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魏韓:18號有那麼難對付?
為了等魚餌的到來,御聖君把車停在了市中心一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內,他和唐琳,並沒有下車。
唐琳放了一首汽車音樂,然後把頭擱在御聖君的手臂上,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了起來。他愛憐地摸摸她的頭,然後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君君。」唐琳想起了什麼,挨著他的手臂,並沒睜眼,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御聖君沒有睜開雙眸,應了聲,「嗯。」
她細聲細氣地問:「我忽然想起要向你了解一件事了。我去你們大御那會,是一禪大師幫我打開任督二脈,貫通全身經絡,禁錮的內力才得以釋放出來。這裡的環境與空氣,與你們那裡,差別太大了,會不會對你的內力有所影響?」
御聖君想了想,最後不確定道:「應該沒有吧。」到目前為止,尚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就連他如何躲避時光隧道讓自己不老化這事,他都不清楚。本以來來到未來,自己會很快老去,但沒有。
她一下子離開了他的手臂,「要不試試?」
「試試?」御聖君劍眉輕蹙。
唐琳眼裡滿是狡黠的色彩,這讓御聖君又看到那個火爆的女教官了。
不知怎的,他極為喜歡她這個樣子,壞壞的,殲殲的,脾氣時而火爆得令人如遇瘟神,時而又讓人又愛又無奈。
他好笑地問:「怎麼個試法?」她心裡正在盤算著什麼,他還不知道?肯定又想找個倒霉的孩子折騰一番。
這時,有對吵了架的情侶走出電梯,往一部車子走去。
那對情侶,男的是個長相英俊,打扮很潮的年青人。
女的素顏朝天,清秀難掩,打扮中規中矩,看外表還是個大學生。
女的賭氣走在前頭。
男的在後面追著,不時地寶貝寶貝等等老公地在女的背後說,但拿在手上的手機也時不時地響鈴。
男的轉過身不耐煩地接下電話,把手機蓋得嚴嚴實實的,慎防女的聽到。他把電話送到嘴邊,壓低嗓音拜託的語氣道:「求求你別鬧了好不好?我正開著會呢,沒事別老打電話來打擾我。記住,一會不準打來了。」說完,迅速地掛斷電話,轉身,當即被女的掄了一巴掌。
「什麼狗屁正在開會,還真會糊弄人,找你的*去吧!」女的憤怒說完,然後揚長離去。
男的反應回來,第一時間就是去開車,好追上那女的。
唐琳見狀,覺得時候到了,對御聖君說:「君君,替那個女孩教訓一下這個負心漢。」
如此朝三暮四的一個人,御聖君看不過眼,也想教訓一下,他看了那男的一眼,「怎麼教訓?」
唐琳瞄了那男的的車子一眼,頓時有了主意,「讓前輪一個輪胎泄氣。」
御聖君摸了摸自己的身,想找樣硬物去破那男的的車子的前輪胎。這時,唐琳遞過來一枚一元硬幣,殲詐一笑,「這個能行嗎?」如果御聖君能用一枚硬幣戳破一個輪胎,那就說明,他的內力還在。
御聖君拿過硬幣,夾在修長的雙指間。等那個男的把他的車緩緩開過來之際,手往車窗外一甩——
那枚硬幣,以直線的方式,迅速朝那男的的車子飛去。最後,硬幣穿入了那車子的前輪一個輪胎,頓時「嘭」的響起了爆胎的聲音。
聽到爆胎聲音,那男的立即停了下車,緊接著,迅速開門下車看看,而被硬幣襲擊過的輪胎已經泄氣,並如泄氣的籃球,被車身壓扁了,造成整部車子失去平衡,變得一高一低的。
男的不知道爆胎是御聖君的傑作,還以為是輪胎壞了,他心急得看看遠去的女的身影,再看看爆了的輪胎,最後,抓狂得狠狠踹了一腳爆了的輪胎,哪知,腳痛得令他單腳跳了起來,「哎呦,我的腳,我的腳……」
唐琳看到這一幕,捂嘴偷笑。
御聖君把車窗的一點縫隙關上,唐琳見著這一絲縫隙合上,扭頭不可思議地對御聖君說:「君君,你的內力和功夫還在,一點也不比以前差!」能從那麼小的縫隙準確無誤地戳破不遠處的輪胎,而且用的還是硬幣,這不是現代人能辦到的,不過,若是換成尖銳的利器的話,倒還是大有人能辦到。但,硬幣怎能與銳器比。
御聖君笑笑,並沒有為自己還擁有一身渾厚的內力而過於得意或驚喜,「還在就好,以後好防身。」
這時,木子李那邊傳來聲音,「喂喂喂,鳥兒,你們聽到嗎?」
唐琳連通海龍那邊后說:「我們在聽,目標到哪了?」
那頭的木子李急道:「目標在市中心的朝陽路一帶失去了監控了,對方關機了,你們距離朝陽近,去那邊兜一兜,看看有什麼可疑的車子和人,等目標開機了,我再告訴你們具體的位置,小心點!」
「知道了。」唐琳切斷通信后,打開車內的導航器,對御聖君說:「君君,按導航器行駛。」
御聖君二話不說,啟動車子,三轉兩拐,便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之後,不熟悉h市地形的御聖君,一邊根據導航的指示,一邊聽從唐琳的指點,成功地把車子駛入了朝陽路。
朝陽路並非重要的交通樞紐,只是一條貫穿商業街的路,可以停車的地方較多。
車子最先駛過的地方,兩邊有一排排過去的酒吧。現在已入夜了,而外表燈紅酒綠的酒吧,成了朝陽中部路道兩旁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唐琳一邊觀察著兩旁酒吧門口的人和車,一邊對御聖君說:「君君,目標關機了,你慢點開,我盡量別那麼快離開朝陽路。」
這時,唐琳的手機接到了木子李發來的簡訊,她打開信息看的時候,木子李的話在耳邊響起,「這是之前目標開機的時候,我們通過衛星鎖定的幾十部車子的車牌號,目標就在其中一部車上,你在朝陽路仔細看看,有沒有這些車牌號的。」
「好。」唐琳應了聲,然後開始在往來的車輛,和停在酒吧兩邊的車輛,開始進行車牌號對比。
快離開酒吧這一帶的時候,在朝陽路的最後一個酒吧門口外,唐琳看了一個熟悉的車牌號,與木子李所提供的幾十個車牌號中的一個,一模一樣。
那部車正緩緩停在酒吧門口,停住后,有個衣著優雅的男士下了車,手上除了拿著一串鑰匙,沒有其他的東西。
唐琳鎖定目標后,給木子李他們回話,「已經找到一個可疑目標了,他正走入朝陽路南邊的最後一個酒吧,我們現在下車,跟蹤目標。」
「記住,在不確定對方是魏韓之前,別驚擾目標。」提醒人是雪鷹。
「就這樣,我們先辦事去了。」說完,唐琳切斷通信,然後等御聖君把車停在酒吧的角落裡后,與御聖君一起下了車。
下車后,唐琳與御聖君相視一眼,然後她摟過他的手臂,裝成到酒吧消費的客人,進了酒吧里。
酒吧內,空氣中瀰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燈紅酒綠,各形各色的人匯聚,重金屬的聲音不絕於耳,到處是曼妙的曲線和瘋狂的舞姿。
御聖君牽著唐琳的手,擠過人群,來到吧台邊。
唐琳掃了整個能看到的每個角落,但沒有看到可疑目標,倒是這時,那坐在吧台上的一個性感女郎,看到了御聖君,眼神不禁*了幾分。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十分鐘后在門口會合。」唐琳附到御聖君耳邊說,得到御聖君的點頭后,她往其他昏暗的角落走去了。
御聖君重新掃一遍眼前的這一堆姿態百出的人,只是正觀察得認真時,女郎柔弱無骨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並送來一杯酒,眼神迷離看著他,醉態較為明顯,但勾人的意味也很明顯,「帥哥,賞臉喝一杯?」
御聖君冷漠地撥開搭在他肩上的手,要邁步離開之際,又被女郎突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腰,哭啼啼地說:「別走,請你別走……」故作很憂鬱、心事重重的樣子。
御聖君不耐煩地把女郎的雙手掰開,回頭瞪向女郎,正要命令她別靠近他時,女郎一動不動看著他,像一尊雕像,好似被人點了穴。
他正納悶之際,唐琳從女郎身後走了上來,她狠瞪了女郎一眼,但並沒有罵女郎,上前附到御聖君耳邊說:「君君,我看到可疑目標了。」
二人離開后,女郎還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地站著,這讓過往的男女皆投來不一樣的目光。
唐琳帶御聖君到酒吧的一個包廂外頭后,對他說:「我剛才看到他進去了。」
他附到她耳邊說:「我們找個機會,把竊聽器裝在他的手機里。這樣吧,這件事,我來做。」
唐琳叮囑道:「那你注意點,慎防他起疑心。」
一會,御聖君扮成酒吧服務生的樣子,進包廂往那桌上收拾空瓶子,暗中,打量著包廂里這群衣著光鮮的男女。
這些男女,不像外頭那些跳舞的,他們的打扮,中規中矩,像是來這裡談生意的,或者是談其他與娛樂無關的話題。
因在酒吧門口那會記住了目標的長相和穿著,御聖君掃了一排過去了幾個人后,終於看到了可疑目標了。
這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扮相優雅,氣質穩重又略帶憂鬱,長相很是俊秀。他正和一個女的一邊交談著什麼,一邊喝著酒。
御聖君為了能拿到男人身上的手機,於是暗暗沾了一滴酒水,運功把酒水凝固成冰珠后,往那個女人的手臂彈去。
女人被冰珠彈了一下,手臂頓麻,拿著的那杯酒歪向了男人,並把酒水撒到了男人的褲子上了。
「啊。」女人驚慌失措的叫了聲,趕緊起身,拿過紙巾幫男人擦去褲子上的酒漬,並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拿酒杯不穩,灑到你了。」
男人沒有生氣,他推開女人的手說:「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說著,自己拿過紙巾來擦。
御聖君趁男人低頭擦酒漬之際,已來到男人的身邊,一邊把熱毛巾遞給男人,一邊趁機摸掉男人掉出口袋一半的手機,「先生,用熱毛巾擦一下吧。」
男人頭也不抬拿過熱毛巾。
御聖君端起放空瓶子的籃子離開包廂,在門口,把手機交給唐琳,「把竊聽器裝上去。」
唐琳拿過手機,迅速拆開電池……
半分鐘后御聖君回來,唐琳把手機遞給他,他拿過手機藏在袖口裡就進了包廂,那男人已抹去褲子上的酒漬,正在擦手。
御聖君拿了抹布過來,借抹桌子的空擋,把手機給放回了男人的口袋裡,但只是把手機放回去三分之一。
接下來,御聖君一直在包廂里打掃,收拾桌子。沒過五分鐘,男人起身對大家說回去換褲子先離開了。
男人走到門口之際,那個女人看到了男人掉在沙發上手機,她馬上拿起手機喚住了男人,「季哥,你的手機還沒拿呢。」
男人趕緊摸摸口袋,似乎手機對他很重要似的,確定口袋裡沒有手機這才快步走去把女人手中的手機拿到手,並感謝了女人一句,「謝謝,幸虧你發現了,不然……」聳聳肩,笑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男人走後沒多久,御聖君也出去了。他到洗手間把門反鎖,迅速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後把衣服給那個他迷暈在廁間里的服務生給穿上。
臨走前,他把服務生弄醒,在服務生睜開眼的時候,他故作這樣問:「朋友,你沒事吧?要不要緊?你剛剛暈倒了!」
服務生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精力還不集中,朝御聖君尷尬一笑,「可能是酒吧的溫度太高了,容易暈倒,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了。」
「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說完,御聖君轉身離開了洗手間。為了那個包廂的服務正常,他不能讓這個服務生一直昏睡著,這樣避免了那個包廂的人懷疑。
御聖君和唐琳到了酒吧外的時候,那個被包廂那個女人稱為「季哥」的男人,已經開車離開了。
唐琳上車后,接通酒店那邊,「已經把竊聽器安裝在可疑目標的手機上了,對方並不是魏韓。」
木子李說:「撤回來,剩下的,交給我了。」
唐琳切斷信號后,對御聖君說:「任務完成,回酒店。」
他們倆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雪鷹一見到御聖君就說:「你回來得正好,出租房那個女孩的事,該解決一下了。你用這個手機撥過去。」
九尾狐已經準備好,隨時放出警聲。
御聖君拿過雪鷹送來的手機,拿出皮夾內的紙條,然後輸入紙條上的電話號碼,深吸了一口氣后,按下撥號鍵。
此時,出租房那個女孩,正在出租房一樓的登記台前來回走動,不時地看著登記台上房東的固定電話,此時房東並不在此。
滴滴——
一聽到電話響,女孩欣喜萬分,馬上過來一把抓起電話置於耳邊,壓下滿心的激動后,輕輕「喂」了一聲,極其的輕聲輕氣,像是怕自己的聲音一旦過於粗糙,怕給對方壞印象一樣。
酒店這邊,御聖君聽到女孩的聲音后,於是淡淡又略帶點冷漠地出聲,「喂,你現在在哪……」
時機到,九尾狐立即播放出警的聲音,而出警的聲音,正在由遠逼近。
女孩聽到出警的聲音,心都提到了嗓門上,她正要提醒御聖君,「你快逃……嘟……」那邊,傳來了斷線的聲音。
電話倏地從女孩的肩上掉落,她頹然地後退幾步,不停地搖頭,「不,你不能被抓,不能……」
酒店這頭。
御聖君把手機還給雪鷹。
九尾狐把出警的聲音關了,就在這時,木子李突然對大家說:「你們快來看,可疑目標開機了!」
大家圍過來,緊盯著電腦屏幕上那正在移動的紅點,那紅點正在往市郊去。
九尾狐疑惑問:「他去市郊做什麼?難道瑞希母女被藏在市郊?」
木子李給大家分析道:「他所去的這片郊域,是h市一個很繁榮的村子,那裡別墅較多,可以和華西村媲美了。」
唐琳說:「說不定,魏韓就在這一帶。這麼好的風景村,沒有哪個人不想去住一住的。」
目標有電話來了,木子李把聲音放大,只聽,出租房對樓那個男人,正在對可疑目標說:「老婆,你原諒我吧……」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做了一個超級無語的表情。
木子李說:「和昨晚一樣,基本都是這個時候,出租房對樓的那個男人給可疑目標打電話的,每次打開的都是他老婆和*的話題,但可疑目標並沒有回隻字片語,說話的,一直是那個男人。」
海龍說:「我們尋找的目標,對了。只要掌握這條線索,就能找到魏韓。」
「李,能查出目標的真實身份嗎?這是目標的照片!」唐琳把相冊翻出來,揚給木子李看。
九尾狐見到照片上的人,臉色一變,「這不是季宇嗎?」
「啊?」唐琳驚問:「他就是季宇?」
木子李說:「沒錯,這是季宇,我們昨天去季氏調查得到季宇本人的照片,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按照目前的情況來分析,如果魏韓沒有綁架季宇,那麼,這個季宇就是幫魏韓做事的。」
唐琳不可思議道:「說真的,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御聖君回憶了一下,他記得在酒吧包廂內的時候,聽到那個女人喚可疑目標為「季哥」,還真是季宇本人!
夜色*,霓虹燈下,車子緩慢地行駛在泊油路上。通往市郊的車輛很少,這條道路,很安靜。
副駕駛座上,放著一部手機,手機一直處於通話狀態,但沒有聲音,哦,那是因為被設置了靜音了。
季宇看著前方的路,眼神茫然。俊秀的五官,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過了一會,他拿過手機,把電話掛斷,然後,把手機關機了。隨手,把手機放回了副駕座上。
約莫十多分鐘后,車子在別墅村的最後一棟別墅外,停了下來。
似乎有人知道季宇的到來,別墅的門被人打開了,有一個保鏢打扮的人走了出來,朝季宇走去,「季哥,你回來了。」
季宇把車門關上,回了保鏢一個若有若無的點頭,然後進了別墅。
那保鏢進了車子里,把車子開去停車庫了。
這是一座莊園式棟別墅,主樓兩層高,副樓一層,中西合璧的建築風格。
進門左拐幾步,便進入大廳了。
大廳內裝修簡約,很是乾淨,如同季宇本人一樣,衣著優雅簡約,乾淨美觀,房子如他一樣。
大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姿勢霸氣的男人,正抽著名貴的雪茄,聽著旁邊一個儒雅的老男人分析著一系列繁瑣的數據。
男人身後,站著好幾個保鏢打扮的人。
這個男人不是誰,正是曾經輕薄過唐琳的人,神團這十年來從不間斷要通緝的天才教官——魏韓。
那個老男人見到季宇的到來,停住了分析數據,禮貌恭敬地朝季宇鞠了一躬,「季先生。」
季宇臉上沒有笑容,表情淡淡的。他走到魏韓對面,俯視著魏韓的雙目,這二人的存在,勾勒出一道唯美而又容易破滅的畫面。
魏韓見到季宇,臉上難得有了溫柔,他拍拍旁邊的沙發,輕聲道:「坐。」
季宇沒有坐,他看著這個帥氣霸氣的男人,喉嚨哽了哽,渾身的憂鬱氣息,「我以我的名義,請了韓氏幾位高層談話,他們得到了好處,答應在韓老闆面前替季氏美言幾句,相信兩家在沒有聯姻的情況下,會、會很快合併的吧。韓季兩家是世交,我爹和韓伯父曾也有合併兩家公司共同……共同對抗大唐的念頭!」
「很好,很好,那咱們打垮大唐就指日可待了。」魏韓激動地說著,然後拉過季宇的手,想要把季宇拉到身邊坐下。
老男人和那些保鏢會意,都識趣地退下了。
季宇把手縮了回來,放到了口袋裡。
魏韓的眼神驀地一痛,他輕聲輕氣地問,生怕自己的話,傷了這俊秀唯美的男子,「怎麼了?」
「放了瑞希母女吧!」季宇低著眸,沒有看著魏韓的眼睛,淡淡地道。
魏韓輕聲輕氣地拒絕,「這不行的宇。放了瑞希母女,那我十年前的仇,還怎麼報了?放了她們,我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就白忙活了!我知道你這出去一趟很累,心情不是很好,我一會陪你去喝茶聽班得瑞的歌怎樣?你最喜歡喝茶的時候聽班得瑞的歌了!」
「如果、如果你失敗了,」季宇哽咽地說,眼圈通紅了許多。「那咱們,還怎麼移民去挪威,還怎麼……」
「我不會失敗的,宇,你要相信我。」魏韓輕輕地說,抽盡了全身的力氣用這輕輕的一句話來保證。
季宇轉過身,仰頭,深吸一氣,把眼淚逼回眼眶內,不讓它流下來,「你曾說過,神團的力量,堅不可摧,我不是不支持你報仇,我只是擔心你……」
魏韓輕輕地說:「只要瑞希在我們的手中,海龍一定能為我報仇的。我答應你,我不會傷害瑞希母女,也不會傷害海龍,我只要18號痛不欲生,」說到這,眼裡有著莫大的仇恨。「當年,她踢傷了我的……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治癒療養,才好轉過來,這個仇,我非報不可。但是,沒有你的支持,我又何來的動力……韓季兩家合併,已是不變的事實,如今,只等海龍拿回報告和圖片,我們就立馬去挪威,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在那邊,我們不會像在這裡一樣,不見天日!」
季宇深吸一氣,「好,我等。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說完,往樓梯口走去。
魏韓看著那傷感的背影,輕輕一嘆,「宇,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凌晨十二點,火狼回到了酒店,大家都累得睡去了,只有海龍還在電腦前時刻盯著敵人的動靜。
火狼卸了外套丟到沙發,拿了瓶飲料到海龍旁邊坐下,「怎樣?」
海龍伸了伸懶腰,由於得不到休息的緣故,眼圈有點泛紅,「已經監控了季宇的手機,只等他再次開機,好落實具體位置。你那邊呢?」
「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消息,」火狼喝了一口飲料后才說,「韓氏集團準備與季氏集團合併了!」
海龍驚問:「你確定?」
火狼說:「我非常確定。新娘子在大婚之日逃了,韓家並不知道新娘子的逃婚與季宇有關係,一方面處於愧對季家,一方面又有意願與季家合併對付大唐,所以,這合併是遲早的事,不用驚訝。」
海龍急道:「可是,季宇是幫魏韓做事的,合併韓季兩家,對韓家一點有利的價值都沒有。」
「反正,消息我是送回來了,至於人家公司的事,我就不好多管了,也沒能力管。好睏,我先去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說完,火狼放下飲料瓶,去了一個單間,直接就往御聖君的旁邊躺了下去,一秒間就睡著了。
一會,火狼的呼嚕聲吵醒了御聖君。
御聖君起身看了枕邊一眼,只見火狼四肢不雅地背朝上趴著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走出了房間。
去泡了一杯綠茶,熱了一杯牛奶后,御聖君向海龍端了過來,把牛奶遞給海龍,「下半夜,我來盯著吧。」
海龍看了御聖君手上的這杯熱牛奶一眼,心裡頓時被感動了。這個男人還真細心,知道給他熱牛奶,有助於睡眠。
「謝謝!」海龍感激了一句,然後拿過熱牛奶。由於牛奶是溫的,他一口氣把牛奶給喝光了,把杯子放下后,謙虛地笑了笑,說:「以前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這種工作,讓我們這些當特種兵的,幾天幾夜沒合過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不同,你不是干我們這一行的,這些工作熬不下去。」
對御聖君而言,熬一個下半夜算什麼,以前為了練武,幾天幾夜不睡不吃不喝這種事經常有,更別提為了批大堆奏摺而耗盡的精神力,「只是一個小半夜而已,這點苦若是都受不了,我也就不配娶天堂鳥了。」
海龍笑了笑,自知說不過御聖君。「鳥兒人很好,善良,正值,雖然有點小古怪。她的綜合能力非常優秀,她是我們部隊的驕傲。她上次失蹤,對我們部隊來說,是一件非常悲痛的事情,有人以為她被魏韓擄走了,有人以為她被國外的特工殺了,還有人以為,她躲去嫁人了,呵呵,總之,能想到的,大家都想了。好在她平安回來了,只是,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卻差點害了她。」
御聖君說:「這事已經過去了,你也是迫不得已,她不會怪你的。你可是瑞溪母女倆的支柱,你不能倒下,早點休息去吧。」
「那好,那這裡就拜託你了。」說完,海龍起身回房去了。
御聖君抿了一口茶后,看向電腦屏幕,倏地笑了笑。這麼個小玩意,居然能掌控著全球人事物。
時間滴答滴答地溜走。
御聖君一直視線不移盯著電腦屏幕,一直保持著不動的姿勢,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按耐不住了。
將近凌晨四點的時候,屏幕突然出現了紅點,但沒有移動。御聖君知道,這是表示季宇開機了,沒有移動,肯定那是真正的所在之地。
這時,他又看到手機在撥電話,見狀,馬上拿過耳機放到耳邊聽。在酒吧包廂里,他聽過季宇說話,所以再聽到季宇的聲音時,他能第一時間認出來,但這個聲音不像。這個人的聲音低沉渾厚,帶有霸氣。
御聖君按照木子李白天的操作步驟查了查,原來那個人打出去的那個電話,是出租房對樓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
這個人打出去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老婆回去了沒有?」
然後,出租房對樓那個男人沒好氣地說:「你大爺的,快把我婆娘送回來,我婆娘你也敢拐,小子,你膽子可夠大的啊!」
沒有第三句話,通訊就結束了。
御聖君趕緊操作電腦,趁手機沒關機之前,從大範圍開始縮小到小範圍,最後,得出了手機的具體位置。
通過衛星圖,御聖君看到了一座別墅,還是別墅村的最後一座。
剛確定詳細具體位置后,對方就掛機了。
御聖君看了看手錶,還沒到四點。他想,這個時候,別墅里的人應該都還在休息,不會那麼早行動的,何不在天亮之前,來到別墅,查一查那座別墅的情況,或許,親眼所見,會有更多的發現。
御聖君心中決定了就立馬行動,他把耳機放下來,拿過紙筆把他的去向和緣由寫在紙上后,放在電腦的鍵盤上,隨後,拿過放在沙發的外套披上,再拿過手機放入褲袋裡,直接就出門了。
睡前喝水喝多了,唐琳起*上廁所。上廁所回來瞄了一眼那邊的沙發,見沒一個人站崗,她打了個呵欠后,走到沙發坐下,往電腦看去。看到鍵盤上的紙條,她拿近瞧了瞧,這是御聖君寫的字,她一眼認出來了。
當發現御聖君要去市郊的別墅村時,唐琳心中一慌。或許那個地方有很多魏韓的人,她擔心他一個人去,會有危險。他來現代沒多久,還沒有完全了解這個世界,她很怕他會被魏韓拿下。
唐琳什麼也不管了,扔下紙條,回房匆匆換了身衣服,拿過錢和手機,再帶上一把槍就出門了。
還是披星戴月的天。
季宇把已經關機了的手機放到台桌上,他站在*邊,看著季宇安靜的睡容,眼神很溫柔,時不時地笑笑,可是漸漸的,眼裡有淚光閃爍,他對著季宇,輕輕地說:「你的心情,就是我的動力,我怎麼捨得讓你難過呢。」
他轉過身,看向窗外,心道:「安排在出租房的人並沒有看到海龍出現,也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出現。如果海龍上報了他的遭遇,也該早有人抓捕他了,可如今不但沒有人來,連海龍的蹤影也不見,難道,海龍還在想法設法替我報仇嗎?這個18號,真有那麼難對付嗎?」
「唉!」輕嘆一聲后,魏韓轉過身,看向安睡中的季宇,溫柔地笑了笑,「我的仇又算得了什麼,你的心愿才是最重要的!原諒我,一直忽視了你的感受!既然韓季兩家合併已是定局,那我們天亮就動身,去挪威,尋找我們的天地!」
天色還是昏暗的,風很大,夾帶一絲涼意,好像已經是十月份了吧,該是入秋的時候了,風怎能不涼。
御聖君認真開著車,行駛在寂靜的泊油路上,兩旁的霓虹燈微弱朦朧,有雨絲飄落,似乎早上會有一場雨。
御聖君摸了摸口袋,有硬幣的聲音在響,他拿出幾個看了看,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離開酒店之後,在一家便利店裡用鈔票換硬幣的一幕。
沒有人比他更想找到魏韓了,辱妻之仇一定要報。
他把硬幣放回口袋裡,油門一踩,車子呼嘯一聲就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