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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贏誰負,誰將笑到最後?

  唐琳大口喘息,額頭汗水淋漓,濕了劉海。她朝床側看看,並沒有御聖君的身影,這下鬆了口氣。原來,是在做噩夢了,可怎麼做如此奇怪的夢? 

  她不知道,床邊站著一個人,「小唐,怎麼了?」 

  聞聲,唐琳驚了驚,扭頭看看是誰。看清楚是一霜后,提到嗓門的一顆心這才得以松下,她疲憊的喘了口氣,再抹了把額頭的汗,一邊下床,一邊問:「一霜,你怎麼在這裡?」 

  一霜看著她穿鞋,邊說:「今天開始第九輪比賽,主子怕你睡過頭了,所以讓我早早過來,以便等時候到了叫醒你。主子因為五更天要上朝,來不及通知你。」 

  唐琳已穿完鞋,過去打開柜子,拿出那件水藍色的海軍服披上,「我以為,每天天一亮輔導官會過來通知。」 

  「今天輔導官不會過來了,」一霜說,「來帶選手到比賽目的地的人,是我和一堂,他這會已經在叫隔壁的男選手,所以就我來蘭苑叫你了。」 

  「比賽場地在哪?」唐琳拿過飯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問一霜。 

  一霜說:「在練武場。」見唐琳準備離開,不打算動桌上的飯菜,她提醒道:「小唐,不用早膳?用了早膳再過去也不遲,不吃等下比賽沒有精神,很容易出事!」 

  醒來到現在,唐琳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她的神色有些疲憊,對一霜搖搖頭,如實道:「我吃不下。昨晚做了個夢,原本以為是個好夢,結果……」 

  一霜問:「什麼夢?」 

  唐琳說:「夢到你家主子被人槍斃了,而且是當著我老哥的面!」。 

  「你還有兄長呢。」一霜呵呵一笑問,但她並不知道『槍斃』是何意。 

  唐琳扯唇笑笑,有些苦澀,「有,一位兄長,一個弟弟。兄長的職業與我的職業有許多共同的地方,只有弟弟目前還在國外留學,父母是軍官。如果不是昨晚那個夢,我幾乎都忘記他們了。」 

  一霜不解地問:「既是自己的家人,怎麼能忘記了?」 

  唐琳苦笑道:「你不懂。我從小是在部隊里長大的,每年可以回家的機會很少。十五歲滿就要接受任務外出。常年奔波在任務上,久而久之把家人給忘記了,除非受了委屈,不然也不會那麼想念家人。總覺得,我過得好了,他們就過得好。父母有兩個兒子陪著,那我也就放心多了。」 

  一霜說:「如今想他們了,何不讓主子派人護送你回去與父母團聚團聚?」 

  「呵,」唐琳又一苦笑,「回去?談何容易!」 

  道頭了汗。一霜想不通,「怎不容易?這天下,處處是黃土,既是黃土,必定大有人在。即使小唐你是小國之民,那我們主子也能安全護送你回到家中。」 

  唐琳滿臉惆悵之色,「唉,如果有這麼容易就好了。可是,回我家……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除非能找到時光隧道,對了,時光隧道…… 

  她猛然想起昨晚做過的夢,喃喃自語:「我居然夢到御聖君身在現代,這不就表明我有回去的機會?」 

  一霜聽不清楚她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話,便問:「小唐,怎了?」 

  「沒事。」唐琳搖搖頭,並沒有實情相告。不過,有了這個發現,此刻她心裡已不再七上八下了,如果真有可能回現代一次,那最好不過。 

  一霜說:「那我們去練武場吧。」 

  唐琳點點頭,「嗯。」 

  —— 

  來到練武場,唐琳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如果今日的賽場設置在這裡,為何不見設置有障礙物?沒有障礙物,又怎麼開始比賽?第九輪的比賽內容,究竟是什麼? 

  除了唐琳,二十六位參賽選手,這會已齊齊地站在練武場中央,全部面朝東面。在他們面前五米外的地方,則站著幾個人,分別是一峰,一堂,和陸儀堂以及孫百凌。 

  一霜把唐琳帶到一峰面前,「最後一位選手到了。」 

  一峰朝她點了下頭,然後視線轉向唐琳,對唐琳說:「先歸位。」 

  唐琳點點頭,「是。」應了聲,然後轉身往傅玉書他們走過去,最後,站在了韓雪煙和曹旦的中間,而韓雪煙,則是第一排所有選手中排最末的一位。 

  韓雪煙湊到她耳邊一點,壓低聲音問:「小唐姐,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 

  唐琳如實回道:「等選拔賽結束后!」 

  「啊!」韓雪煙小小一驚,「等選拔賽結束?那豈不是還要等上六七天?」小唐姐不會知道,這六七天晚上,她還要受房間內那幾個男人不一樣的目光看待。每一晚他們的目光,都能扒掉她的一層皮似的,使得她越來越不安了,越來越覺得自己每晚都像一個沒穿衣服的成年女子睡在他們的房間里。 

  「急什麼,」唐琳小聲回道,「接下來的幾輪選拔賽不用一兩天就過去了。」 

  「為什麼呀?」韓雪煙不懂,既然第九輪之前的比賽都是每一天進行,為何第九輪開始,不用一兩天就過去了?剩下不是還有六七輪比賽嗎? 

  唐琳解釋道:「第九輪開始,每一輪佔用的時間都不多,一天能完成幾輪。」 

  韓雪煙問:「小唐姐,你怎麼知道的?」 

  唐琳說:「來的路上,那位女侍衛告訴我的!」 

  韓雪煙「哦」了聲。 

  「咳咳。」一峰潤了潤喉嚨,繼而嚴肅地看著大家,嚴肅道:「第九輪比賽開始,接下來的每一輪比賽所佔用的時間,非常少。但是,想要奪得第一侍衛這個稱號,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曹旦望望唐琳,猜測道:「也不知道第九輪的比賽內容是什麼。」 

  唐琳想起,當初御聖君說過,後面的難關會危及生命,何其的殘-忍,那麼,接下來的比賽,應該是競賽,為了第一名而豁出去。有種哪怕是流完血,也要血戰到底的氣勢與……悲哀。 

  一峰繼續道:「本輪比賽題目為:同仇敵愾。這個題目,與真正的比斗說有關聯,也沒有關聯,說沒有關聯,也有關聯,至於是何意思,就只有你們在比斗時領會了。本輪是淘汰賽,只要你們在比賽結束之前,把你們二十六人當中除掉二十人,剩下的六人,則可以進入下一輪比賽。這場比賽沒有點到為止,你們可以為了通關而把對方……打-殘,甚至打死!」 

  不少選手面露驚恐之色,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韓雪煙撫撫胸口,一臉的慌張,「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會武功,那我豈不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唐琳失笑道:「別忘記了,你可還有一位無敵姐夫,有他在,你還擔心自己會被其他選手打死?」 

  韓雪煙嘆了口氣,並沒有因為姐夫在而完全放心,「可每一位選手的武功都不弱,他自己一個人恐怕都自身難保,更何況保護我這個累贅。」 

  唐琳說:「這還沒上場你就泄氣了,等下怎麼全力奮戰?聽話,別多想了,好好準備一會的拼殺吧!」 

  身旁的曹旦嘻嘻一笑,一副有求於人的樣子,「唐姐,等下對我手下留情可好?」 

  唐琳鄙視他一眼,「你乾脆說你一拳把我打倒在地就行了,你不挺厲害的么?既然挺厲害的,又怎麼需要我手下留情?我還求你手下留情呢!」 

  曹旦乾笑:「唐姐,你說的這是哪的話。」 

  一峰望陸儀堂他們一眼,接著說:「比賽過程中,不準使用兵器和暗器,一旦發現,嚴懲不貸。兩位輔導官會在旁監視你們,一旦發現你們使用兵器和暗器,馬上取消你們的比賽資格,都,聽清楚了嗎?」 

  少許人蚊子一樣的出聲,「聽清楚了。」 

  接下來,一峰吩咐御林軍在練武場中間畫了一個方框,一個四方形的方框,長度十米,寬度十米。練武場不是一般硬塊地面,而是最上面由一層厚厚的細沙鋪著,平時,也是為了大內侍衛在訓練時摔倒不被傷著才鋪上的。 

  御林軍用紅染料水畫了一個四方形方框后,就退下了。 

  一峰讓所有參賽選手走入方框里。 

  進去后,不少選手開始防備自己的周圍,做起隨時防衛也可隨時反擊與進攻的姿勢。因為一峰提醒過,能通關的只有六人,如果要贏,必需要打敗二十個人才行。 

  他們每一個人進來后都是自己顧自己,沒有領會比賽題目的意思,同仇敵愾,其實,一峰的意思是,是要他們其中自認為關係最好的六個人一同聯手,去打敗關係不好的二十個人。 

  進入比賽場地后,傅玉書在不知不覺中已站在了唐琳面前。 

  而韓雪煙,從進來到現在,一直躲在邵麒的身後,而雲雷,則護著邵麒,既保護韓雪煙,也在保護邵麒——保護主子,這是他雲雷的職責所在,必需的保護。 

  一峰舉起手到嘴邊,手中抓著唐琳的哨子。只要哨子一響,等下就能看到一場真正的決鬥了,誰贏誰負,誰將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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