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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帶走你和孩子,沒人能阻止我(加更

  小店裡這時只有季師傅和水菡兩位客人,老闆正在收拾旁邊的桌子,見到這一幕也不禁好奇,一邊豎起耳朵在聽。 

  能讓水菡如此失態的,除了晏季勻還能是誰? 

  沒錯,這季師傅,髮廊的理髮師,就是消失了幾個月的男人,那個讓水菡做夢都會喊著的名字。 

  短暫的獃滯之後,晏季勻眼底翻卷的波瀾又恢復平靜,繼續低頭吃米粉,沉默不語。 

  水菡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眼眶裡的水汽被她憋住,但她還是被晏季勻這淡漠的態度給刺激到了:「你以為打扮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了?哼,你太小看我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你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 

  晏季勻的筷子不停,頭都沒抬,含糊地說:「你沒見還有幾個顧客等著理髮嗎,我沒空……」 

  水菡呼吸一緊,眼淚差點就落下來了,心臟的位置狠狠抽搐著發痛……這麼久沒見了,她剛才還在驚喜中不可自拔,但他的態度就像是在她滿腦子熱的時候再當頭一盆冷水澆下,凍得她連血液都在凝結…… 

  傷心,失望,心痛……各種情緒在水菡身體里叫囂,齊齊湧來,撕扯著她的每一寸血肉。 

  如果換做以前的她,一定會受不了,會在自尊心的驅使下離開然後跑到角落裡一個人痛苦哭泣,但現在,她卻不想用這樣逃避的方法來自虐了,她要把心裡藏著的東西都說出來,不管是傷心還是憤怒,她都要讓他知道,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傻地埋在心裡了。 

  「好啊……你既然要這樣,那就別怪我了。」水菡努力壓下那一股酸脹感,硬是忍著沒哭,假裝漫不經心地說著,然後…… 

  晏季勻手裡的筷子被她拿走,下一秒,女人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使勁將他拽起來拉著就往外跑,沖著門口的幾位大媽喊道:「麻煩你們告訴髮廊老闆,季師傅今天請假!」 

  「……」 

  一群正焦急等待的中年婦女看到季師傅被一個水靈靈的年輕女人帶走了,一個個都呆住,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不是吧,季師傅居然被女人強行帶走?居然還有年輕的女粉絲比她們還要瘋狂? 

  「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像話了……」 

  「就是嘛,年輕人不懂事,怎麼能把季師傅帶走呢,我還等著剪頭髮呢,今天跟我家那口子約定好了的,晚上要去吃炸雞啤酒……」那位小波浪捲髮的大嬸臉上露出嚮往的神情。 

  水菡跑了,帶著晏季勻一起,一路跑到了僻靜的巷子里,她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瞪著他,但卻還是沒鬆手。 

  「你……你……你……」水菡大口大口地喘氣,一時間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顫抖的身子也不知是因激動還是因寒冷。 

  晏季勻懶洋洋地靠在牆壁上,斜睨著水菡,淡淡地說:「你有話就快說吧,我還要工作。」 

  工作,又是工作! 

  水菡心裡倏然竄起一股怒意,憤憤地鼓著粉腮:「你就是惦記著跟那群女人剪頭髮?沒見她們一個個看你的眼神都像是巴不得將你衣服扒了似的,你還這麼積極?」 

  此刻水菡的架勢頗有點童菲的精髓,讓晏季勻瞬間想到一種動物……母老虎。並且還是一隻打翻了醋罈子的母老虎。 

  晏季勻兩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冷魅的嘴角勾起:「在我眼裡,她們都只是顧客,跟男的顧客沒有差別。難道你覺得我已經淪落到要靠著一群中年大媽的青睞才能維持存在感了?」 

  「哼!」水菡氣呼呼地瞪著他,心裡卻是有一絲竊笑。 

  「你說,幹嘛一直都不聯繫我,還玩失蹤,你知不知道小檸檬有多想你啊?」水菡責備的眼神里藏不住的是她的心疼和思念,可她只提到小檸檬,卻不說自己有多想他。 

  晏季勻高大的身軀微微震了一下,腦海里浮現出小檸檬純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人的樣子,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深深吸呼吸一口氣,抬頭望望漫天飛雪,任由雪花落進頸脖里,刺骨的寒冷可以幫助他壓抑某些情緒。 

  「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也見到我了,可以走了。」晏季勻沙啞的聲音里透著一抹滄桑和淡泊,轉身邁開步子。 

  這人,依舊是那麼酷酷的,說走就走,乾脆而瀟洒。但他的洒脫卻深深地刺痛了水菡。 

  「不……我不信他真的可以無動於衷!」水菡心底在哭喊著,卻是沒有再追上去,水潤的眸子滴溜溜一轉…… 

  「好,我走!」水菡沖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緊接著就聽到她的腳步聲。 

  晏季勻緊繃的心終於是鬆懈了下來,卻是脹滿了苦澀的汁液,情不自禁地放緩了腳步,可又聽到身後傳來她的慘叫…… 

  「啊——!」一聲急促的驚叫,前邊的男人驟然回頭,條件反射一般以閃電的速度沖了過去…… 

  「你怎麼樣,沒事吧?」晏季勻一把將摔在地上的身子摟在懷裡,一不小心就泄露了他真實的心境。 

  水菡泛著淚光的雙眼裡含著一絲得逞的笑,不但沒有喊痛,反而是得意地哼哼,粉唇在嘟噥:「你不是走了嗎,還管我做什麼,我有沒有事,你幹嘛這麼緊張?幹嘛還要關心我?」 

  晏季勻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假裝摔倒,故意的……可惜啊,這麼聰明的男人竟然被詩涵如此蹩腳的小伎倆給騙到了,只能說水菡的魅力太強。 

  「我沒有緊張……只是看見你摔倒了,我總不能當沒看見吧,如果是一個不相識的路人,我也會扶的。」這貨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其實還在乎她。 

  水菡嗔怨地盯著這張大叔臉,伸手去捏他的下巴,咬牙說:「還說不緊張……那你現在怎麼抱得這麼緊?你放開我,我要走了,以後都不會再來,你就安心在這兒跟那群大媽剪頭髮吧,哼!」 

  水菡掙扎,倔犟的小臉上滿是忿忿的表情,哽咽的聲音把他的心都揪緊了。 

  他不但沒鬆手,還越抱越緊,將她的小腦袋按在他結實的胸膛,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貼得密不透風……他嘴裡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墨眸里卻流瀉出久違的寵溺,喃喃地說:「你贏了……」 

  是的,這場心靈的拉鋸戰,終於是以水菡勝出而結束。晏季勻剛才有多艱難才能控制自己假裝瀟洒地轉身離去,但在聽到她的叫聲,看到她摔倒,他瀕臨崩潰的意志力瞬間瓦解,當抱著她在懷裡,聞著這熟悉的馨香,他哪裡還能堅持得住,他的偽裝徹底宣告破滅了,敗在這個不算聰明的小女人身上…… 

  水菡哪裡是想走,她故意那麼說,只是氣話而已。 

  她賭贏了,晏季勻果真不是無情,只是藏得太深,這個男人啊,狂熱起來可以像烙鐵,壓抑起來更像是只鴕鳥,還好她不像以前那樣臉皮薄,否則,與他豈不是又錯過了? 

  「混蛋……王八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失眠了多少次啊……你一聲不吭地走掉,我擔心你受不了打擊,我擔心你是不是病倒了……我好恨自己,如果可以不想你,我就不會難過……如果我失憶了多好,就不會因為你這個混蛋而傷心了……你怎麼能這麼狠,丟下我和孩子不管……混蛋……你真是大混蛋……」水菡強忍多時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吧嗒吧嗒流下來,皺巴巴的小臉哭得一塌糊塗。 

  混蛋,又是混蛋,可這熟悉的罵聲卻讓晏季勻有種親切感,「混蛋」二字,只有她才能罵得這麼讓他心甘情願。 

  這一聲聲哭訴,像一劑又苦又甜的葯,讓晏季勻在驚喜之餘也心痛得難以呼吸……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才承受思念的苦,她也一樣啊。這份驚喜,讓晏季勻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形容是怎樣的開心。 

  這一刻,他彷彿聽見滿天的雪花在吟唱著美妙的讚歌……所有蝕骨的相思,都不是單向的,不是孤單的,是有她共鳴的,苦,也能變成甜。 

  摟著他的雙臂越來越緊,只恨不得能將這香軟的身子揉進他胸膛去疼著。為什麼,明明就在眼前在懷中,可還是會覺得思念如潮水湧來,泛濫成災…… 

  她應該哭的,三個月沒有他的蹤跡,對她來說比熬過了幾十年還難過,嘗過了失去的痛苦,她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最想擁有的是什麼,也讓她深深體會到了,有些原以為放不下的事情,在純潔的愛情面前,不過都是應該摒去的病詬而已。 

  「嗚嗚嗚……你是不是受不了公司被我媽搶走了,所以才自暴自棄,跑來這兒躲著當個理髮師……嗚嗚……你是晏季勻啊,怎麼要窩在這種地方啊……」 

  晏季勻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著,但在聽到水菡這麼說時,他眼底的墨色深了幾分,眉宇間透出些許無奈:「我是晏季勻……晏季勻有什麼了不起的?就因為是晏季勻,所以就一定要做點轟轟烈烈的大事嗎?一定要成為萬眾矚目的人才行么?背負著那些使命,我的生命里只有沉重,我在這裡,大家都叫我季師傅,聽著反而輕鬆些。,日子也過得很簡單,我自己覺得挺不錯。」 

  水菡的哭聲小了很多,抽噎著,仰起小臉望著他,像是對他所說的話有了感悟,吸吸鼻子,濃濃的鼻音說:「嗯……你說得對,是我傻了……你以前是總裁,現在還是靠自己的勞動賺錢,分工不同但性質是一樣的,職業不分貴賤,晏季勻想做什麼,只要是自己喜歡就好……」 

  水菡一點就透,晏季勻見她這麼乖巧,心底又是一陣柔情涌動,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蹭了蹭,立刻惹來她的抗議:「哎呀,你鬍子好扎人……」 

  「是嗎?可這是我現在的形象啊,繼續在這裡當理髮師,難道你要我把鬍子刮乾淨嗎?你可要考慮清楚……」晏季勻玩味地眼神,故意逗她。 

  水菡立刻搖頭,想都沒想就說:「不行,不能刮!要是被那些人看到你刮鬍子之後的臉,她們更不得了了,你就繼續這樣,外形越丑越好,別讓人看到你的真面目!」 

  晏季勻很滿意水菡的緊張,更喜歡看她急切而又帶著醋勁的小模樣,嬌憨可愛,一如往昔。 

  「你真的要留在這裡嗎?不跟我回去?你不想看到小檸檬嗎?」水菡不死心地問,紅腫的雙眼裡含著希冀。 

  晏季勻沉默了數秒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再說。」 

  「為什麼不是時候?什麼意思?」 

  晏季勻微微一笑,眼神似水溫柔:「乖,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你如果相信我,就幫我在小檸檬面前說點好話。」 

  「信,我當然信你了……你……你連晏家的基業都捨得放棄,不就是因為我和小檸檬嗎?否則,以你的能力,你想拿回去,不是難事啊,可你卻選擇了隱姓埋名在這裡當個理髮師,不再爭鬥,不再過問那些事,你的胸襟,無人能及……我以前不懂你,可我現在明白了……你對我的愛,一點都不比我對你的少,是我自己沒用心體會,只知道享受著你的呵護,卻看不到你的隱忍之下藏著多深的愛和痛苦,我還責怪過你沒有把兩家的仇怨告訴我……其實你是為我好,為了讓我過得開心點……嗚嗚嗚……我老罵你是混蛋,可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更混蛋,你一定也被我傷透過,是不是?」水菡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掉淚,這是懺悔的淚水,這些話是她這幾個月最深的感悟,現在能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心裡好受多了。 

  這一天,晏季勻像是等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是等來了水菡的覺悟。他就是個痛了也不說痛,苦也不會說苦的人,他的傷口不願攤開在人前,但他內心也會渴望著她的安撫和溫暖。 

  她的話,足以讓晏季勻這個冷靜睿智的大男人感到鼻頭髮酸……苦嗎,痛嗎,傷嗎?有了她的剛才那番話,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他的煎熬和隱忍都是值得的。他原以為家族之間的仇恨會讓她難以釋懷,即使再見也可能徒增傷感,但現在看來,她的小妻子也有著不輸於他的胸懷,她又何嘗不是讓他驚嘆並欣賞呢。仇恨,原以為解不開,卻還是在強烈到驚天動地的愛意中消散了。 

  「老公,你現在的形象真是……真是……」 

  「真是怎樣?」 

  「實在是……太有型啦,我喜歡!」水菡嘻嘻一笑,捧著他滿是鬍渣的臉,湊上小嘴吻了上去。 

  一霎那,猶如火星撞地球,天雷勾地火,某個壓抑已久的男人頓時被點燃了,反客為主,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熟悉的氣息在彼此的呼吸間縈繞,滲透進身體里,勾起了久違的悸動和渴望。世界安靜了,彷彿所有的紛擾都不在,只剩下兩顆受傷的心在撫慰著,溫暖著彼此。熱情如火的吻,讓兩人忘記了寒冷,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口中兩條火熱的靈物在勾纏,猶如兩隻嬉戲的魚兒在追逐,他灌進她口腔里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卻是她最喜歡最熟悉的……而她的甜美可口,是他魂牽夢縈的味道,他就像著魔似的汲取著她的甘甜,貪婪地索取,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這一吻,是情感的爆發,是苦苦壓抑的相思在決堤,此刻,連多說一個字都是多餘的,只有用最直接最親密得方式來告訴對方:我還愛你,從前到現在,從未改變! 

  心的大門都敞開,能聽見對方的嘆息和幸福的歡愉。 

  有什麼事比現在更值得慶幸呢?在歷經了傷痕纍纍的磨難之後,在痛徹心扉之後,在以為這輩子或許無法再相愛之後,卻在這一刻都恍然大悟……有一種愛,是可以跨越世間任何障礙的,只要你愛得足夠深。世人所謂的障礙,歸根究底都是因為愛得不夠。 

  當愛情深到某種程度,面子,尊嚴,仇恨,阻礙,種種都不過是雲煙而已…… 

  有種劫後餘生的狂喜,雪,更加密集了,似是在為這對小夫妻歡呼慶祝。 

  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快喘不過氣了,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的腦袋,望著被他吻得有些發腫的紅唇還泛著水光,他心底的疼惜越發深濃,在如此浪漫美妙的氣氛下,他輕聲呢喃了一句:「我發覺你接吻的技術似乎……有所長進啊。」 

  水菡正縮在他懷裡喘氣呢,本來就紅著臉,聞言更是羞赧地咬唇:「你還說呢,你的鬍子扎得我好痛,我剛才只是一時忘記你沒刮鬍子,不然,我才不會主動親你,你少得意……」 

  晏季勻真是愛極了她這嬌嗔又羞澀的生動表情,這幾個月來,他時時刻刻都在想念著,從未忘記,今天她卻忽然出現在眼前,美夢成真,這感覺,比他執掌炎月的時候更加有滿足感。 

  「依你的意思是,我們這叫小別勝新婚?」 

  「什麼小別,我覺得三個月就算很久啦。哼,你真能忍,一點消息都不給我,害我為你擔心,可你就在這兒天天給那些大嬸大媽剪頭髮,太不公平了,狠心的混蛋……」 

  「還在介意那些女人啊?你怎麼……哎,醋勁比以前還大。」 

  「我……我就是吃醋,那又怎麼樣?不行嗎?你敢說那些人不是因為你才去髮廊排隊的?怎麼不見她們去別家?真是的,你都已經這麼不修邊幅了,她們怎麼還會覺得你帥,太沒眼光了……」水菡嘮嘮叨叨,可兩隻小手一直緊緊抱著他的腰,臉蛋也不曾離開過他的胸膛。 

  晏季勻的笑意越發深了:「剛才是誰說我現在這副大叔形象也很帥的?怎麼別人覺得我帥就不行啦?」 

  「你……」水菡鼓著腮瞪他,一時接不下去,只能嘴硬地說:「這怎麼能一樣,你是我老公,不管你什麼形象都是最帥的,可她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晏季勻哭笑不得,這小醋罈子是從哪來的陳年老醋啊,但是,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會覺得甜滋滋的,被她在乎的感覺讓他美得像能飛起來。 

  「好啦,親愛的老婆,今天是聖誕節,又下雪了,我們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說吧,你想玩什麼,我陪你,晚上我再讓洪戰送你回市區。」 

  水菡眼睛一亮,淚痕未乾的粉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哈哈,我就等你這句話呢!這可是你說的,不管我想做什麼,你都得陪我!」 

  「好……」 

  「那走吧,我們去買炸雞和啤酒。」水菡興奮地站起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笑成月牙了。 

  晏季勻嘴角微微犯抽:「怎麼你也被傳染了這個?」 

  「什麼傳染啊,炸雞和啤酒現在是種時尚,大人小孩兒都知道啦……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陪,當然陪,只是我現在這副形象……」 

  「這有什麼,我不嫌棄你就行了,走吧!」 

  兩人十指緊扣,在雪中緩步前行,時不時迸發出輕快的笑聲飄向天際,與這輕盈的雪花一起飛舞。兩人都有種默契,絕口不提兩家的仇恨,只沉浸在這重逢的喜悅中,享受當下的溫馨和甜蜜。 

  雪天,炸雞和啤酒為什麼那麼受歡迎?並非真是某電視劇的神奇,更不在食物本身。而是因為它勾起了一種潛伏在人們內心深處渴望,是在夢想著,希望著那個陪自己吃炸雞和啤酒的人就是今生最溫暖的依靠…… 

  小鎮上確實有賣炸雞的地方,但是只有兩家,門口都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不僅有年輕人,更有一些中年,甚至是老年人也在排隊。 

  水菡已經打電話向邱健請假了,說自己晚上才走,不跟公司的車回去了。所以,她可以慢慢排著,不急。 

  熱絡的人群里,水菡和晏季勻站在一塊兒,他怕她會感冒,解開大衣的扣子,將她擁在懷裡,這樣,兩個人都不會冷,親親熱熱的,無視周圍投來異樣的目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和一個中年大叔在一起,真是可惜啊。 

  水菡和晏季勻聽到,都只是彼此會心地一笑。水菡更是覺得晏季勻如今的形象有大大的好處,不然,像他以前那樣,別人一眼認出他了,還能在這兒安心地排隊買炸雞么?平淡的身份,平淡的生活,享受平凡人的樂趣,如周圍這些熱戀的男女,如那些白髮蒼蒼卻依舊牽著手的老人們。這恬靜安詳的一刻,才是她和他最最眷戀的幸福…… 

  手拿著熱乎乎香噴噴的炸雞,再買幾瓶灌裝啤酒,水菡和晏季勻吃得很爽,兩人還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對方雞塊,親昵得就跟剛談戀愛似的,真是羨煞旁人啊。 

  「你真能吃,不是吃過東西了嗎,現在還能吃下這麼多炸雞?」晏季勻望著眼前這張怎麼都看不夠的臉,伸手摸摸她鼓鼓的腮,眼底儘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嘻嘻……我食量好啊,還有就是因為見到你,我開心……胃口好……我告訴你吧,其實我每天都在想呢,假如聖誕節能有人一起吃炸雞喝啤酒,那該多好啊,可是我以為這只是幻想……沒想到真的視線了……我感覺像在做夢……」水菡憨憨地笑著,甜美乾淨的笑容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讓他一時間看痴了。 

  「這不是夢,是命運讓我們又走到了一起……這就說明,我們的緣份還在。或許也是老天對我的暗示,告訴我,叫我別放手……」 

  「老公,你這次可別再偷偷跑了,我不會再放你走的,你要是敢又像上次那麼一聲不吭地走掉,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在原地等你,我會帶著寶寶離開,去你找不到的地方,哼哼……」水菡說得很認真,帶著甜蜜的威脅,順手還餵了一塊炸雞在他嘴裡。 

  他張口咬住,連帶著她柔嫩的手指,輕輕吸了一下便放開,卻又擁著她在懷裡,宣誓一樣地說:「不會了……我不會再做這麼蠢的事。你相信我,再給我一點時間……」 

  「那會是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可是……可是我覺得就算是一天都很漫長啊……寶寶要是一整天見不到我,他會哭的,我一會兒還要趕回去。」水菡泫然欲泣的美目里寫滿了不舍和心疼,這赤果果的愛意,她說得很自然,只因這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聲音,她不會再壓抑自己。 

  晏季勻溫柔地望著她,愛憐地說:「不會太久的……等我回到城裡,就是我們一家團聚的時候。只要我想帶走你和孩子,只要你們願意,那就沒人能阻止我了。」他低沉渾厚的聲音充滿濃情蜜意,柔柔地鑽進她的耳膜,包裹住她的心……【已更新一萬一,還會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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