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磨人（二）

  行止睡了個好覺！ 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立即穿衣，穿好衣裳後就聽到敲門聲。 “行止，你醒來了嗎？”是顧嬸的聲音。 “顧嬸，我穿好衣裳了。” 正著，就見顧嬸進來了，端著熱水。 行止莫名覺得不好意思，昨晚上雖然最後沒成事，但也把軟榻書廳內弄的一塌糊塗。 後來是顧嬸來收拾的，她沐浴清醒也是顧嬸備的水，這一刻她怎麽會不臉紅呢？ 顧嬸進來，端著一盆熱水：“行止，可以洗漱了。” 行止走過去，她頭發還沒束起來，身上雖然穿著男裝，臉上素淡，雙頰緋紅，美眸如水，怎麽看都像女子。 行止摸摸頭：“顧嬸，您放下，我自個兒來就成。” 顧嬸早在上回看見不語洗衣見血時，就猜到宋行止是女子。 她是南家家奴，跟著南夫人嫁到了越州，後又服侍楊絮棠，是十分謹慎穩重之人。 雖知這驚的秘密，也是藏的嚴實，連丈夫都沒有過。 現在又驚覺公子和行止師徒這般不尋常，一開始是震驚，可又想公子這麽多年啊，從不沾男女之事，夫人去後，他更是深居簡出。 如今他能有喜歡之人，已十分難得。 更別宋公子機靈可愛，很惹人憐愛，管什麽師徒不倫，她不懂那些大道理，她隻願主子開心快活。 “我來吧！”顧嬸笑著，侍候行止洗臉，又給她梳頭。 “行止，你的頭發柔軟烏黑，若是梳女子發髻，那也是極好看的。” 女子發髻？ 行止從來沒有梳過，她連女子的衣裳也沒穿過，也從沒有欲望要穿。 如今聽顧嬸提起，她不由問：“顧嬸，你覺得老師會喜歡吧！” 顧嬸笑了：“大概會喜歡。” 行止瞬間留了心，她想以後尋到機會，我定要梳一梳女子發髻，穿一穿女孩子的衣裳。 梳洗好出去，她去後院時，便見老師在練功。 楊絮棠不用兵器，他習的是佛家內功，掌風溫和，徐徐推動。一旁邊的鬆樹已長出新葉，綠的蔥蔥，在他的掌風下，沙沙擺動。 行止一躍過去，一掌朝他推去。 楊絮棠知道是她，將她的掌帶過，滑過她的手腕，再推出。 行止能感覺老師周身氣流湧動，他眸光堅定，臉上微帶笑容。她心神一動，她收回掌，身子卻朝他滑去，後背直接貼到他的胸口。 緊接著，楊絮棠握住她的手腕，又緩緩鬆開，手心貼住她的手背，兩人身體貼合，行止感受著他手心的帶動，隨著他的掌風而動。 行止習武，以剛為主，要求一招致勝。 楊絮棠的掌法，以柔取勝，徐徐推進，行止跟著他推動掌風，擺動身體，竟覺得身體無比放鬆，體內真氣湧動，遍體通暢。 練完時，她出了一身汗。 “老師，我要跟你學習這套掌法。” “你要學習的很多……”楊絮棠淺笑，從袖中拿出帕子，給她擦拭額際的汗。 “所以我要住到綠舍來，咱們應該貼身不離，對吧！”行止抓著他腰側的衣裳。 楊絮棠給她拭汗後，收起帕子，握住她的手腕：“去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