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天使

  頭上頂著細雨，嘴上吃著美味羊肉串的滋味，我還真的沒有嘗試過。我們一高一矮兩個人，吃得滿嘴都是油，卻是那麼的開心，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美莎髒兮兮油乎乎的小手很隨意地擦在自己皺巴巴破碎的衣服上，我才愧疚的發現，我竟然還沒有給她買一件像樣的衣服。而我，也一直穿著引人注目的特戰隊叢林裝束，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一張美元，就讓十分懈怠的攤主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小美莎驚奇地看著一件件漂亮的衣服擺在自己的面前，激動得用小臉貼貼這個，摸摸那個。 

  「你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看著小美莎遲遲不選的樣子，我蹲下來笑著說道。 

  美莎搖搖頭，趴在我的耳邊說道：「我已經吃到了美味的羊肉串，如果我還想要衣服的話，上帝會懲罰我的貪心的。」 

  這句話讓我已經乾涸的淚腺差點流出眼淚，幾內亞便宜到極點的物價讓我們花不了幾個錢就能吃到美味，但是這麼普通的事情，在美莎的心裡竟然是那麼神聖那麼難得。 

  我點點頭，抑制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說道：「那好吧，明天的時候，你就可以挑選新衣服了。」 

  「上帝不會懲罰我嗎？」 

  「不會的，因為明天你的願望就是新衣服，沒有美食。」 

  美莎頓時如同小鳥啄米一般，然後又努力向我的身上爬，我蹲下來，享受著孩子純潔的一吻。不再理會攤主那陰沉的臉，牽著美莎的小手離開了集市。 

  我發現，和美莎在一起，我冰冷堅硬的心就會融化掉外面的冰，柔軟地跳動。對於未來面對的奸詐的世界，我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這些柔軟的東西會讓我感覺危險的細胞變得遲鈍，會讓警惕的我再次變得願意相信別人的善意。 

  可是，我卻無法面對美莎天真無邪的雙眼。她已經將我當做她最值得信賴和喜歡的人。摧毀她天真的信仰，我做不到。 

  「這是熱水、這是冷水，你要調整到適合自己的溫度，放好一池的水把自己泡進去，很舒服的。」 

  「可是。。。。」美莎疑惑地看著牆壁上精緻的開關，抿著小嘴問道：「你為什麼不幫我洗澡？我才七歲，以前爸爸沒死的時候，都是媽媽給我洗澡的。」 

  我很無語地看著這個小不點低頭玩著水中的橡皮鴨子，歡快地將鴨子塞進浴池，然後看著它倔強地冒出來。 

  「那我先洗，等我洗完了之後，再幫你洗好不好？」找不到理由拒絕這個小不點，我只好妥協。 

  美莎嘟著小嘴搖頭：「媽媽都是和我在一起洗的。」 

  「可我是男人呀。」 

  「男人和我一起洗澡有什麼關係？」 

  最終，這個無敵的小丫頭戰勝了我。 

  我抱著她，用膝蓋夾住她柔軟又矮小的身軀，用力地幫她搓起了後背。脫掉了她的衣服之後我才發現，美莎其實並不是那種真正的黑人。她的皮膚更像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在柔和的浴室燈光下散發出麥浪一般金黃**人的光澤。 

  「美莎，你死去的爸爸是黑人嗎？」 

  美莎顯然不太明白黑人的概念，歪著頭想了半天才用力掰著我的膝蓋轉過來說道：「爸爸長的和你差不多。」 

  我才明白為什麼美莎會有這樣的膚色而朱麗葉為什麼絕不會將美莎帶到她的情人那裡。 

  朱麗葉現在應該和她的情人在一起吧，想到那個命運多舛的女人，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抬頭卻發現美莎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那東西在水裡呈現出一個扭曲的奇怪形狀。 

  我感到一陣彆扭，雖然那個時候經常和小胖他們一起看黃片，也偷偷地佔女孩的便宜，但是讓一個只有七歲的尚未開智的小女孩這樣看著，實在是很難受的事情。 

  「它是個壞東西，對嗎？」我很驚訝美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果，卻聽到美莎接著說道：「我和姐姐有好幾次躲在外面看到媽媽被幾個壞人放在床上，他們就用這個東西插媽媽，媽媽每次都痛得大喊大叫。」 

  「可是。」美莎用手比量了一下。 

  「你的好小哦，怎麼會那麼小？」說著，美莎又不甘心的用小手抓起來反覆摩挲著觀察著。 

  雖然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雖然我心無雜念，可是**卻依然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要命的是，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從美莎的手裡將我的分身抽回來。從那東西開始膨脹起來之後，美莎便驚訝地用手緊緊攥住，生怕那東西跑掉了一樣。 

  「哇，原來你的壞東西比他們的都要大呢！可是怎麼會變這麼大？真是奇怪，你這個撒謊的壞東西！」美莎的小手用力地打在了上面，我連忙微微用力掰開她的小手，將我的分身抽回來。 

  小女孩的撫摸讓它充滿了鬥志，青筋突兀地暴露著，一跳一跳有節奏的跳動著。 

  「別亂動，我現在要給你擦背，不然明天你肯定穿不上新衣服。」 

  我的話只讓美莎安靜了一小會兒，然後又使勁地轉過柔軟的身子，觀察起那個會變魔術的東西來。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 

  好不容易哄睡了這個黏人的小傢伙，我將室內的燈光全部關閉，又在門口掛上漁線穿好的小鈴鐺，然後背著阻擊步槍，如同一支壁虎一樣悄悄從窗口爬出去，憑藉驚人的臂力和身體的協調性，爬上了樓頂。 

  打開扣蓋，夜視模式下的喀布爾顯得很繁華。我躲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裡，首先查看了四周各個制高點上是不是有和我一樣在遠處收割生命的阻擊手，然後又依次查看了賓館下面的路面、停車場和附近便於隱藏的角落，在確定沒有可疑之處后，才順著窗戶重新爬了回去。沒有灌注殺氣的逆天插進外牆，我像一隻長尾猴一樣，靈巧地鑽進了窗口。 

  美莎正甜甜地睡著，小手大半隻塞進自己的嘴裡，睡夢中的她肯定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會有多少的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