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唐琳呵呵一笑,忽悠道:「和你一樣,大御國人士,還能是什麼人。別看我的穿著和你們不一樣,但我確實和你們一樣,是大御國人士!」
木碗欲解釋,「小唐姐,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們……」
「女兒!」外頭傳來木父的聲音。
「哎爹,女兒這就來。」朝外頭應了聲后,木碗便跑出去了,到了院內,問父親:「爹,女兒來了,找女兒什麼事?」
木父把一兩銀子放入女兒掌心,「兩位客人還沒有吃飯呢,家裡沒米了,油也沒有,你去隔壁家借點油米來,若是不借,就用這些碎銀子買回來!」
「肯定是不借的!」木碗非常肯定的語氣道,「咱們全村人,就隔壁家最摳門了,買他們的油米,他們叫價比城裡還高。咱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跟這樣的人做鄰居!」
木府臉上有著難言的苦澀,「咱們大林村太大了,每家每戶都都住得甚遠,除了前山頭的牛嫂家和咱們比較近外,其他的家戶和咱們都很遠,只得向他們買油米了。女兒,委屈你,若都是爹害苦了你!」
木碗忙道:「爹千萬別這麼說,爹沒有害苦女兒,女兒不委屈。那爹你在家裡先好好休息著,女兒這就去拿燈籠去牛嫂家,怎麼也得把油米買回來。」
說完,木碗快步跑去房間。
木父也離開了後院。
唐琳這時從廚房內出來,方才木家父女的話,她聽到了。
進入房間,沒看到討厭的人在,但房間已經被收拾都很整齊了。木碗以為御凌彥在那塊布裡面的房間,於是過去把布撩起來,「死人?」
裡面的房間沒人,木碗放下布,皺皺眉自言自語道:「不在後院,也不在房間,難道,在外院?懶得管這死人,去買米要緊。」於是,馬上去拿去找燈籠……
一會,木碗提著一點著了燈火的燈籠走出屋子,左右觀察了幾眼,也不見御凌彥,心道:「周圍烏七八黑的,這死人去哪了?」
此時,御凌彥正在木碗家的房屋頂上躺著,翹著二郎腿,一點也不懼外頭的冷空氣。他見木碗提著火光微弱的燈籠離開家門,於是坐起來,小聲嘀咕道:「這麼晚了,潑婦要去哪?」
等木碗的身影遠去后,御凌彥飛身從後面而去,落在了後院里,唐琳正從廚房內走出來,趕忙上來對御凌彥說:「剛看到木碗姑娘出去了嗎?」
「那潑婦呀?」原來叫木碗,怎麼不叫飯碗呢?御凌彥直指正門那邊,「哦,剛剛看到她提著個小燈籠出去了。外頭烏七八黑的,風也大,那點火根本沒用,誰知道潑婦還能不能摸索回來。大晚上的,她不呆家裡睡覺,非得跑出去。」
唐琳正經八百道:「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我們倆唐突打擾,他們父女需要這麼折騰自己嗎?他們家裡沒油也沒米了,打算去隔壁家買油米,聽說他們隔壁家的人挺勢力的,我怕木碗吃虧。去,你現在就去找她,別讓她被人欺負了。她若是出了事,我們都難辭其咎,懂么?」
御凌彥苦笑,「她的脾氣那麼厲害,向來只有她欺負人的份……」
「嗯?」唐琳眯起危險的目光。
「行行行,聽皇嫂的,臣弟這就去,」不敢忤逆唐琳的話,御凌彥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飛身上了屋檐,從屋檐另一端飛身到外頭的院子,去了。
唐琳苦笑一記,「輕功不賴,怎麼連個蘇慕都打不過。」
這時,木父端著一個碟子進來,那破舊的碟子中,只有一條極小的腌制的魚,這條魚,怕是不夠御凌彥兩口就已經被他吃完了,怎麼公夠四個人吃。
或許,該去找點肉回來給這對父女倆補一補的。
「木伯伯,我出去一下,去馬車那拿點東西。」
「好,去吧!」
唐琳離開屋子,並非去馬車裡拿東西,那馬車內,也根本沒有東西可拿。她往周圍烏七八黑的樹林子進去了,打算打點野味回來做下飯菜。
另一面,御凌彥已偷偷尾隨在木碗身後,只見她提著小燈籠,大膽地走在漆黑的山路上,隱約已看到前山頭的那戶人家的燈光了。
御凌彥邊走便看著木碗的背影挑刺,「又老又丑脾氣又大,本王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非得遇上你不可。瞧你那小身段,風一吹都有可能倒,哪來的力氣挑那麼重的東西挑幾個時辰?還有啊,看你都穿什麼樣的衣服了,簡直不入本王的眼,看你這樣,以後想嫁人都難。」
「怎麼聽到細小的聲音呢?」木碗嘀咕一句,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御凌彥一閃身的功夫,已躲在了一棵樹後面。
等木碗不再狐疑走遠后,御凌彥本想再跟上去,忽然身後有人把手搭在他肩上。
「誰?」御凌彥猛然轉身,借著折射入林子中微弱的目光,他看清楚了身後的人是誰,「蘇慕?」
蘇慕溫然一笑,問道:「你怎麼偷偷摸摸跟著木碗妹妹?你和木碗妹妹認識?」
御凌彥一副無奈的表情,「要不是本王要到這裡辦事,誰要跟著這潑婦。」
「潑婦?」蘇慕苦笑,「聽我父母親說,這木碗姑娘人非常好。對了凌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這做什麼?是專門來找我的嗎?我們昨天才分開……」
御凌彥怕蘇慕多想了,趕忙擺手道:「別誤會,我來,不是要去找你的,你可千萬別再對我怕動那種心思了。我來,是要解決你們村子田租一事的,你回來后,應該有所耳聞了吧?」
蘇慕點點頭,「嗯,聽我父母親說了。本來想明日去你府中找你幫忙解決這事,沒想到你已經來解決事情了。」
御凌彥問:「你怎麼在這裡呢?」
蘇慕解釋道:「木碗家借了我父母親幾兩銀子,我是回來還她錢的,剛好在她家外面看到你,便跟著你來了。聽我父母親說,木碗找人寫了一份摺子,拜託了一位大臣把摺子送入宮中,你知道這事嗎?」
原來摺子是她寫的!御凌彥從懷中把摺子打出來,「想必就是這個了。今早我皇兄收到摺子了,但他日理萬機,抽不開身親自來解決,他本想找其他臣子來解決這件事情的,本王沒事做,就接了這任務,和皇嫂一同前來。你既然是來還銀子的,那你先回木碗家吧,我等木碗再一起回去!」
「你……」蘇慕聯繫到了什麼,「對木碗妹妹有意思?」
御凌彥馬上就否認,「那個潑婦,本王才不稀罕。」
蘇慕的記憶中,御凌彥根本不是此刻這個御凌彥,他變了,是因為木碗?果然,還是女人才勾起御凌彥的興趣,而不是男人。「不管有沒有意思,我也得祝你早日找到你心怡的人!」
御凌彥也祝賀道:「那本王也祝你早日找到。」就是不知,到時蘇慕心怡的對方是男是女。
「我先回木碗家了,這山路崎嶇,你多加小心。」說完,蘇慕往回走了。
雖然蘇慕的背影高挑性感,極具美感,但卻沒有勾起御凌彥一絲興趣,他轉身往木碗走去的放下去了。
一會,御凌彥來到木碗的鄰居家門外,才來到,就親眼見著一個又肥又丑脾氣又不好的女人把嬌小的木碗給從屋子裡轟出來,「沒錢就給我滾,一兩銀子還想買我家一斤米,沒門,走,趕緊走,走走走!」
「牛嫂……」
「砰!」
多說無益,門一斤被砰的一聲關上了,差點就碰到了木碗的鼻子。她站在門前,長長地吁了口氣。沒錢,真是步步難行。
她轉過身,朝著天上被烏雲遮了半邊的月亮淡淡地說道:「月亮,我的人生,是不是被烏雲遮住了?我挺羨慕你的,至少你還有風幫你把烏雲吹走,可我呢……」她低下頭,深深一嘆。「一會回去沒有米下鍋,那死人一定嘲笑死我了。」
「不用一會了,現在我就要嘲笑你!平時賣菜不是經常跟人砍價嗎?怎麼人家一兩銀子一斤的米也不賣給你?」
木碗看過去的時候,御凌彥已從夜幕中走過來。微弱的月光,落在他英俊的臉龐上,這一刻看著這個男人,怎麼就那麼好看呢,一點也不討厭他了。
另一邊,唐琳身處密密麻麻的叢林中,仔細辨聽周圍的動靜。她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都是高大參天的樹木,也不知是否有飛禽走獸出沒。
過了一會兒,細微的聲響在附近傳來,她想,一定是兔子。
唐琳正要掏出手槍打兔子時,只聽,有腳步聲在這附近傳來。她放棄了野兔,關掉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往旁邊的高樹上一躍,輕而易舉地上了高樹。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只聽有細碎的聲音傳來,「咱們這樣做不好吧?雖說弄死了木家那丫頭,朝廷就沒辦法拿摺子來對證,可一旦被查出來……」
「說不定摺子已經送到皇上手中了,咱們想要保命,就的弄死那丫頭,誰叫她老是礙我們的事。」
聽到這,唐琳終於知道來人的目的了,原來是為了殺人滅口毀滅證據。如今今天她和御凌彥不出宮,這個木碗,今晚必死無疑。但現在有她唐琳在,這些人的目的能達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