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我唐琳技高一籌,
腳這麼一崴,不僅手上提的盆子掉了,連身子也傾入了陸儀堂及時傾過來的懷中,木凌萱立即嬌柔地哎了聲,「哎呀,我的腳,我的腳……」
陸儀堂原本打掃得挺認真的,一聽到盆子落地聲他就抬頭望過來,也正見到木凌萱掉過自己這邊的身子,在這樣的一種狀況下,他不能不去顧忌木凌萱的身子。
他及時地上前抱住,免得對方跌個狗吃屎。
扶好她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好,關心了句,「怎樣了鳳姑娘?」
木凌萱慢慢地坐下石階,一邊不忘偷偷地觀察著陸儀堂臉上的神色,見他沒有表現得很不耐煩,她特意揉了揉自己的腳,當即又痛叫了聲,「哎呀,我的腳……」
陸儀堂馬上蹲下來打算查看,但手剛伸到裙子邊的時候,馬上住了手,「鳳姑娘,你,你的腳有無礙事?」
木凌萱可憐兮兮地「嗯」了聲,「可疼了陸大人。」
陸儀堂站起來,左右看看,「看來鳳姑娘的腳的確是崴到了,本官找個人幫你看看。」看到一個廚娘從前邊過來,他要喊一聲時,被木凌萱打住了。
木凌萱突然又痛叫一聲,抱著自己的腳就哀嚎,「哎喲,陸大人,幫我看看,我的腳怎麼了?」。
「可是,」陸儀堂一臉為難。木凌萱這種女人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看似柔弱,卻過分矯揉造作了,不是他一眼就相中的那種女人,他沒有為對方付出肌膚之親的衝動。
見他痴痴不動手,木凌萱心裡十分著急,又惱火。她木凌萱好歹是個大家閨秀,這個陸儀堂憑什麼寧願做君子也不碰她一下?不知道她受了傷嗎?
跟唐琳打過賭的,只要把這男人勾-引到床上了,就贏了,她不信她堂堂的北臨國公主,贏不了一個脾氣火爆的唐琳。
「嗚嗚,」木凌萱喵嗚喵嗚抽噎起來,她以為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的殺手鐧,正如御子塵往往對官萼雲的眼淚束手無策一樣,她相信陸儀堂也會被女人的眼淚嚇壞的。她抱著自己的腿,哽咽起來。
可是,她錯了,陸儀堂喜歡的女人,往往是堅強的,就算流著眼淚,也是倔強的。
對她這種可憐兮兮極為想讓人憐惜的摸樣兒,陸儀堂只是無奈的扯扯唇,冷淡的關心一句而已,「鳳姑娘,你別這樣,本官……本官這就幫你找人來看看!」
木凌萱的眼淚馬上一收,但陸儀堂已經轉身過去,她將要說出口的話,被走過來的唐琳幸災樂禍的打住,「二位,真有閑情!」
陸儀堂垂下頭,歉意道:「對不起長官,我這就去打掃!」
到手掉上。唐琳狠狠瞪他一眼,「那還不快去?留在這繼續看美女嗎?混賬東西,誰規定你在打掃期間泡美女的?以後再讓我發現,小心我罰你打掃整個南宮!」
「我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次。」說完,陸儀堂拿過掃把,匆忙往其他角落溜開了。
看到陸儀堂那畏首畏尾的樣子,木凌萱所有的興趣全失,懶懶地站起來,揮揮手上的灰塵,「真沒勁,還沒見過這麼窩囊的男人。」
唐琳扯唇笑了笑,「還不是被我馴服的?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他們的教官,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的做什麼,叫他們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木公主,到底還是我唐琳技高一籌,你的美人計,還不如我的威嚴來得實在。」
木凌萱嗤之以鼻,「哼,少得意,好戲還在後頭呢。」
唐琳聳聳肩,笑得有些慵懶,「好,那我等著瞧,什麼時候把他弄到床上了,我唐琳就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反之,你要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才行!」
「晚膳忙碌中,不奉陪了!」說完,木凌萱冷冷轉身,進了廚房。
唐琳鼻子里輕哼一聲,「心煩氣躁的,出自邵麒,你們兄妹倆能有出頭之日才怪,等著御聖君收拾你們吧。」
一會,唐琳檢查了廚房附近的地方,沒發現什麼情況,就離開了。
木凌萱忙完早上的活,感覺有些累了,於是打算回後院的廂房休息,沒想到看到傅玉書正一個人在院子里打掃滿地的落葉,她的困意立即消失了。
嘴角一勾,眉眼掠上蠱惑之色,她往這邊走了過來,順便撩開了一下領子口。
差不多到傅玉書身側時,她很輕聲地喚了句,「傅大哥。」
傅玉書背對著她打掃,聽到一句如此溫柔的聲音,他怔了怔,隨即看過來,「蝶舞,是你呀,你住這裡的么?」
木凌萱輕輕點頭,「是的傅大哥。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傅玉書慚愧地笑笑,坦白道:「今天下午,所有學員分工打掃南宮各宮各院,我們班的人,被安排打掃這附近的地方了。沒辦法,這是上頭的安排。」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木凌萱算是明白的點點頭,見他額頭有些汗水,她抓起袖子就傾身過來把手舉上去幫他擦拭額頭,「傅大哥,你流汗了,我幫你……」
木凌萱的靠近,讓傅玉書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趕緊禮貌推辭,「蝶舞,沒事,我沒事,打掃本來就會出汗了,你不用在意。」
木凌萱沒想到自己會遭拒絕,她不死心,乾脆拉過他的手,強行往屋子裡拉,「那怎麼行呢傅大哥,流汗不及時擦掉,會生病的。反正教官們都不在,你休息一會他們也不會發現的,先進來休息會吧。」
對方如此用力,傅玉書不好甩開對方,只好跟著進來了,但表現得很拘謹。「蝶舞,真的不用了,我……」
木凌萱很強勢的把他按坐下在飯桌邊,然後到床邊拿了一塊汗巾過來,站在他跟前,微微低頭給他擦拭,傅玉書馬上推辭,他乾脆按下他的手,「別動傅大哥,我幫你把汗擦了。」
剛拿汗巾的時候,她把胸口的衣領往外扒了一節,裡面鮮紅色的肚兜,就這麼顯眼地映入了傅玉書的眼中。
傅玉書一看到,馬上就避開了視線。
木凌萱低頭瞧了瞧,見他避開了視線,她有點不是滋味,她都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步了,怎麼這個男人卻不為所動?難道,他就只有一個杜元元?
不死心,木凌萱於是靠近了幾分,讓胸部挨近傅玉書。
傅玉書再也堅持不了,立馬起身,奪過木凌萱手中的汗巾就往旁邊挪了幾步,乾笑道:「我自己來。蝶舞,你有什麼事,就忙去吧,不用在意我的。」
木凌萱就這麼僵著表情看著他,他憑什麼對她不為所動?
見她一動不動地站著盯著自己,傅玉書有些茫然地問,「怎麼了?」
木凌萱咽了咽喉嚨,咽下一口酸澀的氣息,「沒什麼。」說完,淡淡的轉過身。
她突然間的淡漠,讓傅玉書察覺到了,關心道:「沒事吧蝶舞?」
木凌萱突然轉過身,臉上布滿了淚水,猛地,她撲入了他懷中,抽泣起來,「傅大哥……」
傅玉書的身子和手僵了一下,見對方在他懷中哭得這麼傷心,他好心安撫起她的背,「怎麼了?告訴傅大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哭了?」
她緊緊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中。這個男人,她還是第一次抱,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懷中,竟也給自己滿滿的安全感,這讓她有點捨不得放開了。
突然間,她有一種衝動。如果這個男人一輩子聽自己話,她可以考慮說服皇兄把楚國的土地還給他。
「好了,別哭了。」他把她鬆開,愛憐的抹掉她臉上的淚珠,像關心鄰家小妹一樣關心著她。「有什麼委屈,不妨跟傅大哥說,傅大哥能幫得上,一定會幫的。你可是鳳府的大千金,好好的大小姐不當,偏偏跑來當廚子,現在受苦了,委屈了吧?」
這種關心,讓木凌萱一陣感動,傅玉書還不知道自己是「凌小姐」,他只當她是在君蝶軒認識的一個姑娘,所以,他才拿出這樣的善良對待她,是不是?
他是反御會的首領,既然狠到刺殺當今皇帝,那他的為人也是心狠手辣的,可她沒想到,他的心狠手辣並不是體現在這方面。
「傅大哥……」木凌萱淚眼汪汪看著他,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安撫一下她的肩膀,「有什麼過不去的?把心放開點,別委屈了自己!」
木凌萱含淚點頭,「嗯,我知道了。」說罷,她又撲入他懷中,緊緊抱著他,「謝謝傅大哥。」
唐琳在窗外,舉著手機,不停地把這一畫面拍下來,嘴角時刻噙著壞笑。
漸漸的,木凌萱沒有哭了,傅玉書正想鬆開她時,她突然在他懷中嗅了一口,「嗯…傅大哥真香!」
這樣的稱讚,讓傅玉書的臉色突然變了變!
木凌萱的手,從他的腰慢慢往下滑,傅玉書感覺到不對勁,眉頭扭得越來越近。鳳蝶舞,她要幹什麼?
唐琳馬上催站在一旁的御子塵,「二王爺,快快快,該你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