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也不怕吹死!
看到三大麻袋裡,裝著三種顏色,但造型一樣的衣服,唐琳滿心歡喜地拿起了一件,打開仔細瞅瞅,一邊不忘大讚:「做的不錯,簡直和我們那裡的作訓服完全一樣。」
在大內侍衛訓練營開始之前的那十日里,唐琳設計了學員們的新衣,以自己的那套綠色作訓服為標準,分別選了三種顏色,這三種顏色分別為黑,綠,藍。
這些衣服,都是用最上等的錦緞所裁製出來的,比一般的布料質量好上不止百倍。唐琳特意挑選了這種質料,反正其他盟國每年都有給御鑫的國庫提供錦緞,浪費也是浪費,不如拿出冰山一角,做幾套衣服。
看到唐琳對這些衣服那麼滿意,一峰感到欣慰,從宮中衣庫房拿到衣服的那一刻,他看到這些嶄新奇異的衣服,兩眼都瞪直了,難得唐琳也滿意。
他把唯一的一面勞動紅旗翻出來,替給唐琳,「這是唐姑娘要的勞動紅旗,按你的圖紙,做出來了。」
唐琳拿來端詳起來,這面勞動紅旗,除了幾個字是用繁體字標著,其他的地方,都是與他們部隊的勞動紅旗一樣。有了勞動紅旗,不怕那群兔崽子不上進。
一峰又拿出了一份東西,是一份厚厚的紙張,「這些表格,在幾位太傅大人的親手幫忙下,也都一一臨摹出來了,唐姑娘你看看,是否與你所設計的一樣。」
唐琳放下勞動紅旗,端過一峰手中的文件,一張,兩張……大致掃了眼,最後滿意的點點頭,「嗯,臨摹得還像樣,還行吧。」
「這些,有何作用?」一峰從來只負責執行任務,還沒有問過原由,現在,他想知道這些表格的用處。完裝造著。
唐琳翻了翻這些一張張的表單,只見有些上面列滿了學員們的名字,她說:「這些都是報表,有加分表,扣分表,本月考核表,各班成績表,單個學員成績表,以及任務表……等等,總之,是用來記數據的。四個月後,只要一看這些數據表,就知道哪位學員最優秀了。」
之後,唐琳和一峰空手離開了庫房。
——
唐琳回到房間,只見到御聖君一個人在床上睡覺,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探了探,看看是不是真的睡著了。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心莫名的泛起暖意。
昨晚一夜他都沒有睡過,今天又去處理地下宮的事情,肯定累壞了,也難得見到他有睡的時候。
只是,她剛要轉身走,被御聖君突然伸出來的手拉住。她回頭一看,他的眼睛還閉著,她為此感到鬱悶,「我以為你睡著了呢,沒睡嗎?」
御聖君吐字模糊,帶著極致的慵懶,「……睡著了。」
唐琳「呀」了聲,更加被御聖君弄糊塗了,但同時也覺得他很有趣,「睡熟了你怎麼說話?說胡話呢?」
這時,御聖君終於捨得睜開雙眼,定定看著美麗的女朋友,微笑道:「不知道朕神功蓋世嗎?朕睡著都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沒進門朕就發現了你了!」
唐琳瞟他一眼,「耳聽八方還差不多,閉上眼睛,你怎麼眼觀六路啊?吹牛也不怕吹死!」
御聖君失笑,「這也被你發現了。嗯……朕只能耳聽八方,眼觀不了六路。」
唐琳不和他瞎扯這些,掃了周圍一眼,除了他們倆,一個人影也沒有,她的心有些不安,「一個個都不在,簡直是不把我這個教官放在眼裡!」
御聖君這會,又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說:「剛一霜來報,陷阱嶺那邊的侍衛送回來消息,傅玉書他們已經脫險了,自救的。估計這會已經到上林苑門口了吧。」
「那曹旦他們呢?」唐琳問。
「在搬磚頭。」四個字說完,御聖君翻了個身,背對著唐琳。
唐琳盯著他結實的後背,食指抹了一下唇角,每每這個動作,證明她計上心頭。她望了門口一眼,既然沒人,那現在辦一件好事兒,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心中打定主意,唐琳說干就干,一下子就低身下去,趴在了御聖君的身側上,在他的肩上和臉頰上親了親,速度很快,她想親兩下然後就離開他。
但她沒想到,自己才想要起身,卻被翻身過來的他大手一攬,就這麼順利的趴在了他的身上,枕著他的胸膛。
他壞笑看著她,笑容卻不失優雅,讓唐琳看不出有一點浮誇或其他,他喜歡點她的眉眼,繼而,揉揉她的臉蛋,「小女人,別以為朕每次都會放過你,朕……」
「終於回來了!」邵麒的聲音在房間外傳來。
聞聲,唐琳掙扎著要起身,一邊忙說:「他們回來了。」
可是,御聖君這次,真的不打算放過她。他把她挪到左側躺著,讓她枕著自己的左手,單腳把她的雙腳給固定,不讓她有機會動,再把被子一掀,蓋住了她與自己。
她全身被蓋住了,而被子只蓋到他的脖子。
「喂,」唐琳還在裡面死命掙扎,她不怕別的,就怕邵麒發現了他們的事。這種事,御聖君看到就可以了,她可不想其他人也盯上幾眼。
御聖君乾脆用左手掌把唐琳的口捂住,
這下,「唔……」從被窩裡輕微的響了一下。
傅玉書,邵麒,以及雲雷,三人拖著受傷的腳,進了房間,繼而一同掃了房間一眼,只見御聖君一個人躺在床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三人,「終於捨得回來了?」
邵麒不喜歡御聖君這種態度,冷瞟御聖君一眼,然後回了他的床。
雲雷問道:「皇軒,其他人呢?」
不用御聖君回答,陸儀堂和孫百凌正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了,看到他們三人平安回來,陸儀堂先恭喜幾句,然後孫百凌也娓娓關心了幾句。
邵麒掃了眾人一眼,唯獨不見他思念了一天一夜的人在,頓時心揪緊,「雪煙還沒有回來?」
一聽說韓雪煙,孫百凌馬上醒神,心裡頓時懊惱萬分。是啊,韓雪煙還沒有回來,那麼,曹旦也還沒有回來?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了,他們在高坡原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
「不行,我要去找他們。」一想到曹旦有可能出事了,孫百凌提腳就跑出房間。
陸儀堂緊跟出去,「陸大人。」
傅玉書朝邵麒苦笑一記,「你看,人家陸大人比你這個姐夫還關心雪煙。」
邵麒提起腿就走,「不行,我也要去找雪煙,」但他的腳被御聖君用樹葉給重傷了,一條大傷口,醒目地露在他的腳上,一夜未處理過,自然更加惡劣。
好不容易相互攙扶回來的,他現在一走,馬上腳就不聽使喚,麻了一麻,繼而倒在了地上。
雲雷上來攙扶,「你的腳今天不能再走了,要不然,真的要廢了。有陸大人和孫大人在,相信他們能把小曹和雪煙帶回來的,你先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了。」
這時,一霜從外面提了個藥箱進來,「沒事誰叫你們跑陷阱嶺的?沒規矩!自己處理傷口!」扔下藥箱,轉身就走。。
傅玉書喚住了她,「指導員。」
一霜轉過身,冷問道:「還有什麼事?」
傅玉書問:「今天,唐教官沒有集合大家訓練吧?」
「今天本來是要放假的,為何要訓練?沒問題了吧?哼!」說完,一霜冷冷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了。
雲雷感到納悶,「以往一霜指導員不是挺和善的?今日,怎如此暴脾氣了?」
傅玉書愁起眉頭,「估計是我們闖入陷阱嶺,讓大內侍衛對我們的行為很不滿。那個地方,只有真正的大內侍衛才能去,而我們竟然掉入了陷阱里,他們怎能不生氣。我們也別提這些事了,把傷口處理了吧。」
在他們三人處理傷口的時候,御聖君緩緩的閉上眼睛了,打算摟著心愛之人安心地睡上一覺,偏偏,唐琳不安分,不知幾時,她的手卻在給他撓痒痒。
御聖君猛然打開雙眸,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緊緊地抓著放在他腰側的手。再湊頭過去,低聲命令:「癢。」
唐琳縮在被子,拚命地掙扎,她不信這個男人力氣如此大,她倒要看看,是他的力氣大,還是她的手段狠。既然怕癢,那就做得更過分點。
她小聲抗議,「哼,管你呢。」說完,另一隻手進攻。
御聖君實在扛不住,乾脆全身把她壓制在身下,她的四肢,都被他給固定了,他在她耳邊,吐出的氣能酥入她的骨髓,「有本事再動一動?」
這下,唐琳動不了,卻突然側頭,牙齒很是鋒利的咬住他的下唇。這下,心裡舒坦多了。
傍晚一刀,雷姐走到房間門口,對邵麒那幾人吆喝,「用晚飯了。」
餓了一天一夜,不吃就沒法恢復力氣。這會,腳傷已經處理了,傅玉書他們起身。臨走前,傅玉書望向御聖君的床鋪,見御聖君蒙頭大睡,他走過去,難得粗魯一次,一把掀開御聖君的被子,「去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