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會犯罪嗎
第13章你會犯罪嗎
千尋罵罵咧咧地去把空調打開,將蜂蜜水倒來。
海芋抱住了她的腰,吸了吸鼻子,像個孩子般地撒嬌,「千尋,你真好。」
愛情沒了,友情還在,天塌下來還有個支撐。
海芋終在哭累之後沉沉睡去,唯有那緊皺的眉泄露了她此刻夢裡的不安。
可是,離與不離婚,生活總歸是要繼續下去的。
千尋再沒有睡著,冬天的早晨又來得遲,天灰濛濛亮的時候,已經將近七點。
她熬了鍋白玉清粥,用保溫盒盛了三個人的份量,留了份在鍋里,然後找了紙筆趴在沙發邊的茶几上寫著留言,海芋倒是睡眼惺忪地起來了。
千尋擱下筆,「怎麼不多睡會?」
海芋見她挎著包,「你要出去?」
溫母中風住院的事,千尋還不曾跟海芋提過。幫不上朋友什麼忙,總不能給她添亂。
但這會,說不說,海芋都會知道,千尋也就不隱瞞了,簡單地說了一遍。
海芋一聽了,馬上咋咋乎乎地跳起來,「你等我,換件衣服,就一會,我跟你一起去。」
千尋搖了搖頭,給她準備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然後去廚房盛了碗粥出來,「把這個吃了,別急。」
海芋三下五除二將它吃個精光。
兩人下樓,不曾想,艾維的車子正好駛進小區里。
海芋笑道,「看來有免費的司機了。」
艾維從車裡走出來,打開後面的車門,「樂意為兩位美女效勞。」
海芋和艾維的到來讓病房裡熱鬧不少,溫母恢復得很好,怕糟蹋了錢,鬧著要出院,千尋硬是要求再觀察兩日,溫父也舉雙手贊成。
一張嘴,到底敵不過四五個人的勸,溫母只得同意。
趁著安安膩在艾維懷裡的時候,海芋將千尋悄悄拉到一邊,「哎,我看艾維挺不錯的,既討叔叔阿姨的歡心,又逗得安安開開心心,你一個人過得也挺辛苦的,跟艾維又合得來,我看他一直對你挺有意思的……」
千尋伸手拍了她一腦袋一下,打斷她的話,「怎麼,你想亂點鴛鴦譜。」
「我也是為你好嘛,反正那個男人五年了也沒出現,難道你單身一輩子啊。」海芋不以為然地道。
是啊,她總不能單身過一輩子,父母為她的終身事,其實提過好幾次,也在別人的牽線下為她安排過幾次相親,都被她以各種奇形怪招給嚇回去了。
她覺得現在這樣挺好,侍奉雙親,撫養女兒,其它精力全撲在工作上,雖然沒有大的出息,但也小有成就,也不用去想那些分分合合的事。
至於她和紀君陽是否還有緣分,那就看天意。她也不能跟他們說,安安的父親其實已經經出現了,這會引來地震的。
「哎,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這麼神神秘秘地,我能聽聽嗎?」艾維笑著走過來。
千尋有些尷尬地笑了下,「女人家的秘密,男人勿聽。」
「那我能聽嗎?我也是女人。」安安自艾維的褲管後面探出頭來,兩隻大眼睛水汪汪地眨巴著。
海芋好笑地摸著小傢伙的頭,「你啊,小p孩一個,離女人還早呢,等十八歲以後再來聽。」
安安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奶奶是漂亮的老女人,你們是大女人,我是小女人,好不好。」
稚氣童真的話,引來一陣哈哈大笑。
千尋想,她的寶貝,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溫母出院的第二天,千尋回了公司。
有時候,人不得不屈從於現實。找了一個星期的工作,原本想著有希望進去的公司,最後也杳無音信,打電話去問,對方吞吞吐吐。
千尋便意識到,有人在背後做手腳,可是,她不確定,那個人是紀君陽,還是馬銀玉。
紀君陽有那個能耐,馬銀玉認識的人多。
馬銀玉如果要報復她,發揮她的人脈關係,給她找工作設置障礙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紀君陽,如果那樣做的話,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可怎麼可能呢?
那只是她一個人的秘密,無人知曉。
紀君陽對她的回來,顯然是滿意的,「你在這家公司已經做了四年了吧。」
千尋點頭,「是。」
「這麼說,你對公司的業務和流程都非常的熟悉。」他繼續問著。
「說不上非常,但還好。」四年,談不上什麼資歷,但也算一個老員工了,特別是市場部,來來去去的人,流動性比較大。
紀君陽微微頷首,略作沉吟后淡淡道,「既然這樣,你也不想留在市場部,我這裡正好缺個助理,你等會就直接去總裁辦述職吧。」
千尋身體立即呆住,半天忘了反應,如此,她豈不是天天要面對他?
可轉念一想,這只是紀氏收購的一個小小公司,他怎麼可能長期駐紮在這裡,不免又有些失落。
「有問題嗎?」本來隔著一張辦公桌的他,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目光似稀疏平常又似帶著重重壓力而來。
千尋微微後退了一步,她不習慣他身上的強大氣場,可也正是因為這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讓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中了他的盅,直到現在都無法連根拔除,在每個夜裡隱隱作痛。
「對紀氏而言,這家公司規模真的不大,我想紀總也不會在洛市多作久留,公司大小事情自有總經理或者總助打理,並向您彙報,我不太懂,紀總為什麼要多設一名助理。」她的話里,有自己才能明白的試探意味。
「那麼,你希望我久留嗎?」他的臉,離她很近,近到她可以數清楚他的睫毛數。
千尋心裡猛跳了一下,「我可以認為紀總你這是在勾引女職員犯罪嗎?」
「那麼,你會犯罪嗎?」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地樣子,嘴角甚至挑起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千尋感覺到整個臉開始發起燒來,咬咬唇,道,「不會,我還想養家糊口,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紀君陽的目光幽深難辨,「那麼,可以去述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