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6用一億元買半個小時
海龍無視臉頰上的灼熱,眼眶通紅看著唐琳,但眼中沒有一絲恨意。
唐琳的眼眶也是通紅的,她接受不來昔日的好朋友好同事好搭檔今日要害自己,她沙啞地道:「給我一個理由!」
海龍憂傷的目光轉向別處,淡道:「事情正如你所遭遇的那樣。」
唐琳說:「我們十多歲就開始在一起訓練,我們太了解對方了,海龍,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人,你也知道我的為人,你要是喜歡我,早在以前就對我有所表露了,何苦等到今日。你跟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海龍把頭轉得更偏,就怕與唐琳的雙目對視到一起,讓她看到他眼中的無奈,「18,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就當作是你看到的那樣!」
唐琳想到了什麼,立即問:「是不是誰威脅了你?還是,你碰到了什麼事情牽扯到我的?」
海龍沉默不語,但出神的表情讓唐琳肯定了這事,「是誰?」
「18你就別問了,」海龍不耐煩地道,「我說過,事情就是這樣。」
「好,我不問了。」唐琳轉向高文,「首長,您打算怎麼處理海龍?」
高文放下手中文件,瞪向海龍,怒道:「每個人入部隊的時候,都發過誓,背叛神團,出賣自己人,將受到嚴厲的懲治,海龍未經過當事人的同意,企圖達到可恥的目的,已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按我們部隊的刑罰來判,開除他的軍籍,永不再錄用,隨後,交給警方論罪判刑。海龍,你還有什麼話嗎?」
海龍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淡淡的口氣道:「沒有。」
一會,海龍被兩名軍人押出高文的辦公室。
走出門口的時候,雪鷹深深地看著海龍問:「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你是什麼人,我們還不了解嗎?你實話告訴我們,又會怎樣?」
海龍不說話,表情很淡。
「海龍,你倒是說句話呀!」看到海龍這個樣子,九尾狐很是生氣,「我們都不相信你會那樣對18號的,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對不對?」
木子李說:「你要是還把我當你哥們,就把話挑明了,別自己一個人承受,我相信,你說出你的難處后,18號她會不跟你計較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你們看到的樣子。」海龍冷漠地說完,就被軍人帶走了。
「海龍。」雪鷹追上去,緊接著,其他人也追上去。
高文的辦公室門口,轉眼沒有了人影。
高文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辦公桌,「這個海龍,真是氣死人才甘心。」
唐琳懇求道:「首長,先別開除海龍的軍籍好嗎?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把他的事查出個水落石出的。」
高文說:「海龍的為人,我比你們還了解,若不是遇到了迫不得已的事情,他也不會這樣做。小琳,你大婚在即,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來處理。」
唐琳低下眼帘,無聲一嘆。
轉眼,華燈初上。
黑人把車停在別墅門口,御聖君下車后,周管家恭敬地說:「總裁,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御聖君若有若無地點了一下頭,繼而往餐廳去。
到了餐廳,看不到唐琳的身影,回頭問跟在後面的周管家,「夫人還沒有回來嗎?」
周管家說:「夫人回來有兩個小時了,一直在房間里,之前通知了一聲用餐,但夫人說不餓。」
「飯菜先撤了吧。」說罷,御聖君離開餐廳,往二樓上去。
到了房間里,御聖君四下看了一眼,一個人影也沒有。他鬆了松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看向陽台外面,只見,唐琳正抱著雙手,穿得很是單薄的站在陽台上吹風。
看到她那單薄的背影,他的心驀地一疼。她一定是為了海龍的事情而發愁著。
他輕步走出陽台,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在她身後之際,伸出手,從她身後環住了她的身子,把臉貼在了她一側的秀髮上,很是輕柔地問:「在想什麼?」
她握住他的手,柔柔一笑,「沒有想什麼,裡頭有點熱,我出來吹一下風。」
真的是卧室里熱嗎?御聖君心裡很清楚,卧室里24小時有冷氣,她肯定是不想讓海龍的事情煩擾到他。
「風吹多了不好,走,咱們吃飯去。」御聖君鬆開唐琳,拉過唐琳的手回了房中。
吃過晚飯已經是八點鐘的事情了。
唐琳回房間沐浴。
御聖君到客廳里,坐下沙發,拿出手機,他看了樓梯口一眼,確定唐琳已經回了房間,於是找出了唐傑的電話號碼,並撥了過去。
俄頃,電話那邊有了動靜,「天佑,你找我?」
御聖君淡道:「找你要個電話!」
一會,御聖君掛斷電話,又撥了一個陌生號碼,當接通的那一瞬,他正了正神色,「高上校嗎?我是唐天佑!」
唐琳偎在御聖君懷中,*無夢到了天亮。
早上醒來,御聖君的身影已不在卧室里。唐琳正要去洗漱,穿鞋的時候,放在檯面的手機響了,她拿過看了看,原來是九尾狐打過來的……
九尾狐打扮好準備出門,往停車場一輛造型炫酷的摩托車走去的時候,這時,火狼開著車過來,截住了她的去路。
火狼探出頭來,爽快地打了個招呼,「早!」
九尾狐見是火狼,還開著這麼拉風的車,撇嘴笑了笑,「又換車子了,看來您家情況不一般呀。」
木子李在停車場附近散步,見到打扮得很漂亮的心上人九尾狐正跟火狼聊得火熱,他躲到一棵樹后緊盯著。
火狼朝九尾狐抬了抬下巴,「看你這打扮,顯然是要出去,需要送一程嗎?」
九尾狐明媚一笑,「那我就不客氣?」說著,提著包包繞過車頭,來到了副駕駛座外,剛要開車門,火狼就傾身過來把門給開了。她上來坐下,邊系安全帶邊說:「謝謝你了,火狼同志。」
火狼較為大方地回道:「咱倆的關係誰跟誰啊,甭客氣。」
木子李站在樹后,目送車子開遠,神色落寞。
九尾狐無意一瞥後視鏡,卻發現了木子李正在目送,她的心跳了跳,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他看到她和火狼一起離開,一定很失落吧?
火狼也看到了躲在樹后的木子李,他瞥了一眼旁側的九尾狐,問:「回頭,需要跟他解釋一下嗎?」
暗戀木子李的事,九尾狐以為除了她自己,旁人是看不出來的,聽火狼這麼說,她的心漏了一拍,緊張了不少,「你說什麼呢,什麼解釋不解釋的。」
火狼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目視前方,認真開著車。
這時,有一輛黑色轎車呼嘯一聲一閃而過,像一個影子一樣,一閃而逝,一秒的功夫,已馳遠。
九尾狐回頭看了看,已沒有那部黑色轎車的影子。她回過頭,不可思議道:「誰開的,技術這麼厲害!」
火狼說:「這條道,直通我們部隊,除了我們部隊的人,還會有誰?」
「是雪鷹嗎?」九尾狐想到的第一個人,是雪鷹。「輪綜合能力,鳥兒居首,但輪駕駛技術,就是我們的雪鷹了。」
火狼說:「不可能是雪鷹,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排除雪鷹外,部隊里沒人能有他的駕駛技術,可以剛才那個人的駕駛技術,遠在雪鷹之上。」
九尾狐神色一緊,「不好,那有可能是來襲擊咱們部隊的!」
火狼不可置信地笑了笑,「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多想了。咱們部隊隱秘不說,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而且機關重重,誰敢硬闖?就算有人知道部隊的存在,那也一定知道部隊里高手如雲,誰會這麼沒腦子想要獨闖?」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回去,讓團長他們注意點。」說著,九尾狐匆忙地從包里拿出了手機,找到高文的馬甲號,撥了過去。
那呼嘯而去的車子,沒多久就停在了神團門口,車窗滑下,車窗外,走來一個軍人,立了個軍禮后,低下頭,看向車內,「請問是唐天佑唐總嗎?」
御聖君墨鏡下的唇勾了一絲弧度,「沒錯,是我。」
軍人驗證了御聖君的身份后,朝門口亭子里的人招了招手,立馬,亭子里的人就給御聖君放行了。
御聖君關上車窗,緩緩把車開入了部隊里。
沒多久,高文的辦公室有人敲門。高文正在辦公室里交代別人一些事情,聽到敲門聲,對面前的人說:「好,先這樣吧。」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過去開門,見到御聖君,恭敬地讓開了道。
御聖君從外而入,高文一見到他就笑容滿面,他向沙發那邊揚了揚手,「唐總,請坐。」
坐下后,御聖君拿下墨鏡,對高文開門見山道:「高上校,我的來意,昨晚與你通過電話后,你也知道了,我不想讓我太太整日為同事的事煩心,所以,想親自出手,幫她把這件事弄清楚,還麻煩高上校協能協助。」
高文為難道:「這海龍,是我團里非常重要的特種人員,他的事,只能我們團的人來處理,不能過部隊以外的人之手。海龍那樣對小琳,我們很意外,他和小琳從小就在一起訓練,我們壓根都不相信,他會對小琳做出那種事。唐總,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們快成婚了,自然不願意看到小琳會出這種事,好在沒發生無可挽回的事情。至於把海龍交給唐總你來處理,這事……恐怕不妥。」
御聖君說:「我保證不向他套你們部隊的機密,更不會威脅他的人身安全,我只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太太那樣做,只有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太太才會高興地當她的新娘。你們特種部隊,無所不能,想要一個嘴硬的人開口,應該只是一粒藥丸,或者,只是打一針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高上校提供不了這方面的材料,我唐天佑願意免費提供。」
「海龍不可能交給你的!」高文憤怒起身,「唐總,我知道你錢多,想要什麼東西,那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但海龍是我們部隊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讓你通過其他途徑逼供,就算我們有這方面的藥物,我們也不會對他這樣做。」
御聖君冷笑一記,「一個嘴如此硬的人,除了通過藥物獲得他大腦里的信息,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高文沒好氣道:「總之,這件事不可行,勸唐總少打海龍的主意。我相信小琳的為人,她是為海龍的事憂心,但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如果唐總為博取太太的歡心,而忘記尊重別人,我想,小琳該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御聖君沒想過會把事情鬧這麼僵,他低估了海龍在高文心目中的地位,「這樣吧高上校,我用一億,買他一個小時,如何?」
高文轉過頭,驚愕地看著御聖君,一時不解御聖君究竟幾個意思,「什麼意思?」
御聖君把出門時簽好的支票,放到檯面上,「我用這一億,買海龍一個小時,我知道這不符合規矩,但是,我也付出了代價的。,一個小時換一億,很划算。」
高文看著桌面上那張一億的支票,的確,錢很*他,他們部隊很多先進裝備,也需要這筆錢。
看了幾秒那張支票后,高文抬起頭,看向御聖君,毅然決然道:「我不答應!這一億,唐總還是拿回去吧!」
御聖君思考了一會,既然一億不能打動高文,只能把條件放寬了,「這樣吧,這一億,您拿下,我只與海龍面對面交談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內,您或者其他人,都可以在現場盯著,我絕對不會用任何卑劣手段套他的話,半個小時后,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離開。」
高文說:「我和小琳如此親密的人,也不能讓海龍開口,你就算上幾十個半個小時,也無濟於事。」
御聖君笑了笑,「這麼說,高上校是答應了。這半個小時的機會,我爭取得很困難,就算最後無濟於事我也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