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出門在外,還是低調一些好
徐廣仁墜落在地以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氣息微弱,麵色一片慘白,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通紅而染血的眼睛盯著江無我,沉沉地開口說道。
“前輩實力驚人,在下自知不是對手,之前衝撞之處,實屬有眼不識泰山,在下也不求能夠活命,隻是臨死之前,敢問前輩可否告知一聲,您到底是何人?為何會來到這種小地方?”
徐廣仁親眼目睹了,江無我殺掉林嘯、薛莫寒、劉東祥的場景,自然清楚江無我這個殺神,怕是也很難放過他,可他也不想做個糊塗鬼,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徐廣仁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皆朝著場上,那個戰神一般的男人江無我望了過去。
就連江七玄也不例外,他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困惑與不解。
看著所有人望過來的崇敬目光,江無我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自豪的表情,反而像是想起了什麽,短暫地恍惚了一下,便擺擺手,不耐煩地開口道:“我就是我,江無我,你們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知道,你們惹不起我就夠了。”
“至於說,我為何會來到這個地方,這個我可以告訴你們。”江無我表情緩和了點,眼神柔和地看向了某處的一個少年,輕聲道:“因為,他!”
那個少年,正是江七玄。
當江無我看向江七玄時,江七玄自己也愣住了,嘴巴半張、眼神呆滯,同樣一臉的不知所措,腦海中一片混亂,一顆心也在撲通撲通的跳。
“因為我?”江七玄喃喃低語,詫異地打量著江無我,江無我也並未繼續解釋原因,瞅了瞅江七玄,便再次扭頭朝著徐廣仁看了過去。
“哦。”徐廣仁同樣意味深長的朝江七玄看了一眼,便緩緩地衝江無我點了點頭,繼續道:“可以了,前輩動手吧!”
徐廣仁不再言語,腦袋緩緩地低了下去,眼睛也緊緊的閉上了,心中絲毫沒有一丁點逃跑和反抗的意思,因為他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精妙的手段,都將是徒勞的。
剛才江無我已經通過實力,給他上了一課,此時除了靜靜的等死,徐廣仁再無其他想法。
“呼呼呼……”
徐廣仁的話音落下,除了呼呼的風聲,其它一點聲音都沒有,周圍靜的可怕,所有人都感覺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仿佛空氣中都透著淡淡的寒氣。
眾人目光灼灼地看著江無我,等待著江無我接下來的動作,雖然他們心中也隱隱有些猜測,不過猜測終究是猜測,他們還是願意親眼看到結局,人皆有好奇心,這一點,每個人都不能例外。
江無我臉色平靜,眼睛微眯,卻同樣一言不發,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徐廣仁,一時之間卻沒有立即動手,腦海中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下一刻,江無我的身上,遽然間爆發出一股超強的靈力波動,周身環繞著層出不窮的靈力光團,他的身體瞬間被璀璨光芒覆蓋,一股無形的駭人氣勢衝天而起,刹那便將徐廣仁籠罩了進去。
感受著這股浩瀚的猶如大海般的靈力威壓,饒是徐廣仁心中已有死誌,此時也不禁顫抖了起來,這股氣勢簡直太恐怖了。
別說侯爵府,就算是公爵府、皇室的頂尖強者,恐怕也不是眼前這人的一掌之敵啊!
想到這裏,徐廣仁的心頭更加苦澀起來,自己這是招惹了個什麽樣的存在啊,都怪公孫宇這個蠢貨,否則也不至於被連累啊!
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雖然江無我的氣勢威壓,並未向其他人施加,可在場的眾人,從那淡淡逸散出的一絲氣息中,仿佛都能感受到,一股置身於生死邊緣的感覺。
看著位於這股氣勢中央部位,不斷顫抖著的徐廣仁,他們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顫動起來,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唰!”
江無我眼眸頃刻間變得妖異迥然,恐怖寒光奪目而出,披肩的長發隨風飄揚,渾身靈力暴湧起來,全部匯聚於手掌之上。
他食指伸出,猛然朝徐廣仁點出一指,攻擊像是化作了一道殺伐之劍,速度快如一道流光,突破音障,空氣都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像是被生生割裂了一般。
“砰!”
“嘭!”
接連兩道悶哼聲響起,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切開,掉落在了地上一般。
“啊……”
下一刻,一道慘嚎聲驟然響徹在廣場上空,與之前林嘯的嚎叫聲相比,絲毫不差,依舊響亮無比。
隻見擂台上,徐廣仁的整條右臂,被江無我一指點出的靈力風刃,直接齊根切斷,一條完整無缺的胳膊,在地上安靜地躺著。
鮮紅的血液像湧動的泉水一般,從徐廣仁的肩膀處噴湧而出,嘩啦啦的血水流了一地,瞬間便染紅了地麵。
徐廣仁眼神中泛著驚恐的光芒,另一隻完整的手捂著斷肢的部位,阻擋著鮮血繼續噴薄,看著眼前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他的身體忍不住的在戰栗。
徐廣仁也不知道,江無我接下來要幹什麽,本以為自己會像之前的薛莫寒和劉東祥那樣,被江無我直接一掌拍碎頭顱而死,沒想到江無我卻沒有直接殺了他,而是斬掉了他的一條胳膊。
在場的眾人,看著再度大發凶威的江無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震撼,比起單手捏爆頭顱的死法來說,在他們看來,江無我斬掉徐廣仁一條胳膊,也就不算什麽了。
“看在你今日,並未對玄兒造成什麽實際性傷害的份兒上,便斷你一條胳膊作為教訓,若有下次,必斬掉你的項上人頭。”江無我神色如常,臉色冷漠,語氣冰冷,繼續道:“記住,以後出門在外,還是低調一些好,有些人注定是你惹不起的。”
聽到江無我的前幾句話,徐廣仁痛苦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喜色。
可聽到後麵的話,他的臉色又變得有些尷尬。
這不正是,他當初對江七玄說過的原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