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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以畫誘之

  我著急地四找著,我的畫呢?我明明有畫的啊。


  宮女捧了水進來,輕淡地說:“青秀女,你醒了,今兒個也沒有什麽要教導的了,大家都去青美人那裏玩去了,秀女是否也過去啊。”她的語氣,似乎想過去。


  “大家都去了啊?”我好奇地問著。


  她輕聲地說:“是啊,就隻有我留下來侍候青秀女了,青秀女要過去嗎?今天天氣挺好的。”


  我洗把臉:“不去了,那麽多秀女都過去了,想必是忙不過來的,你也去幫忙吧。”她想去,就打發她去。


  她看我一眼,然後就興奮地跑走了。


  青鸞真厲害,才剛開始呢,就學會了拉攏人心。


  卻是小恩小惠啊,如何處理不當,必遭人眼紅了。不過她那人,極會做人。


  我心和畫一起丟掉了一樣,打不起精神來,天氣真的很好,秋高氣爽的,湘秀院裏靜極了,我不想呆在這裏,就去了後麵的假山,秋冷一次一次地掃肆著枝上的葉,讓它們飛落下來。


  也沒有了往日仰首看這風景的心情,無精打采地踩著落葉往亭子裏而去。


  看到亭子上的那人影,背著身子在看什麽。


  我放慢了腳步,輕輕地走近。


  他嘲諷地念著:“秋風卷殘荷,細雨擊碧波,秋色複再來,莫誤東風悅。”


  我憤然大怒,邊跑上去邊叫:“灝,你混蛋,偷我的畫。”念的就是昨天我畫裏寫上的四句小詞兒。


  我就想著是不是他拿了,他給我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我又想,別把人想得那麽差吧,這裏是深宮內院。我還真沒有想到,他就是如此的大膽。


  他卷起來,笑著我一眼,然後拔腳往下跑去:“偷你的怎麽了,宮裏的東西,我都可以拿。”


  我氣得臉色發白:“你還我。”


  擺起裙就追了上去,他跑得不快,引誘著我追他。


  我一心想要奪回畫,哪管什麽禮不禮規不規的,就想著去搶回來。


  他跑入那假山洞裏頭,揚揚畫,可惡地笑:“想要拿啊,來啊,這畫真不錯呢?我似乎還能聞到殘荷的香味,對了,一會我再到那荷塘裏看看,是不是有你畫的這般好風景啊。”


  氣煞我了,從來沒有人這麽無禮的。


  他真是一個可惡的人,一咬牙,我鑽了進去,追著他跑,低低地叫:“你還給我。”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安能總是欺負我。


  他回頭朝我笑:“哎呀,你這麽大聲啊,要是禦林軍聽到了,你可慘了。”


  我停頓下來聽下,幸好沒有什麽人,從石縫中透過點點的光線,一暗一淡的,靜謐極了。


  我氣呼呼地看著他:“灝,你怎麽這樣子啊。”


  “我拿你的怎麽了,我拿你的,還是你的福氣呢。”又是自以為是的口氣,最是讓我反感。


  “你是什麽皇子?”我追上去:“你別跑,你把我的畫還給我啊,我不要這樣的福氣,你停下來,不許跑。”


  他停下,唇角一抹笑:“我是哪個皇子?”


  “哼,不要以為我青薔是笨的,你要不是皇子,你豈能在這後宮之地撒野。”還敢跑出宮外去玩。


  他的笑,越發的嘲弄:“皇子?你認為我像皇子嗎?”


  我沒好氣地彎著腰穿過那垂下來的石梁,走進那不是甚大的石洞裏頭,扶著石頭喘息,瞟他一眼:“一點也不像。”別怪我無禮,他不能以禮相待的。


  “是皇子的話,至少還有些修養,可你呢?偷我的畫。”這怎麽會是一個皇子的所作所為呢?而且皇上才二十七歲,不會有那麽大的皇子吧,莫非是先皇所生,還養宮裏的。可這家夥看上去,也不是十一二歲的模樣啊。


  他笑:“你怎麽就不往高處想一想呢?”


  “什麽高處,還給我。”伸手去搶,他手往一邊伸,就是不給我。


  “你明明知道什麽高處。”


  我沒好氣地說:“難道你還皇上不成,皇上有你這麽無聊的嗎?給我。”


  他眼裏有些興意:“我要是不給呢?”


  “你怎麽那麽霸道啊。”


  他隻是笑,並不回答我的話,用著犀利的眼神看著我:“你妹妹得寵,你是什麽滋味啊?”


  我不理他,能不能問一些有意義的:“我給你再畫一幅吧,這畫,我不能給你。”往後退一些,我不想和他靠得太近,我有點怕他。


  “我想知道你心裏是什麽滋味,湘秀院裏,就剩下殘花三二枝了,難道真的是殘香最濃嗎?”他擠擠眼笑。


  抓緊了拳頭,再跟他廢話我就真的會氣炸的。


  看著外麵的光線,我忽地低低一叫:“天啊,皇上來了。”


  然後極快地去搶我的畫,誰知道,他不上當,也沒有湊過來看。


  他後麵是盡頭,已是無路可退,我就這麽撲在他的身上了。


  撞上他的懷裏,一種高雅的香味就鑽入我的鼻中。


  我抬起頭,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我,呼出的氣息,掃過我的臉上,那般的灼熱,讓我臉驀地一紅,想起來,他卻一手固住我的腰。


  微暗的洞裏,他眼晶晶亮,輕聲地說:“你這是投懷送抱嗎?”


  我感覺他說的話,就吐在我的臉上一樣,我也感覺到了他的心跳,穩健而又有力,他怎麽可以抱我,這樣是不對的。


  一推他,他紋絲不動,一手還箍著我的腰:“青薔,以你的才華和聰明,你會很得皇上寵愛的。”


  我低下頭,冷聲地說:“灝,不要太過份了,這是皇宮裏,放手,我的事,也不需要你來管,你來過問。”


  “我知道,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對那些女人的受寵,沒有什麽樣的感覺嗎?”


  為什麽要問這些,莫名其妙。


  我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為什麽?憑什麽告訴你。”


  “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一個女子。”他說得有些狡猾。


  我一手擋在他的胸前,不讓彼此的身體靠得太近。


  他抓得緊,看來我不說,他是不準備放過我了,好吧,算這一次我上他當了,沒有下一次的機會。淡淡地說:“沒有什麽感覺,她們寵是她們的事,與我無關。”


  “難道,你真的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


  他眸子直視著我的臉,我看著一邊的,鎮定地說:“不想,我為什麽要想,你管那麽多幹什麽,我一輩子,不沾風塵烏黑,清清爽爽過不好嗎?你憑什麽總來招惹我啊。”越說我還越是氣。


  他挑挑眉,眼裏盡是笑意:“喲,原來你也是火脾氣。”


  努力地平息著心中的怒火,緊皺著眉頭,我也不想在一個男人麵前發這樣大的火,他著實是惹怒我了。


  “青薔。”他輕輕地叫。我心跳驀然地跳得很是厲害,手猛力地推著他。


  他抓起我的手,然後在我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一下。


  我瑟縮起來,灼熱的吻印在手背上,我能感覺到他唇的柔軟,頓時全身如火燒火燎的。


  我狠狠地踩他一腳,他放開我的手,我看他一眼,有些委屈在眼裏,往外跑去,走了老遠回頭朝他吼:“不要再來惹我。”


  “青薔。”他低低地叫:“你的堅持隻會是一個笑話的。”


  我真想挑個大一點的石頭看能不能把他砸暈,畫沒要成,反而讓他占了便宜去,這個灝,我真的好頭痛,我不想再見到他。


  他不是瞧不起我嗎?為什麽總是要靠近我呢?


  狠狠地擦洗著讓他親吻過的手,那種感覺,卻漾得我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靜,我氣得用力一捶水,水花飛起來,濺得我一頭一臉是水。


  冷冷的,但不足以澆熄我的怒火。


  待水麵平靜之後,看到一張怒火中燒的臉,真是難看,我可修了許多年的冷靜,全讓他給踢破了。


  青薔,你為什麽不想受寵愛呢?他的聲音猶還在耳邊。


  我不要聽,我捂著耳朵就往湘秀院裏走去,我發誓,我晚上一定關窗,我無聊,我悶死,我也不出來了。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躲,是啊,多狼狽,我也用上躲這個詞了。


  他對我來,是一個惹不起的人,他身上,有著種種尊貴而又威嚴的氣息,我有些時候,我寧願自已是鴕鳥,也不想去麵對。其實,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能珍惜我的人,並不多。我很小心,把自已的心牢牢地看護著。


  因為期待真情,所以,也就害怕真情,它往往傷人,就是最深。


  真的,我什麽也不去想,等他無聊了,等他心靜了,他自然不會再來了。


  宮裏的好玩,好奇的事多,宮裏的美人,朝政上的事那麽多,他不會總在這裏轉悠的。


  我要過的,是清靜的生活,而不是和後宮女人一樣隻會爭寵,白天隻會帶上假假的笑,晚上又孤寂,又心酸的生活,還有一大堆的勾心鬥角,何來的不煩憂啊。


  她們臉上的笑,沒有一個是真切的。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我走入湘秀院,孤孤獨獨一個,也是將肩頭挺得直直的。縱使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我也會自得而開心。


  這個世上,開心是自已的,不是別人給的。宮中能長出空穀之幽蘭,我便也能清淡一生。


  可是歎息,卻是從地上,從樹上,從湘秀院的每個角落升起,將我包圍,告訴我,想避開,是不可能的。


  灝,就是皇上,我已猜想到了,可是我不信,我裝作不知道,我隨意地說他,隨意而行,就是不要他發現,我猜到了。


  我是在蒙蔽著自已,心裏又無比的清楚。


  沉重地歎息一聲,挺起的肩頭又垮了下來,那麽的無力。


  青薔啊青薔,你就裝不知吧,裝不知道來掩飾你對皇上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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