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這樣的輕視生命
剛剛進了大廳，林皓就發現場面正式的有些嚇人。
夏洛，墨羽和另外幾個首席tj就在平時表演的台上，臉色還挺愉悅。然後還沒等他拉人詢問，一束強光就打在他身上。
「？」
突然成為眾人的焦點，林皓呆了呆，然後看著台上的墨羽對他笑了笑，差不多就明白了什麼。
「那麼，今天的主角到場了。墨首席的正式收徒，也就是決定了下一個首席的人選！」
夏洛很官方的說完，然後底下的人雖然都在鼓掌，但是對這個突然被升職的tj有些好奇，紛紛轉頭找人。
林皓覺得壓力很大，面對或好奇或不屑或羨慕的眼神，突然覺得太倉促了。他完全沒有準備，這速度太快了！
繼續板臉裝13，林皓一本正經面對眾多目光，在人自發讓出的通道往台邊走，寵辱不驚的態度讓台上的幾人很是讚賞。除了夏洛，他自是知道林皓是什麼貨色。
林皓緊張著，興奮著，卻是在剛剛踏上上台的一瞬間，被一句話硬生生拉扯住了步子。
「白自殺了！」
眾人嘩然，紛紛看向那個喊出這件事的人。
不是別人，喊出來的是和白一起的少爺，也就是墨羽負責的另一個，當然自從墨羽說出不再要白后，他就只有這個少年一個人需要負責。
墨羽皺眉看著自己負責的少爺，長得抵不上白一半，但是墨羽看上他是因為他的順從和身體的乖巧。經過墨羽一年的tj，他已經是si數一數二的少爺。
所以，他這突然的一喊，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何況他喊出來的內容實在是太讓人驚訝。
林皓震驚了，收回了腳步怔怔看著那個少爺，安。
在幾秒的安靜后，所有人開始交頭接耳，還是夏洛及時叫來人趕緊把安帶到後面，再倉促結束這墨羽選定徒弟這件事。
於是，林皓這風光的升職事件，就染上了一條人命——在林皓一個人坐在一邊，聽著安的哭訴的時候，林皓突然覺得他被墨羽選中和白的死很有關聯。
雖然，這兩件事是無關的，但是林皓覺得這樣的發生，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釋懷。在白被墨羽「拋棄」的時候，他正被墨羽選中為徒，而白之所以被拋棄還是因為他喝醉後由林垚夕送他回家而看見林木……
這樣一來，林皓有種莫名的負罪感。
「怎麼了？」
一杯茶遞過來，林皓一愣，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抬頭一看，林皓髮現是墨羽，立刻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來。
「啊，沒什麼。」湊近聞了聞茶的清香，奈何林皓不是品茶之人，只能聞到淡淡的茶香，具體是什麼茶就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在自責？」墨羽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帶著些悲傷，視線沒有再放在默默抽泣著的安身上，似乎在緬懷那個脆弱的白，「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嗯……」
點點頭，林皓在心裡感嘆了生命的脆弱和白的脆弱。
抿了口茶，林皓想著安說的，白選擇的是上吊，那樣痛苦的手法不知道那個明明脆弱的不得了的白，是怎麼在生命的最後承受著生命一點點的消亡……
傷懷加內疚了一把，林皓突然想起來林垚夕。
「這件事，林垚夕知道？」
此話一出，房間里的幾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林皓。
「怎麼？」有些不明白，林皓端著茶杯有些不穩了。
「為什麼林垚夕要知道？」倒是夏洛反問了一句，悠哉的樣子不像是他的店裡死了人。
「他不是養了白，將近一年？」林皓不明白了，這樣的關係，難道不應該知道？
夏洛看著林皓，不覺輕哧了一聲：「他沒買白，和白也就是單純的「肉-體關係」，所以，沒必要。」
林皓看著再坐的幾位，似乎都有這想法，然後又看看身邊坐著的墨羽，他現在的師傅。
「我不想那個人來髒了白的後事。」
淡淡一句話，墨羽直接表現出對林垚夕的反感。
很沉重的氣氛，林皓覺得有些煩躁。然後，就突然很想聽聽林木的聲音。
「我去趟廁所。」伸手摸了摸兜里的手機，林皓沖眾人點點頭，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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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再對我採取無視態度，我可要投訴了。」
在林木經過林垚夕身邊很多次卻始終當沒看見林垚夕的半小時后，林垚夕伸手抓住林木的手腕，笑著說出這番話。
林垚夕是知道林木的力氣很大的，於是拉著林木的手為了不被甩開便用了些力，卻是始終沒料到林木的力氣有那麼大。
沒看著他多大的動作幅度，卻是輕鬆掙脫了林垚夕的手，然後就是直接反壓著林垚夕的手將他按壓在桌上。
「投訴？儘管去吧。」看著一身狼狽的林垚夕，林木皺眉態度冷淡，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突然聽見那邊有人叫他。
「木木，你的電話，耗子的~」
於是，林木果斷的放開林垚夕，步子有些急的往那邊走去。
一身從未這樣狼狽，但是林垚夕卻是沒有氣惱，只是更加的對林木感興趣。或許，這就是男人通有的一種壞毛病，得不到的就是好的，越是難就越有挑戰性，越想去征服。
「怎麼了？」
這是林皓第一次在工作的時候打電話給他，林木莫名的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背過身子，林木沒讓後面探頭探腦的店員們看見他有些開心又有些緊張的表情。
「啊，沒事，就是突然想和你說說話。」林皓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顯得有些空，似乎是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給他打電話。
「嗯，好。」林木偏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已經四點多了，「今天，別喝酒。」
「哈哈，不會不會，昨天是意外……」林皓說著說著，聲音突然就低了，「今天，這裡有人自殺了。」
林木一聽，心裡就揪了下。林皓他這是，在像他展示軟弱的一部分，低落的聲音再告訴他他有些難過。
「他們輕視生命，你也奈何不了，別想太多。」林木現在覺得只是語言的話沒辦法傳達他的對林皓的安慰，很想再次進入那扇門，去找他。
林皓接下來的話，讓林木有些不能理解。
「也許和你有關，也許也和我，有關……」
「什麼？」
驚訝著，林木不知道為什麼他那裡有人自殺，會和他有關。
「哎……等我下班回去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