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國安部兼公安部部長沈衛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耐心地聽著對面話筒里不斷傳出的咆哮聲。
「你喊累了吧?那是不是該我了?」沈衛國捏著話筒,生怕那邊猛地提高嗓音震到自己的耳朵。看那邊沒了聲音才苦口婆心地勸道:「老黃啊,不是我說你,讓楚天揚回來是經過高層授權的,事實證明也的確收到了很好的效果,雖然手段有些過頭,但是的確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可是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楚天揚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那些人看上去全都像得了心肌梗死一樣?」
說完這話,沈衛國連忙將話筒從耳朵邊拿開,就聽見那邊傳來歇斯底里的咆哮:「你問我?我他嗎還想知道呢!這小子那一手高拋也說是天生的,我就不信他會裝神弄鬼?你現在派人給我把他找出來!我也要知道!」
等黃老邪咆哮完了之後,沈衛國才重新拿過話筒說道:「你也看見了,他是在按照那個名單進行呢。這份名單一定要保密,上頭既然沒有開腔,那麼就說明這次行動還是得到了默許。我也不會派人去找這小子,而且這小子每一次都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據。要是你能讓玄玄子在燕京弄一場的話,楚天揚的嫌疑就會更小。」
玄玄子接過電話簡單的與沈衛國聊了幾句,掛了電話才笑呵呵地說道:「懲惡揚善,懲惡揚善,惡不除,何以揚善?道爺這些年一直潛心研究心法,說不得也要大開殺戒了!」
「你真的要去殺人?」
玄玄子冷笑一聲,消瘦的身上突然散發出有若實質的絲絲殺氣:「你忘了我的另一個身份?風水相師殺人,還用動刀動槍?幾日之內必讓惡人死於非命!」說到這裡,玄玄子又笑了起來:「你說在燕京讓幾個人也得心肌梗死,那邊的表情會不會很豐富?」
黃老邪乾巴巴地點了點頭,心裡也開始懊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拉下臉跟著玄玄子學學風水玄學,不然弄個什麼什麼陰煞大陣也是蠻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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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田代一舒服地躺在自己別墅的床上,欣賞著兩名華夏女子火辣的舞姿。兩名艷舞女郎身材高挑,修長潔白的大腿在射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初雪般的光芒。胸部豐滿臀部挺翹,經過訓練之後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誘人,配合著嘴裡發出的細細碎碎的sy聲,讓加田代一口乾舌燥,雙手下意識的揉搓著自己的褲襠。
作為日本駐華夏國大使,加田代一還有一個秘密的身份——日本保守黨駐遠東地區第一武官。當然,這個身份是保密的。這些年來,一直蟄伏的日本右翼勢力開始羽翼漸豐,在得到日本諸如三井、住友等大型財團秘密支持之後,右翼勢力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在二戰之後的遠東國際法庭上,由於美國出於政治需要的包庇,二戰中右翼勢力主要戰犯雖然被處死,但是整個右翼侵華勢力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也是美國出於對新華夏國成立的忌憚而做出的公開的包庇。由於美國在二戰後直接將三井分拆,也致使保守黨整個右翼勢力進入蟄伏階段,只是這些給壓製得厲害的右翼分子從未有放棄過再一次發動戰爭侵略華夏的念頭。
作為遠東區第一武官,今年已經六十二的加田代一在年輕時便來到了新成立的華夏國,在三井財團背後強大的支持下,展開了對華夏國高層政治深遠的布局。如今,四十年過去了,那些一直得到日本秘密扶持、在經濟、政治領域堪稱為華夏國做出經濟貢獻的棋子們,都已經成為了能夠影響華夏國經濟政治的大人物,而保守黨在壯大的同時,也逐漸地開始掌握國家政權,這一切都已經表明,幾代日本人渴望期盼的那一天快要到來了。
看著房間內部充滿鏡子的空間里自己那兩鬢花白的頭髮,加田代一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感慨,這些年保守黨的步伐還是有些保守,要是自己是黨魁的話,說不定支那人會再一次成為瑟瑟發抖的羔羊。
這個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正意淫著,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兩名正賣力跳舞的女人立刻將音響關掉,迅速地走出房間。上次的小雪就是因為音響沒有關好,在回去的第三天便被五個壯漢輪了一遍,又削去了一支小指。這個日本變態!
看著兩名舞女走出去,加田代一才接了電話。
「巴嘎!」原本跪在榻榻米上的加田代一猛地站了起來,急促地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掛了電話,加田代一憤怒的表情瞬間消失,又換上了一副得意的笑容。
又拿出一部電話撥了出去:「做的好,不過你要小心,據說那個楚天揚已經回到了華夏國,你知道?見過他了?」
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抽出一支煙,繼續說道:「小卒子死掉就死掉了,雖然還不清楚他在那邊的勢力究竟有多大,但是有限度地接觸一下也是好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想了想,在掛斷電話之前加田代一又說道:「不過你也要注意幅度不要太大,名單上的人都是帝國在華夏國沒有建立或建立之初便開始秘密扶植的,這些名單上的後人已經能夠影響到華夏國現在的政治經濟格局了。對於那些搖擺不定的人,還是要以威逼利誘為主,而那些忘記帝國恩惠的,在適當的時候要堅定地清理!」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加田代一翻出一個帶密碼鎖的筆記本問道:「那幾個死於心肌梗死或是急性心臟病的人你有沒有調查過?」聽著電話那邊的解釋,加田代一的神情變得嚴肅:「也就是說那些人還是被詭異的手段殺死的是嗎?沒有任何的證據?我馬上聯繫帝國醫科大學,你在那邊也要注意安全!那個叫楚天揚的人實在是太詭異了!」
掛斷電話,加田代一又拿出一部電話打給日本保守黨本部。
在確定了加田代一的電話沒有被監聽之後,本部的執行官為加田代一轉接了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特級研究員小掘桂。
「這老傢伙倒是挺會享受。」黃老邪坐在巴基斯坦領事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在他的面前架著一部帶夜視功能的高倍望遠鏡。巴基斯坦的大使館距離日本大使館很遠,但是領事館卻與日本大使館毗鄰,因為距離亮馬河很近,所以有很多時候,河面上經常會打撈到被剪碎的日本國旗和日本首相的照片。
在使館區,加田代一可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黃老邪和玄玄子鬼鬼祟祟地架著望遠鏡根本看不見被遮擋得密不透風的室內。倒是加田代一將舞女撤掉、打開窗戶透氣的時候,玄黃才有機會看見室內的布置。
玄玄子一樂:「真是天助我也,這老不死的自己早死。」看到黃老邪不解的眼神,玄玄子解釋道:「這亮馬河河水屬陰,鏡子在子時本就有吸納陰氣的作用,這老傢伙被色掏空了身體,只要在周圍悄悄擺出一個。。。。恩,五鬼穿宮就差不多了。」
其實風水相術對於武當派來說,根本就不是強項。到了玄玄子這裡基本上已經弄不出什麼名堂了。再加上那一段混亂的十年歲月,這些玄學被當做牛鬼蛇神鎮壓,整個大陸都已經丟得七七八八。反倒是台灣香港和東南亞那邊,國學昌盛一些。
玄玄子現在能發動的陣法也就是那麼幾個。要不是看到這老傢伙被色掏空了身體陽氣虛弱再加上屋子裡全都是鏡子,玄玄子還真不敢說自己能用五鬼穿宮弄死他。要知道風水相術殺人慘烈有損天和,所以自古風水相師就有五弊三缺的說法,斷人氣運壞人風水,自然也會遭受天道反噬。
在華夏國那十年之間,這些傳統國學玄學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洗。據說也是因為一號曾經算過一次,從那以後將自己部隊的番號改為8 3 4 1,給一號算命的老道不久之後便瞎了雙眼、死於非命。
「那個。。。。。你要是弄死他,會不會也跟著死翹翹了?」黃老邪顯然也想到了那個傳說,雖然這老傢伙跟自己不對付,可真要是死掉了也是可惜。
玄玄子輕鬆地揮揮手:「這點小動作沒什麼事,我有師父留給我的符,蒙蔽天機就沒事。」
「那。。。。。什麼時候開始?」聽到沒事,黃老邪兩個三角眼冒光,恨不得現在就看著小鬼子死於非命。
玄玄子眼中精光四射,抿著嘴冷冷一笑:「月黑風高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