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男朋友搞的鬼。
「我們接下來的三關,不用考了!」不知是誰說的,這句話從唐琳他們身後傳來。
大伙兒仰頭望去,原來是韓雪煙說的,這會,已走到唐琳等人的面前,她看著大家布滿疑問的臉,說:「剛,我不小心聽到了一峰副統領說的話。」
雲姍立馬就問:「什麼話?」
唐琳摸著下巴沉思,好好的第七輪,怎麼不考了?
韓雪煙把剛才聽到的話說出來,「我聽一峰副統領對兩位輔導官大人說,好像今日的比賽特意放簡單點,但明日的第八輪……不簡單。」
唐琳說:「你的意思是,把難關都放在了明天?」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韓雪煙不是很確定的說。
傅玉書說:「你們別忘記了,第一輪比賽開始前,皇帝對所有的參賽選手說過,會開設一個訓練營,只要通過了第八輪,那就可以進入訓練營。如果所有的難關都放在了第八輪,這顯然是在第八輪淘汰掉不少的選手。」
唐琳扯扯唇,「呵,怕什麼呢,就算明天的第八輪如同穆桂英破天門陣那麼難,我也要去闖一闖,就不信我闖不成功。」
邵麒無聲嘆息一下,面有憂色,「每年都開辦大內侍衛選拔賽,但能被封上的寥寥無幾。往年的參賽選手最多只能通過第十輪,可如今……別說第九輪了,連第八輪都難,也不知道皇帝這麼刁難人作甚,有那個必要嗎?」
傅玉書苦笑一記,「別忘記了,人家招的是什麼……」意在告訴邵麒,皇帝招的不是侍衛,而是男侍寵。。
邵麒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深有含義的點點頭。
「你們聊吧,我去問問一峰副統領是不是真的。」說完,唐琳往琴閣走去。
不一會,唐琳走入琴閣,看到一峰和兩位輔導官正在商量點什麼。他們一看到她過來,話題慢慢的就停止了。
唐琳走到三人面前,禮貌的笑了笑,問道:「請問,下一關考暗號什麼時候開始?」
一峰正正神色,道:「哦,對了,唐琳,正想跟你說這事兒來的。今日的第七輪比賽,就此結束了,你們三十位選手中,淘汰了董陳陳,其餘一律通關。由於臨時修改了關卡內容,所以,第八輪會增加難度。」
唐琳嘻嘻一笑,「副統領,冒昧問一下,明天……考什麼?」
孫百凌說:「唐琳,你別打聽了,目前第八輪的內容還在修改中,我們也不知詳情。這是皇上突然下的決定,我們也沒想到。」
唐琳「哦」了聲,「這樣呀,」原來,是男朋友搞的鬼。
——
唐琳離開南宮書院就直接回蘭苑了,她看到了木桌上放著一張白紙,她拿起來看了看,原來是董陳陳留下的地址。
董陳陳在紙上還提到,是皇上給了她棲息之所,以後就在某大臣家當護院了,希望她能經常來看看她。
唐琳微微一笑,然後把紙疊好,打開柜子,拿出自己的迷彩包,解了密碼,把拉鏈拉開,她把紙塞入了自己的錢包中。
她正要把包包的拉鏈拉上時,杜元元走到門口,「唐琳。」
唐琳聞聲望向門口,「怎麼了?」
杜元元走過來,視線有些好奇的放在唐琳的迷彩包上。上次和雲姍她們用刀用火,都奈何不了唐琳的包包,她越發好奇,「你這……包袱,很特別!」
唐琳呵呵一笑,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一邊拉拉鏈,一邊說:「呵呵,是么,還行吧。」
杜元元小心翼翼地問:「裡面……裝著什麼呀?」
唐琳說:「就一些衣服和零零散散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感興趣。」她把包塞入柜子里,直起腰站好。「你不去和你相公多獃獃?」
杜元元微笑道:「反正有一輩子的機會,何必貪戀這一時。」
唐琳剛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吞回了肚子里,她換了話題,「呵呵,你就這麼放心你相公?」別等到小三出現的時候才後悔自己當初為何那樣自信。
「當然,」杜元元自信滿滿道,「玉書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
「好不代表他不花心。」唐琳很想說這句話的,但並沒有說出來。她想,這會假的傅玉書應該已經到風月樓了吧?
——
午後時分。
宮外。
風月樓的生意,依舊蕭條不堪,比起對面門庭若市的君蝶軒,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假傅玉書走到風月樓附近的一個角落裡隱藏著自己,一方面又偷偷觀察著風月樓的動靜,看看有什麼人進出。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女人從風月樓里走了出來。
假傅玉書的神色頓時怔了怔,猛然想起了什麼,他馬上掏出懷中的那幅畫,然後打開,再與那個女人對比了幾下,漸漸的,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果然,就是你。」
李娘走出風月樓后,向著右邊的那條街走去。
假傅玉書尾隨她身後。
等李娘走入了一條衚衕里時,跟在後面的假傅玉書突然停下腳步,他在原地想了想,然後縱身一躍,跳上了旁邊的屋牆之上。滿關是不。
一會,李娘就要走到賣酸梅湯的鋪子時,她的腳步倏然停下了,怔怔的看著面前兩米之外那抹白色的背影。
這抹白色的背影,在她眼中,尤為的熟悉,莫不是……
慢慢的,假傅玉書轉過身,揚起了一抹迷人的笑意。
李娘頓時一怔,隨即,臉上布滿喜色,「傅公子,你回來了!」說著,並向假傅玉書走過來,顯然沒有懷疑眼前的人不是真的傅玉書。
假傅玉書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恢復了平時傅玉書對李娘的那種溫然又有點生疏的表情,「李娘,最近可好?」
李娘連應幾聲,「好,好,我很好。傅公子,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小姐可一直惦記著你。」
假傅玉書的眸光亮了一下,「那,她現在還在老地方嗎?」
「在呢在呢,」李娘忙說,「她說她不想回山中的竹屋,她就想在風月樓里等你回來。傅公子,你離開時說去塞外個半月,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呃,這個……」假傅玉書不敢愣多久,怕李娘看出端倪,馬上回道:「辦完了事情,所以就馬上回來了。」
李娘,「哦,是這樣。」
「那個……」假傅玉書沉思了一下,然後對李娘說:「這次去塞外回來的途中,我見到了一個人,他叫劉貴,他說……」
李娘驚了驚,臉上布起慌色,「傅公子,我……」這個劉貴,怎麼找上傅玉書了?
假傅玉書輕聲道:「李娘,自從認識劉貴,我才知道你與他的事情。其實,你和他公開在一起也沒什麼的,並不影響到詩荷。他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所以就千方百計找到了我。如今我回來了,讓我來照顧詩荷吧,你去跟劉貴……談談。」
「可是……」嘴上李娘在拒絕,但心裡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劉貴了。
假傅玉書看得出來李娘的心思,這下覺得自己能支開李娘,「他在福運客棧里住著,你去找他,有什麼事就說清楚,免得彼此牽挂。有我傅玉書在,你不用擔心你家小姐的安危。」
「那……」猶豫再三,最終李娘答應了,還是劉貴比自家小姐重要,「那傅公子,小姐就拜託你了,我跟劉貴說清楚馬上就回……」
「不用回來!」話一出來,假傅玉書才發覺自己說得有點過火了,他敷衍的笑笑,繼續說:「你跟劉貴就好好地相處段日子,沒關係的,我和詩荷都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我剛說過,有我在,不用擔心你家小姐。」
李娘感激涕零,「謝謝傅公子的理解,那小姐就拜託公子了。」
假傅玉書揚揚手,早想把李娘給甩開,「去吧,劉貴還在客棧里等著你呢,別讓他等急了。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打算在林中上吊的,幸虧被我攔下了。他說沒有了你,活著一點意思也沒有。畢竟是人命一條,你……別見死不救。」
「我知道了,那傅公子,我先走了。」一聽說劉貴為了自己而輕生,這把李娘嚇得掉頭就跑。
只是跑了幾步,李娘突然回頭,假傅玉書臉上的詭異笑容突然收住,擠上僵硬的笑,「還、還有什麼問題?」
李娘說:「小姐她要喝酸梅湯,就在公子前面的那一家,公子幫忙買回去給小姐,謝謝。」說完,這下又掉頭就走,不再回頭,直到消失在假傅玉書的眼中。
假傅玉書轉過身,看著前面的那家酸梅湯店鋪門口邊掛著的牌子,漸漸出了神……
——
風月樓門口。
門口倚靠著幾個穿得鮮少,打扮得花枝腰斬的女子。他們看到假傅玉書走到門口,還提著一個小籃子,馬上都垂頭,「公子。」
假傅玉書問:「樓主在嗎?」
一個女子說,「公子,詩姐她在呢。」
一會,假傅玉書站在了詩荷的房間外,提著小籃子,深深地呼了口氣,讓自己別那麼緊張,然後,輕輕把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