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也不講理了
這話一出,女賊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她退了半步,看那架勢,不是想逃就是想先發製人。
“玲瓏徒兒,鎮定。跟他談判,沒有什麽是屬於誰跟誰的。”這時,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在她內心深處響起。
“對哦。”被喚玲瓏的女子如醍醐灌頂般醒悟,底氣十足道。
“就算是本姑娘順手牽羊奪走李族的玄晶石礦又如何?那是李族的,又不是你的。”
我靠!
秦昊一瞬間就聽出來了,這女賊蠻精明啊。
誰規定殺了李族人,原本屬於李族的玄晶石礦就是你的?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個勇者是怎麽個勝法,有很多種嘛。
譬如這一種:本姑娘憑實力投機取巧,順利奪走所有玄晶石,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就算找上門來,我又為什麽要分給你?
咱們好像不熟吧!
秦昊被噎住了,清秀的臉龐略顯陰沉。
“姑娘這樣做,似乎很不道義吧?”
聽到秦昊連稱呼都變了,似乎有點底氣不足,畢竟他站住的理不夠硬。
薑玲瓏一時間心裏樂開了花,笑嘻嘻道:“道義是什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所謂的道義幾欲很微不足道。”
“嚴肅點。”那個冷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
大概是看薑玲瓏這個涉世未深的徒兒嬉皮笑臉的,完全對這件事情不太看重的態度。
隻有她才知道,這事兒處理不好還真挺嚴重的。
薑玲瓏悅耳的笑聲戛然而止,趕忙佯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秦昊發現了這一點,臉色變得古怪。
這女賊前一秒還鬼馬精靈的,下一秒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
簡直是典型的翻臉如翻書啊。
“不對,有古怪。”
秦昊眸子轉動,在這客房裏掃視幾圈,雖然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但他已經起疑心了。
神識一掃,立時發現有另一股不同的氣息曾在這客房殘留片刻,雖然很淡,時間很短,可秦昊還是敏感的發現了。
“奇怪。”
他微微蹙起眉頭,那股氣息很奇怪,似乎不是生命體,因為波動很小,微乎其微。
人的生命氣息又怎會如此。
“你這妮子,為師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薑玲瓏突然聽到師父的傳音,她愣住了。
“這小子神識力驚人,已經起疑心了。”
“不能吧?師父您隻是……”薑玲瓏有些惴惴不安,說到後麵止住了。
“怎麽辦呀?師父。”
“靜觀其變。”薑玲瓏的師父話語輕飄飄,如一個孤魂野鬼那般。
秦昊琢磨不通,索性不去猜了。
他揚起嘴角,突然一抬手,神鏈迸發,光芒四射,丟出一座初級陣法,把薑玲瓏困住。
可以看到,薑玲瓏站的位置,地麵上浮現一條條金色的紋絡,連綿成片,形成陣紋。
一個圓錐形光幕突兀出現,籠罩在薑玲瓏的全身。
“你!”
“嘿嘿,姑娘也說了,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可以不講道義。那麽,我也就不講理了。”秦昊滿臉揶揄。
“無賴!”薑玲瓏不淡定了,俏臉上無比惱火。
“隨你怎麽說。本少爺隻有一個條件,要麽把所有玄晶石交出來,要麽……嘿嘿。”
說到這,秦昊笑得很猥瑣。
“我可不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要麽你就肉償吧。”
“你敢?!”薑玲瓏冷喝,俏臉變了顏色。
“嘿嘿,你長得也蠻水靈的,肉償給本少爺,我也不虧啊。”
秦昊當然隻是嚇唬她了,前世被情所傷數次,他早已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了。
“突圍!這隻是初級陣法,以你的實力應該足以破解。”薑玲瓏的師父不想與秦昊多做糾纏,怕她的徒兒會在秦昊手裏吃虧。
聞言,薑玲瓏咬了咬貝齒,肌體綻放光華。
一時間,一股聖潔的白光從她體內迸發而出,強大的氣勢炸裂開來,頓時將這座初級陣法破開一道縫隙。
嬌體恢複輕盈,薑玲瓏便想逃,誰知道一頭撞上了一層結界,咚的一聲,疼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怎……怎麽會?”
抬頭,又一座陣法將她鎮壓,地麵上陣紋閃爍神光,金色的紋絡溢出金色的光輝,仿佛堅不可摧。
“陣法師?!”薑玲瓏的師父驚異不已。
雖然這又是一座初級陣法,但秦昊隨手一揮就布置出來了,這樣的陣法道詣著實可怕。
“徒兒,此人絕不能招惹,看他閑庭信步般便布置出兩座初級陣法,他定是中級陣法師甚至更高。”
“那怎麽辦?師父。”薑玲瓏急眼了。
“雖然他惹不起,但我們師徒躲得起!”
秦昊一看勢頭不對,立即甩手抖出三座初級陣法,層層疊疊,將薑玲瓏困住。
然而,饒是如此,他也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隻見薑玲瓏陡然間跟變了個人似的,眸子充斥著毫無情感的冷意,臉若冰霜,自身氣息也在這一刻暴漲。
砰的一聲,四座初級陣法爆碎,薑玲瓏化作一道冷光,如鬼魅般破窗而出,消失不見。
臥槽!
饒是秦昊早有心理準備,也是嚇了一跳。
“果然有貓膩啊。”
“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這麽強的嘛?”
剛剛那股波動,少說也是道宮高手,至於幾重天的道宮高手,秦昊有點拿捏不準。
“追!”
見獅鷲獸猶豫不決,似乎也是感受到那股強大波動而敬畏,秦昊也沒別的表示,輕吐一聲便追了出去。
獅鷲獸別無選擇,隻得硬著頭皮跟上。
不過,祂的速度慢多了,連秦昊的影子都看不到,隻能模糊的看到遠處神光閃爍,像是一盞明燈那般指引著祂。
薑玲瓏逃竄的方向是王家鎮外,這也遂了秦昊的心願。
畢竟王家鎮再怎麽說也是王族的地盤,動靜鬧得太大反而對他們不利。
一處豪華的客棧內。
一間天字號房。
一名冷峻的青年掀開珠簾,毫無情感道:“悅來客棧有客人鬧出不小的動靜,不過他們已經離開了王家鎮,應該是到鎮外私了。”
珠簾的一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名儀表堂堂的青年,約二十出頭。
如果秦昊在這,一定會很驚異,因為此人就是那名姓袁的袁族表少爺。。
“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無名小卒,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