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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進去了

  安靜,絕對的安靜。從開始到結束甚至都沒有十秒的時間,一個手臂變成奇怪的形狀坐在地上哼哼,另外一個滿臉開花躺在地上早就暈了過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兩個人的師父,這個比古德里安小不了幾圈的黑廝連忙衝到兩個徒弟面前。 

  「醒醒!醒醒!」一邊喊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止血的藥包,早有徒弟在身後撥打了急救電話。 

  古德里安摸了摸自己鋥亮的光頭,得意地對楚天揚說道:「老大,你幫我看看,那一下是不是又磕那小子大板牙上了。」楚天揚墊腳一看,樂了:「又出了四個牙印,這小子門牙不小啊。哈哈!」 

  看到兩個人談笑風生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的土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黑大個眯著眼睛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找回場子。這黑廝好生厲害,自己要是偷襲的話,還有七分把握,要是擺明車馬斗的話,十有**自己也要落敗。還是等警察吧! 

  楚天揚和古德里安心意相通,說笑了幾句之後,便準備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看見外面警察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作為國際大都市,上海的治安環境一向良好。遍布城市各街道的攝像頭能夠迅速地觀察到哪裡出了狀況。 

  從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指揮中心便開始注意到異常,到古德里安動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警察便趕了過來。 

  「華夏國的警察都這麼迅速?」古德里安悄悄地問楚天揚,臉上卻沒有任何錶情。在非洲,警察就是傭兵用來欺負玩的。 

  楚天揚搖搖頭:「不知道,你給我老實點,這裡可不是非洲,不許動手!」 

  古德里安立刻兩眼放光:「那還用腦袋啊?」 

  楚天揚徹底無語了,這小子就是個惹禍精加上戰爭狂,和自己當年的風采有一拼。 

  「誰在這裡打架?嗯?還有人受傷了?」為首的警察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楚天揚對國內的警銜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幹部。只是從身後跟著的兩個警察恭謹的態度上看,這小子肯定是個官。 

  「是他們!警官!是他們這幾個外地人把我的徒弟給打了!一個手臂骨折,另外一個昏迷不醒!」 

  聽到本地口音,警官眉頭一皺。外地人竟然下重手把本地人給打了,這還得了? 

  「先都帶回去審問,受傷的人送到醫院。」警官不知道水底,所以來了個秉公辦理。 

  聽到要去警局,古德里安十分欠揍地湊過去擠眉弄眼地問道:「那個。。。。管飯嗎?」 

  最近在上海鬧出了一系列性質惡劣的大案,楚天揚還好些,看上去如同一個靦腆的學生,可是這個古德里安怎麼看怎麼像通緝犯。警官沖著身後的警察使了一個眼色,警察會意,手摸著腰間便走了過來。 

  古德里安哪能不明白,連忙舉起手表示自己會按照要求規規矩矩地去警局。 

  「這算什麼事兒啊!」古德里安一屁股坐在警車裡,警車明顯感覺有些傾斜。 

  楚天揚閉著眼睛抱著胸說道:「別出聲了,那個娘們還在跟著,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看上去肯定不簡單。」 

  古德里安絲毫不懷疑楚天揚的話,在戰場上,生死瞬間很多時候都是依靠一種說不清楚的直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第六感。楚天揚對各種氣機就有著非比尋常的敏銳感覺,就連楚天揚自己都不知道,玄玄子給自己配製的洗澡湯藥和外敷的藥物里,就有提升人體自身靈力的藥物。再加上戰場上拚命搏殺所培養出來的感覺,即使在都市氣機混亂不堪的環境下,楚天揚也依然能夠感覺到不遠處傳來的監視的目光。 

  「那個娘們陰魂不散啊!」聽到古德里安的話,楚天揚真想弄死他。你就丫的不老實,跟老娘們罵街惹的麻煩,居然還有臉說人家陰魂不散。 

  兩個人正說這話,車子已經開動。隔著防彈的玻璃,警官轉過頭彷彿不經意地問道:「你們這次算是惹了麻煩了。」楚天揚看到警官的眼睛迅速地掃向古德里安的手,那手上的老繭一下子就暴露了古德里安的身份——只有常年使用槍支的人,才會有扣動扳機留下的老繭。 

  古德里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麻煩,什麼都能撒謊,唯獨這東西是騙不過行家的。用眼角偷偷地瞄了瞄楚天揚,發現自己的老大氣定神閑地閉目養神,古德里安所幸也閉上眼睛,字正腔圓地對警官說道:「哼哼,身正不怕腳歪,我可是沒有動手打人,等一下你調出監控錄像看看就知道了。」 

  難道這兩個人真的沒動手?警官狐疑地盯著古德里安看了一會,才轉回頭說道:「我們絕對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對不冤枉一個好人。」 

  楚天揚對華夏國刑法民法的研究,確實讓這些警察大吃了一驚。這護照上明明寫著是台 灣人,怎麼這法律研究的卻比律師都明白。那個黑大個的埃及護照還附上了本國的持槍證,雖然在華夏國沒有用處,卻能夠解釋手上的老繭。 

  「不能以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拘留他們一個星期嗎?三天也可以?」警局的局長辦公室,被古德里安稱作陰魂不散的女人正坐在沙發上,身材玲瓏有型,美麗的面龐上有著一絲堅毅的神情。 

  局長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戀,然後對女子說道:「這自然沒有什麼難的,隨便安個罪名還怕了他們?就算那小子是台 灣民主人士,在這裡也自然有辦法困住他們幾天。」 

  那女子低下頭想了想說道:「沒有罪名卻往人身上強安,和壞人有什麼分別?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說完,竟是毫不留情面地站起來準備告辭。 

  「佩茹,晚上一起吃飯吧!你大老遠從燕京趕來,怎麼也要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對不對?」 

  被叫做佩茹的女子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們是有紀律的。」 

  「吃頓便飯而已,也不算違紀呀,要不。。。。晚上你去我家,我給你炒幾個菜,咱們也該好好聚聚了,自從警校畢業,咱們就沒有在一起吃過飯。我。。。。」 

  「對不起。」那女子的手已經摸上了門把手,卻慢慢地轉過身,漂亮的大眼睛不帶感情地說道:「你的心意,上學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在很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你一點都不來電,也無法說服自己將感動當成感情。這些話我已經說了好多遍,希望你能夠明白。」說完,再不看一臉尷尬的局長,打開門走了出去。 

  局長自嘲地摸了摸鼻子,從上警校開始到現在,也不知道遭到了多少次的拒絕,似乎都已經習慣了。論家世、論才貌,自己都算得上跟沈姵茹門當戶對,就連沈部長也是想極力促成兩人的好事,偏偏這個沈姵茹倔強,從來都沒給過自己一點機會。看來這工作還是要慢慢的來,水磨功夫只要用到了,就沒有哪個女人能不感動。 

  想到這,局長便把兒女心思放在一邊,沖著快要下樓的沈姵茹說道:「佩茹,那兩個人怎麼辦?」 

  「人家又沒有犯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正準備回辦公室,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從柜子里抓起一盒茶葉追了出去。 

  楚天揚和古德里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樓的辦事大廳等著簽字,整個監控錄像顯示古德里安就站在那裡,如果古德里安堅持要處理的話,那麼那個暈過去的倒霉孩子還要接受調查——那一腳可是清清楚楚結結實實地踢在了黑大個的肋部。 

  看見楚天揚突然眯著眼睛神情專註地盯著樓上,古德里安心中一緊,這個表情一般都是楚天揚感受到了某種不受控制的威脅時才會有的。 

  清脆的高跟鞋響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筆直修長的腿,沒有一絲的彎凸,只看一眼,似乎就能夠感受到腿的彈性。再往上看,是一件淡黃色的羊絨外套,修身的款型襯得胸前一對玉丸挺拔俏麗。 

  楚天揚在觀察沈姵茹的同時,沈姵茹也在觀察楚天揚。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小子身上的疑點其實最多,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一向嫉惡如仇的沈姵茹恨不得將一切敢於踐踏法律尊嚴的人繩之以法,要不是他有一個強力的老爹,這樣的性格恐怕在官場早就沉下去了——再說,你一個國安的人,總想插手做公安的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不知道為什麼,沈姵茹總覺得這個看上去透著乾淨氣質的大男孩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就如同一隻趴在地上打盹的老虎,雖然眼睛是閉著的,但是卻依然危險。沈姵茹本以為兩個人動手把別人打了,最不濟也得拘留七天,在這七天里,她可以通過各種刑偵手段來監聽監控,就很有可能找到這小子背後隱藏的勢力。可是這兩個傢伙居然沒有動手,這就更增加了沈姵茹的疑心。真不知道要是哪天這小妞知道幕後還有她老爹的參與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呦,領導這是在泡妞啊?看你這速度,在全國警察大比武里應該能排進前十名吧?」看到剛才跟著自己一起回來的警官風風火火地追了下來,楚天揚忍不住嘴裡花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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