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腿功需再練
第185章腿功需再練
深夜,海芋從waittingbar里出來。紀君翔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車子,如幽靈一般地停在站在路邊等車的她的面前,從車窗里探出一個頭。
「我送你。」
海芋不著一語,轉身就走。這種人,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紀君翔推開車門走出來,上前一把拽住她,「喂,你這女人,走這麼急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啊。」
海芋冷冷地看著他,「放手。」
「如果不放呢?」紀君翔挑釁的。
海芋冷哼一聲,眼睛往下一垂,忽然提腳,想起了千尋對付色狼的那一招。
只是,千尋次次勝利,她卻被他捉住了腳踝。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搖搖晃晃間被他手中的力度往前扯,跌成了一個投懷送抱的姿勢。捉住的腳,被他扣在了他的腰上放不下。
若在外人看來,這便成了她在挑逗勾引他。
「腿功需要再練練。」紀君翔笑得好不得意。
「放開我。」
「不想放。」
她的身體,抱起來,比想象中的還要柔軟。
「你到底想怎樣?」海芋怒瞪他。
「跟我上車。」
「上就上,以為老娘怕你。」
紀君翔這才鬆開了她,打開車門,作請的姿勢,紳士得彬彬有禮,彷彿剛才的戲弄是種錯覺。
海芋極不情願地上了車。
「哎,女人,陪我吃宵夜去。」
「半夜三更去吃夜宵,你神經病。」
「夜宵夜宵嘛,越夜越銷魂,我對洛市不熟,要不你介紹一地方。」
「你愛上哪吃就上哪去,我沒興趣。」海芋沒好氣地。
「你減肥啊?」
「關你p事。」
「本來還可以叫你一聲大姐,現在真想叫你大嬸,只有街頭大嬸大媽才這麼大嗓門說粗話,難怪你前夫要跟你離婚,一定是受不了你的脾氣才到外面尋安慰的。長得漂亮是你的資本,可沒有內涵就是你的錯了。」紀君翔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似是可惜地嘆了一口氣。
海芋冷笑著鄙夷他,「那你還纏著我這個沒內涵的大嬸,小侄子,你的眼光和品味還真不是一般地差。」
「你」紀君翔怒而語塞,這女人,還真是牙尖嘴利,難怪有人說,最好不要與女人吵架。
這回換成海芋得意地笑,「小子,想跟我占口頭便宜,你還嫩著。」
說完,她便將頭扭過去看著窗外,不再搭理他。
紀君翔摸了摸鼻子,好男不跟斗,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是誰更嫩。
這個念頭在腦子裡閃過的時候,他不免一怔,洛市他呆不了多久,難不成真想馴服她了再走?
車子停下的時候,他見她一動不動,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拔不出來,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應該下車了。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走進去,稀稀拉拉幾個客人。
海芋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耿繼彬。
耿繼彬應該是剛吃完,跟幾個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地從樓上包廂里下來,酒氣熏熏地,身邊還有花枝招展的女人跟著,雖然耿氏落入困境仍未爬得出來,這少東家的日子倒也過得蠻瀟洒。
耿繼彬看到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喲,我親愛的前妻,好久不見。」
海芋除了臉上一抹厭惡之色,心裡已經平靜,原來愛過之後是恨,恨過之後若能變成厭惡,這個人,也就徹底地從生命里走出去了。
「好久不見。」她清清冷冷一聲,側身而過。
「你站住。」耿繼彬在她身後叫。
海芋轉過身,「耿先生,有何貴幹?」
「這個人是誰?」耿繼彬指著紀君翔。
「跟你無關。」海芋冷冷地。
耿繼彬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扶住她的肩,海芋一抹厭色在眼角,卻是站著不動,跟個酒瘋子,沒什麼好計較的。
「你是我前妻,怎麼說也恩愛過幾年,所以,想關心關心你嘛。」
「不勞煩。」
「你也不錯嘛,出了耿家,現在都能養起小白臉來了,在酒吧里辛辛苦苦地賣唱,可別被人家騙了身又騙了財哦。」耿繼彬的手指不規矩地劃過她的臉龐。
紀君翔臉色並不好看,被人說作小白臉,這倒是頭一遭,但他也只是冷冷站在一旁看戲,心想這女人會怎樣回擊。
海芋只覺得臉上像一條蚯蚓爬過,醜陋無邊,她抬手抓住,忽然地用力往後一掰再將他推開。
在耿繼彬殺豬般痛叫聲,她笑道,「那也是我的事,已經與耿先生無關。」
如今想來,實在搞不懂自己當初怎麼就愛上這麼一個噁心的男人。
耿繼彬的酒立即醒了一大半,惱羞成怒之下揚起手就要抽下來,眼看著就要落在她的臉上,紀君翔一動,半道攔截了下來。
「我一向覺得打女人的男人最孬種。」
「你是誰?」耿繼彬在酒醒之下忽然發現這張臉有點兒眼熟,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是誰。
「你口中的小白臉啊。」紀君翔陰陰地笑道,一把將他甩開,牽著海芋上了樓。
耿繼彬身邊的人道,「這麼囂張,要不要教訓這小子一下。」
耿繼彬卻若有所思,「不用。」
樓上雅座,紀君翔盯著海芋清冷的臉,「那個人,就是你前夫?」
「明知故問。」海芋甩了他一句。
「我還以為只有你前夫沒品味,原來你也沒什麼眼光,看上這樣的貨色,看來你們倆真是半斤對八兩,彼此彼此。」紀君翔不忘打擊她。
「估計你也是同類,要不然,現在怎麼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宵夜。」海芋冷諷地回擊著。
「好吧,同類,你想吃什麼?」
「隨便,我可沒你那麼挑剔。」吃個夜宵還得上高檔店,整個一紈絝子弟的作派。那幾天一日三餐伺候下來,她是真想拿碗,將菜湯淋漓地扣上他的頭。左一個不是,右一個不是,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有必要那樣講究嗎?
紀君翔一邊翻著菜譜一邊道,「人生在世幾十年,幾年能活到百歲不老,何必###自己的胃。」
他看著合眼的點了幾樣,將菜譜交還給服務生,隔著桌子傾身撲到她面前,「哎,這幾天有沒有空?」
「幹嗎?」海芋警戒地後退。
「陪我玩幾天。」
「做夢。」海芋想都沒想就拒絕,這破小孩折磨人的功夫,她已深有體會,陪他玩,豈不是自找苦吃。
可是紀君翔顯然沒那麼容易入過她,「喂,大嬸,你該不會是怕我吧。」
「是,那又怎樣?」海芋笑笑地,不就是個激將法嗎?她索性大方承認了,那又如何,又沒什麼損失。
只是這一笑,卻讓紀君翔的眼皮猛地一跳,有百媚生的感覺,「怕我吃了你?」
海芋鄙視了一眼,「你吃得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