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前倨後恭
楊明？李海一聽這名字，就想起當初被自己兩度打臉，打到啪啪作響的鑽石小王子來。他對於楊明，那真是沒一點好印象，這什麼人啊，和自己根本都不認識的時候，就能頤指氣使地說話，然後因為自己不去打聽他的身份，於是就結怨了，就刁難自己！做人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他臉色不豫，萬海平趕緊解釋，剛把這位祖宗的順毛捋平了，可不能讓他再炸毛：「別誤會，我不是幫楊明說項，不過我欠他姐姐楊恩惠的人情，他既然這麼說了，我總得幫他傳個話。李老弟，這個人，你見不見真的無所謂，他就是個二世祖，對他家「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里都沒什麼影響力的，不用給他面子。不過他姐姐楊恩惠，倒算是個人物，楊家前十來年從地產和珠寶業上，賺足了錢，楊恩惠至少有三成功勞。」
楊恩惠？越發勾起李海的不愉快記憶了！他哼了一聲：「萬兄，楊明給我敬酒，是不是敬酒我不吃，就得吃罰酒？」
萬海平一聽這話頭，得，自己也別勸了，李海這是擺明了油鹽不進啊！還拿他沒轍，先前方超的事情上他鬆了口了，萬海平還得做好給李海補償的準備呢，楊明這邊，自己能多勸兩句，就算是看在楊恩惠的面子上了。
他直接去回了楊明，轉身吩咐人撤了飯菜，改上茶水。旗袍宮女跪在茶几前，聚精會神地泡著功夫茶，一邊用這種姿勢，盡情地將女性曲線展現在男人們的眼中，這種場面倒是很合李海的胃口！
當然，正題還是生意，李海也做好了打算，文素當初請萬海平居中調停，交出的那些籌碼，當然就蘊含了由萬海平經手的意思。所以李海這樣安排，也是水到渠成，至於萬海平背地裡要和文家怎麼分贓，那就不是他所要考慮的問題了。
萬海平也爽快，三言兩語就接受了李海的條件，把文素給出的那些籌碼全部吃下，李海只需要坐等分紅，凈利潤的五成，保底二十億。李海有點感慨的是，當初自己為了對付程潛，遠赴雲南參加翡翠公盤，那可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拚命摟錢，也就賺了二十多億而已！現在呢，就這麼坐著動動嘴皮子，二十億就到手了，這中間的最大區別，就是自己得到了程家和趙家的大力支持啊。
當然，這裡面也是有名堂，不是說只要和權力沾上邊，就一定能賺到錢。而是文素給出的這些生意利潤，原本就是從權力上衍生出來的，文家的經濟基礎一部分，所以李海才能通過這種方式賺錢。
相比起一百億歐元，二十億軟妹幣確實是少了點，不過呢，本來就是賭來的，李海也沒真心當一回事。
萬海平則很高興，這是個很好的開始！正要和李海談關於歐洲合作項目的事，外面一個女人敲門：「萬兄，我方便進來坐會么？」
李海看看萬海平，心說這是什麼路數？聽上去有點象單身男子入住大酒店以後，經常會接到的那種電話啊！
萬海平卻是皺起了眉頭，低聲道：「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楊恩惠！她怎麼來了？李老弟，楊明你可以不當一回事，楊恩惠可不同。」
李海心說有什麼不同，還不是一樣被我打臉！想是這麼想，不過李海也清楚，當初要不是程老爺子請自己吃了一頓早飯，他在楊恩惠手上沒那麼容易過關！連萬海平都這麼重視，這女人必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既然決定見面了，李海也不故意拿大，索性和萬海平一道起身，開門迎接。
楊恩惠和楊明並肩站著，就看出區別來。楊明也是一副好皮囊，兩姐弟生得還有幾分相像，但是從精神氣度方面來講，楊恩惠絕對是完爆楊明，難怪萬海平對著李海直言不諱，可以不給楊明面子，不過最好還是給楊恩惠面子。
見李海出來迎接，楊恩惠是不動聲色，掛著淡淡的笑容，楊明卻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令李海意外的是，他臉上居然看不到多少不善的神色。李海心說這不科學啊！初次見面大家結怨，就是因為一點點小事，自己沒給楊明面子，他就發飆，倆人就結仇了。
剛才，自己可是拒絕了楊明敬酒的要求，按說他的臉面都被丟盡了，怎麼還能厚著臉皮跟上來？鑽石小王子轉xing了嗎？
事有反常必有妖，李海藏著心眼，伸出手來和楊恩惠相握，卻不說話，看她怎麼說。
楊恩惠從容微笑：「李律師，好久不見，真是刮目相看啊！當初我知道李律師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混出來了。」
這話說得不褒不貶吧，也聽不出有什麼不善的意味，隱含著彌合間隙，修補關係的意思。李海也不曉得這姐弟倆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且應付著。倒是楊明，李海剛和楊恩惠寒暄完，都沒想好要怎麼應付他呢，他倒是主動搶上來，甚至還微微彎著身子，以低姿態要求和李海握手：「李律師，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當初我是不懂事，今天特意來敬你一杯酒的。」
李海心中慨嘆，楊明其實還是那個楊明，只是自己的身份變了啊！當初自己是個不出名的小吊絲，他就可以仗著自己的家世身份，隨意碾壓，芝麻綠豆一點大的小事，只要他覺得傷了自己的面子，就要下手整治刁難；可現在呢，主動上門來給自己道歉修好！
再一次，他體會到了冷雨薇為什麼要他到京城來過年，帶他見見人。正是這種姿態，讓他真正成為了這些人的圈內人！雖然，其實李海並不怎麼稀罕成為這種圈內的人——
凶拳不打笑面，李海也不好直接甩臉子給人看，這姐弟倆巴巴地跑過來，肯定還是有所圖謀的，靜觀其變好了。
果然坐下來，說了幾句閑話調節氣氛之後，楊恩惠就對李海開門見山了：「李律師，聽說你這次和歐洲方面進行談判，有一攬子的項目合作，不曉得我們有沒有合作的機會？別的不說，政策的把握，還有資金籌措這方面，我們還是有些優勢的。」
這話，李海倒是信，沒看人家是做什麼生意的？珠寶首飾，地產業，這兩個行業，都是不折不扣的權貴才能玩得轉的！有人以為，地產業可以說是權貴的專利，而珠寶業是玩藝術和創意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就拿鑽石來說，一種石頭而已，基本上都丁點大，你要說它有多少藝術價值，還真是很難說。
但是，在迪比爾斯掌握了這個行業的話語權以後，它就能用各種手段，把鑽石的整個市場給炒起來，給維持住，把持行業標準和流通渠道，從中攫取超額的利潤！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某大國境內的鑽石礦，實際上不比迪比爾斯系統內的少，可迪比爾斯就愣能說人家的鑽石，觀賞價值不高！同樣是鑽石首飾，評判標準都是迪比爾斯一手掌控，這種行業，你說它不是權貴專利，還有什麼是權貴專利？
恆久公司在國內鑽石業的地位，就跟國際上的迪比爾斯差不多，一手壟斷了迪比爾斯的進貨資格，也同時維護和推行著迪比爾斯的一套標準體系，李海就是直接的受壓迫者，別看他手上有很多走私來的鑽石原胚，可是沒有得到恆久公司的承認，他就只能藏著掖著，沒法大張旗鼓地賣！就算是從香江那邊得到了授權，可是國內的鑒定機構，都被恆久公司把持住了啊，國外進來的證書，那也是要價不菲的，一張紙就能讓你手上的鑽石成本上漲三成。
所以以楊家所從事的行業來說，確實是把背靠權力的地位，運用到了極致。客觀地說，做珠寶業還不招太多人恨，一般老百姓就沒資格玩這個，就算明知道是被宰了吧，這玩意也不是生活必需品，有幾個糟錢才會被宰的。——地產業就另當別論了，這些年國內對地產商真是人人喊打啊，所以一般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恆久地產和那位剛剛下台的大佬之間有什麼關聯。
李海笑了笑，隨口客套了兩句，也沒當真。楊恩惠說得雖然不是假話，可還是虛的，楊家在國內做生意，需要李海的幫襯么？笑話！
楊恩惠見李海不上鉤，也不在意，微笑道：「李律師，保加利亞的那次談判，我們也有份參與的，從中也得到了一些優惠，只不過比不上李律師。其實我個人是很好奇，李律師到底是怎樣說服歐洲方面，作出了那麼大的讓步呢？當然，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只想說，我們兩邊的資源拿出來是可以做到優勢互補，對大家都很有好處。」
李海眨巴眼，之所以能得到歐洲方面那麼多好處，是我辛苦了一趟，和五十名金髮美女玩了一次，在其中一個身上打了一炮換來的，這種事實我會告訴你們嗎？想都不要想！至於楊家也能參與到保加利亞談判中，這一點李「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海倒是信的，人家有這個底氣啊！
楊明一直沉默，到現在見李海還是不動，忍不住道：「李律師，你既然參與了談判，應該知道最大的核心交換內容是什麼。除了防務方面，這次談判的民用空間也很大，又涉及到戰略層次，肯定不能交給一般的商家來操作的。最新成立的衛星絡公司，就是干這個的，而你若是有所耳聞，應該知道公司的新任老總，就是我姐夫！」
李海眉毛一揚，這話還真不假，那家剛剛成立，註冊資本超過六百億的衛星絡公司，老總的名字早就和那位剛下台的大佬聯繫在一起了。沒想到居然是楊恩惠的老公？怪不得楊明這小子那麼囂張啊，這後台可真夠硬的！
一時間，李海倒有點猶豫了，楊家伸出來的這隻手，到底是橄欖枝呢，還是荊棘條？接，還是不接？
【作者題外話】：哎，這回睡過頭了！鬼天氣天天40度，一滴雨不見，悶熱得脾氣天天見漲，空調吹得全身發軟，骨頭縫裡都發痛，碼字都碼得極其煩燥。昨晚好容易下了一場透雨，總算睡了個舒心覺。大家這邊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