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刀架在脖子上
第367章刀架在脖子上
顧亦恆以神秘著稱,行蹤不定,並不是什麼人都請得動的,這個人必須出得起他要的價,而且要殺的這個人必須得滿足他的挑戰感。太容易得手的人,他不屑於出手,越難他越有興趣,這也是他開口即要天價的原因。
多年的殺手生涯,儘管有過差點命喪黃泉的經歷,但最終從無失手的記錄讓他還是躋身到了世界殺手界的前三甲。
但顯然他那傲人的成績,在紀君陽面前什麼都不是。
顧亦恆當真沒料到自己還沒有出聲,就這麼輕易地被識破了,但凡見過他真面目下真實身份的人,都已經與閻王作伴。
殺氣,頓時在紀君陽四周聚集。
顧亦恆道,「為了不壞我的規矩,看來,我今天是非殺你不可了。」
紀君陽輕輕一笑,「你不會殺我的,如果要殺,你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墨鏡底下,顧亦恆微微眯起眼睛,「何以見得。」
紀君陽氣定神閑地,「第一,你殺不了我。第二,你的僱主現在還不人讓你殺了我,因為他還需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顧亦恆微微一愣,「既然你知道得一清二楚,竟然還敢帶著你的老婆孩子坐這趟班機,你就不怕給她們帶來危險?別忘了,這裡可是十萬英尺的高空,若是一不小心摔出去,可是粉身碎骨。」
「我雖然不是料事如神,卻是知道,今天你在我這裡怕是要失手。」紀君陽很是自信地說,並沒有將他恐嚇的話放在心上。
「是嗎?那我還真是期待,紀總裁是怎麼破了我只贏無輸的記錄。」
只見顧亦恆響指在空中一揚,機艙前後兩個出入口立即跳出六七名打扮各不相同的男人,但無一例外的是,手裡都拿著由拐杖拆解而成的鋼管,每根鋼管的一側,都有鋒利的鋸齒,且前端尖銳,足以傷人性命。
有人凶神惡煞地朝著坐在第一排的一個乘客猛掄了幾棍,那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打暈了過去,血糊了滿面。
殺雞儆猴,震懾了整個機艙,驚嚇尖叫聲立即傳開來,誰也不敢冒然反抗。
顧亦恆陰陰地笑道,「紀總,我想你應該不會拿整個機艙里無辜的乘客性命開玩笑的噢。」
紀君陽不緊不慢地道,「你顧亦恆獨來獨往慣了,倒沒想到今天請來這麼多幫手,紀某還真是感覺到榮幸,能得到你這個東南亞第一殺手的如此大的重視。只不過這一次恐怕要讓顧先生失望了。」
「是嗎?」
顧亦恆一個眼色,那些人大搖大擺地機艙里走來走去,凶神惡煞地,膽小的早已抱著頭驚慌戰慄,「別殺我,別殺我,你要錢我全給你。」
聞迅衝過來的空警和空姐也被打翻在地,空氣里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有女人怕得哭起來。
顧亦恆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邊那抹邪惡的笑越發明顯,「紀總,你平時對你的妻子女兒總是保鏢不離其左右,可今天,你這尊保護神親自上陣可是很不及格哦,為什麼還不叫你的那些保鏢們現身,讓我一個人玩獨角戲可真是無趣。別告訴我今天你是單槍匹馬上陣,我可是不相信。」
紀君笑著,避開刀鋒將手反枕在腦後,「單槍匹馬那也太對不住顧先生如此大費周章的準備了是不是?那就出來幾個,好好地陪顧先生的同伴們練練手,別傷了無辜。」
乘客之中,立即跳出了三個精壯的男子赤手空拳與那幾個凶神惡煞之徒糾打在一起。
狹窄的通道並沒有限制那些惡人的發揮,仗著手中有武器,越發地肆無忌憚起來。紀君陽這邊的人手,以一敵倆,還得護著刀管下的乘客不受傷,又得防著乘客之中還埋藏著對方的人會隨時背後攻擊,打得並不輕鬆。
倒是紀君陽,刀架在脖子上,一點也不著急,依舊談笑風生,「顧先生,你說,是你殺手界訓練出來的人厲害,還是我這些當過特種兵的人利害。」
顧亦恆也笑,「紀總是想說,我這邊以七敵三,勝之不武,對嗎?不過今兒個你的激將法還真的不管用,我偏偏就喜歡以多欺少,誰知道你紀總在這飛機上又埋了多少人,你實在是一個善於隱藏實力的人,所以這些年,肖秋堂才會一步一步走入你設下的圈套,他太小看你了,可我不會,你是我見過的最能隱忍的男人。」
「多謝誇獎,但我想,肖秋堂這筆酬金,你怕是拿不下了。」紀君陽笑笑地。
「都說輸人不輸氣勢,紀總這份鎮定自若還真是讓我佩服,但你的人,好像已經落了下風。」顧亦恆提醒他。
紀君陽不以為意地,「那又如何?就是不知道是顧先生的刀子快,還是我朋友的子彈快。」
顧亦恆猛地轉頭,身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就將槍管對準了他的頭,心裡不免微微一驚。
若是剛才這人偷襲他,他怕是不一定躲得過。但是,多年殺手生涯積累下來的素質讓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深深地鎖定這個男人的面孔之後,將頭扭了回來對著紀君陽意味深長的笑。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個人只是紀君陽身邊一個並不惹眼的小秘書,文弱書生一個,倒沒想到,此刻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是強中手一個,不若平時的那股陰柔。
人果然不可貌相。
「你身邊的能人倒是不少,個個深藏不露。」
「過獎。」紀君陽淡淡地。
「就是不知道紀先生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現在落在我們的手中,還會不會這般雲淡風輕,聽說紀總可是個嚴重的妻子控和女兒控。」
紀君陽輕輕一笑,「或許,是你的人,落在我的人手中,也說不定呢。」
「紀總不僅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實力的人,同時對虛張聲勢也挺上道的,你覺得我會上當?忘了提醒你,你暗插躲在洗手間的那個女人,早就自身難保,還怎麼保護她們母女倆的安全。」顧亦恆好不得意地笑著,成功地看到眼前的男人變了臉色。
所有的一切,他都作了嚴密的布署,每一種可能,在行動之前,都步步計算過,他的人,不可能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