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出動
摘掉了軍銜、脫掉了軍服,侯少軍穿著一身常服筆直地站立在這支神秘的特種部隊面前。
「現在,我將以一名沒有名字的領導者身份,向你們即將開始的作戰任務進行指導。」
侯少軍凌厲的目光緩緩掃過這些體格健壯意志堅定的特種兵,滿意地點點頭。寧副主席給自己下達的命令,讓渴望走向前台的侯少軍熱血沸騰。這是一個命令,更是一個信號。作為未來的中央軍委和部隊的第一人,寧副主席已經明確地向自己發出了信號。想到今後自己的生命將被牢牢打上寧系的標誌,侯少軍打從心裡感到驕傲。
作為最年輕的鷹派人物之一,侯少軍一直對軍方現有的對外政策不滿。作為一個擁有核威懾力的大國,軍方在很多時候都沒有表現出必要的強硬。就連華夏國四周的小國,都開始在美國的支持下蠢蠢欲動。在可以預見的未來,美國對華夏的包圍圈將日益收緊。而華夏國更應該未雨綢繆,將這些牆頭草般的小國收拾得服服帖帖,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華夏國本土的安全。
現在,機會來了。沈衛國的猶豫和天狼特種部隊的猶豫,讓侯少軍有了登上舞台的機會。或者說,是寧副主席給了侯少軍一個表現忠心的機會。在寧致遠接到衛星接收部門發來的邊境天狼特種部隊的接收器出現故障的消息之後,侯少軍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對於寧致遠,侯少軍是打心裡敬佩的。沒有寧致遠的提拔,就不會有侯少軍的今天。士為知己者死,尤其是自己的領導還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一號首長,即便是命令自己開槍自殺,侯少軍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
將飄忽激動的思緒收回來,侯少軍再一次重複了寧致遠的命令,這是在給這次行動上一層保險。雖然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侯少軍還是將任務失敗、士兵被俘招供這種最壞的結果考慮了進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共和國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聽我命令,全體對錶,再次檢查裝備。」
十分鐘之後,一架運輸機從燕京起飛。六十名背著傘包,提著巨大鋁合金箱子的特戰隊員等上飛機。
侯少軍目送著飛機起飛,撥通了寧致遠的保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侯少軍不得不敬佩寧致遠的老謀深算。就在飛機起飛的同時,天狼特種部隊也已經啟程,秘密地進入金三角地區待命。
美國太空總署,這個除中情局之外最神秘的的美國部門,此時正在緊張地忙碌著。因為,美國的「鎖眼」系列主力間諜衛星,竟然失去了緬甸山區北部的制空權!也就是說,現在的緬甸北部山區,處於一片有干擾的雪花點當中。
「該死,羅傑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負責亞太地區衛星維護和監拍的大鼻子費歐文一臉鐵青,寬大的下巴因為焦慮而被兩隻手搓得通紅。兩個小時之前,監視緬甸地區的小鳥三號間諜衛星畫面忽然變得模糊,還沒等工作人員上報,整個緬甸北部山區的監控畫面就完全地消失了。與此同時,美國國家情報部門和安全部門同時打來電話詢問,因為整個北部山區所有的對外通訊都失靈了。
即使美國有著全球部武的王八之氣,卻也不會將緬甸列為重點監控地區,有天上不停運轉的間諜衛星、有超過600名間諜在緬甸國家內監視,有專門的衛星電話和無線電、手機聯繫,緬甸發生任何一件大事,美國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就算下午那一場慘烈的交火,就算雙方出動了平時從來不敢動用的重型武器甚至武裝直升機,都沒有現在來得讓人毛骨悚然。
在一系列交火之後,在緬甸政府軍忽然宣布北部山區戒嚴之後,整個北部竟然從地球上消失了。這才是美國政府最擔心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內,緬甸將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頭兒,整個山區忽然遭受到強烈的信號干擾,就算搭上全美國最先進的科技也無濟於事。」羅傑斯用力揉了揉雞窩般的金色頭髮,委屈地說道:「你也是行家,看看這次的干擾,比太陽黑子和日冕拋射活動干擾強烈了一百萬倍!上帝!要是這次干擾是全球性的話,全美國的精密儀器都會報廢,我們依靠現代信息化組織起來的超級軍隊就只能依靠原始的燈光信號了。」
費歐文狠狠地瞪了一眼羅傑斯,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可要提醒你,國家安全顧問和總統馬上就到了。作為太空總署最優秀的衛星專家,你的解釋最好讓那些嚇破了膽的安全顧問和軍隊放心。」
費歐文扯了扯已經散掉了的領帶,嗓音有些沙啞:「不然的話,你和我就等著回家好了。」
總統和國家安全顧問的到來,也無法改變緬甸北部消失的事實。事實上,在趕來的路上,總統就已經和智囊們就此次的事件交換了意見和看法。除了北部山區受到干擾無法聯繫之外,緬甸其它地區通訊正常,幾乎所有的美國特工都迅速地湧向了北部山區。只不過這次的行動實在不順利,沒有一個特工可以在如此匆忙的情況下,不被發現潛入山高林密、佔地面積巨大的北部山區而不被發現。美國駐緬甸大使與緬甸政府進行了緊急磋商,希望了解北部山區發生的一切,但是,緬甸政府卻以軍隊演習為由,婉拒了美國駐緬甸大使的要求。
而蔡中華,正領著一群憋得嗷嗷叫的特種兵,從邊境秘密地飛往金三角地區。
飛機上,一群特種兵互相嘿嘿傻笑。為自己能夠執行這次任務感到興奮,也為自己沒有無恥地向戰友的背後打黑槍感到驕傲。
「老大,那小子在那邊折騰挺厲害?你不是說金三角已經被他們打殘了嗎?看來還得讓咱們上是吧?」這是心裡不服氣的。
「嗨,說這個幹啥?我看那小子順眼,不然你以為大狗熊現在能跟咱們去執行任務?早他嗎窩醫院哪個護士的懷裡喝奶了。」這是跟楚天揚對眼的。
在一陣鬨笑中,大狗熊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嘿嘿一笑:「不管咋樣,我是服了,徹底地服了,不說深蹲,就說他的冷兵器和酒量,你們誰行?而且我可是聽說了,那小子是玩狙的祖宗!」這是被征服了的大狗熊。
大狗熊看蔡中華閉目養神,沒有制止的意思,隱藏的八卦之魂頓時熊熊燃燒起來,小聲說道:「我可知道一個絕對準確的小道消息,那個在以色列呆過的王牌教官和那個『大狙』,都是被楚天揚幹掉的。」
大狗熊眼巴巴地等著眾人反駁自己,然後自己得意洋洋地拿出證據,卻看見眾人一齊點頭,表示完全相信。
「靠!你們都信啊?」
就看見眾人一臉詭異地看著閉目養神的蔡中華。
「你那天做腿部按摩的時候,我給他們看了那場錄像,其實整個隊伍里,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在那顯擺個屁!」
蔡中華的話,引起了特種兵的哄堂大笑。心情極度舒暢的蔡中華難得露出一個笑臉:「金三角有一群雜種等著咱們去收拾,老規矩,信都寫好了嗎?」
將一封封『遺書』收好,蔡中華的臉上斂去了笑容:「這一次我們面對的,是一群亡命徒。他們可能沒有我們這麼先進的裝備,但是,他們卻有一種亡命的氣質。所以,我希望各位戰友要謹慎行動,聽從指揮。此次行動的任務是全殲敵人的有生力量,不管遭遇任何反抗,都可以全力打擊。現在,大家分成四個小隊,我們和敵人一樣,在這裡都已經失去了聯絡工具,所以,四個小隊都沒有作戰指導意見。劃分好區域,不要出現烏龍事件。出發!」
飛機降落在政府軍控制的臨時飛機場內。因為整個山區信號被干擾,所以飛機也不敢進入強烈干擾源地帶。四個小隊的特戰隊員在落地的一瞬間,便如同四隻幽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茂盛的叢林當中。
距離中心點越近,那種讓人興不起一絲反抗的氣勢就越強烈。這些一直躲在華夏某個角落的修道中人,臉上都是痛苦的表情,大家都緊緊閉著嘴巴,拚命抵抗著這股威嚴的氣勢。
修為最高的老怪,此時也是臉色煞白,頭上那若隱若現的電光更是讓他心驚膽戰。一邊對抗著,一邊還有小心地壓抑著自己的修為。
越往裡走,大家的心裡越沒有底。這些老不死的怪物,有幾個人看見過自己本門的師祖渡劫,剩下沒看見的,聽說的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可是今天這樣特殊的渡劫,卻沒有一個人聽說過。
不說這天雷的威勢比從前強盛幾十倍,就說中心點外圍那濃稠得如同實質的黑色霧氣,就和以前渡劫時不一樣。這些老怪物道心已成,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無欲無求,即使這樣,在這些黑色霧氣中,他們依然感覺到自己的心神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貧道受不了了!」一位來自高原的修為較低的道士忽然抽出了後背上的寶劍,就在眾人驚愕的時候,這道士將寶劍狠命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噤聲!凝神聚氣、抱守元一,不要被心魔左右!」老怪一馬當先,加註了真炁的聲音將黑色的霧氣震蕩開來,傳入了眾人的耳朵里。
短短的幾百米,這些修為極高的修道者卻走了足足半個時辰。身旁的黑色霧氣,已經濃稠到需要用手撥開才能前行的地步,雖然已經看不見頭頂和四周的情況,但是這些人知道,天空中的烏雲肯定是越來越多了,那來自天道的威壓,似乎又增強了不少。
老怪也有些後悔了。中心的前輩高人沒看見,但是以這天雷的威勢來看,就算是十個金丹高人估計也對抗不了。修道之人一般都是清心寡欲的,怕的就是自己的**太多,在渡劫飛升時會遭遇比平時兇猛的天雷。而現在準備渡劫的高人,顯然不是什麼好鳥。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引來這種從未見過的雷雲。要是中心的老傢伙抗不過雷劫死了,那麼這樣劇烈的雷劫,老怪捫心自問,就算是幾十個自己,都抗不過去。
可是到了現在的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身後的都是一幫人精,鬼迷心竅跑過來說是護法,指不定都抱著什麼心思。這些人可以不問世俗不問世事,但是說到渡劫飛升,別說是不認識的道友,就算是同門相殘的事,做起來也不會有一點的心裡負擔。
是福不是禍,老怪咬咬牙,拋開腦中紛繁複雜的想法,帶著身後一群心思各異的道友,一步步向中心走去。
蒲真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金丹級的高人,對這些沒有晉級的道友來說,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別說是動手,就是這個想法都不敢有。修道就是這樣,絕對的實力,就等於絕對的安全。可是,當蒲真感受到這強大的雷劫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而是狂喜。
就算是金丹高人,也絕對抗不過這威勢巨大的雷劫!等待中心那個倒霉蛋苦苦抗雷的時候,自己只要在適當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這個倒霉蛋身上的好東西就都是自己的了。
可蒲真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和自己等級差不多的道友,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老怪物,明顯壓制著自己的修為。想到這,蒲真有點泄氣。自己的修為低,那雷劫劈到誰也劈不到自己,安全是安全了,可是好東西似乎也沒有自己的份了。
眾人就這麼心懷鬼胎艱難地向中心走著。忽然,前面的老怪停了下來。
「這。。。。。這是。。。。。。」隨著老怪失聲怪叫,眾人的目光齊齊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