司綿挽著他的手,自己將身體的重量都交給了他,然後笑米米的說,「年輕的時候,誰還沒個暗戀啊,不過呢,真愛卻只有一個」 

  顧墨瞥了她一眼,心裡很爽,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司綿精力充沛,簡直就是像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路蹦蹦跳跳的,就沒正常的走個路。 

  顧墨拿出相機給她拍照,留下她笑顏如花的瞬間,他喜歡她這樣,再累恢復都很快,永遠都充滿了精力。 

  現在他的手機里,相機里,幾乎都是她的照片,各種各樣的,漂亮的,出糗的,流口水的,偷吃的,大部分都是他抓拍的。 

  他出差,或者是工作之餘休息的時候,他就會看手機里的照片,看見她笑得那麼的調皮,他也會忍不住笑起來。 

  「顧大叔,我們好像還沒怎麼合照過呢」 

  「那現在就照」 

  「那我們做鬼臉好不好,看誰做得丑」 

  「好啊」顧墨一口答應。 

  但是拍完,司綿一看照片,頓時氣得打他,他拍得那麼的帥氣,而自己又是翻白眼又是吐舌頭,這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你怎麼可以這樣,用我的丑襯托你的好看,你好過分啊」 

  司綿翻白眼,顧大叔簡直就是完美主義,連拍照都不想損壞自己的形象。 

  「挺好的」顧墨憋住笑。 

  鬧了一會兒,司綿就沒怎麼在意了,反正她的糗照也不少,多一張不多,少一張不少。 

  本來下午他們計劃是去划船的,但是司綿一聽說今天寺廟開齋,就拖著顧墨去逛寺廟了。 

  但是去寺廟的路要走一段石階,剛開始司綿還爬得很有勁,但是走了一半之後,她幾乎是手腳並用再爬了,小腿酸得不停的發抖,她不想服輸,而且顧墨很輕鬆的站在她面前不遠處,而且表情還是一副求我,我就拉你的摸樣,氣得司綿牙痒痒。 

  「還爬不爬得動啊」 

  「當然爬得動」她又快速爬了幾階,然後速度又慢了下來。 

  顧墨笑了笑,一直在關注著她,她就是一個死倔的人,明明沒力氣了,還死撐著,不過不服輸的精神值得鼓掌。 

  晚上回去,司綿趴在顧墨的背上,虛脫了,困得不行。 

  顧墨輕輕搖晃了她一下,「別睡,跟我說說話」 

  「不要」聲音軟綿綿的,她現在四肢無力,只能睡覺。 

  回到房間,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巴上輕啄了一口,司綿抖了一下,然後立刻醒了。 

  「呵呵,醒了」顧墨低沉的笑了,「我還以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呢」 

  「你偷吻我」她摸著嘴巴。 

  顧墨圈住她,忽然感慨的說,「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就是腳好酸,都快不是我的了」 

  「還不是你吵著要去,怪誰呢,這樣就累趴了,那以後我還要不要帶你出來了」 

  「要要要」司綿信誓旦旦的說,「我保證我回去就運動,絕對不會像今天一樣」 

  「身體鍛煉好了,以後我們才可以一起出去旅行,而且以後你生孩子的時候才不會那麼辛苦,除非你想剖腹產」 

  「我才不要剖腹產呢,肚子上會留疤的」 

  顧墨咬了她的耳朵一下,「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可要努力了」 

  「遵命,顧大叔」 

  「叫我老公」 

  司綿被他噴出的氣弄得有點癢,笑著躲開,「老公,你別弄我癢了」有時候他正正經經,一板一眼,有時候他玩起來又跟小孩子一樣。 

  「好了,快去洗漱」他拍拍她的肩膀,「明天我們還要做飛機回去,你可不許懶床了,飛機不等人」 

  「yes 」司綿行了一個軍禮。 

  晚上,顧墨抱著司綿,下顎靠在她的頭頂,聽到她微微的打鼾聲,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簡簡單單的,他會努力給她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的。 

  ……. 

  剛回到家,行李還沒來得及拆,顧墨就接到了呂青燕的電話,「媽,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在那兒?回來沒有?」 

  顧墨聽出呂青燕聲音有些不高興,他淡淡的說,「剛到家,怎麼了?」 

  「前兩天思雨來家裡吃飯,我看顧席跟她聊得挺好的,所以思雨走了之後,我就問他覺得思雨怎麼樣,但是想不到他發脾氣了,還說以後別干涉他的婚姻,而且他都好幾天不回家了,今天回來了,拿了幾件衣服就走,我勸都勸不住,你快點回來看看」 

  顧墨看了一眼病懨懨坐在沙發上的她,「我等下過來,司綿不知道怎麼的,這次回來有點暈機了」 

  「暈機?她去哪裡了?」呂青燕皺眉。 

  「她去南京找我了」 

  「什麼?她不工作嗎?怎麼去南京找你了,她到底在幹什麼?要是不想工作就乾脆辭職算了,好好在家待著」 

  顧墨皺眉,今天媽跟吃了火藥一樣,說話那麼沖,這擺明了就是拿司綿當出氣筒嘛,他語氣不耐的說,「媽,你沖她發什麼火,是我決定讓她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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