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我什麽意思,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古悅神情比較喪的拿起包,語氣很衝的來一句,“吃完了!”
其實她想的是她被他氣都氣飽了!
顧南也沒縱容她的任性,跟在她的身後出了餐廳。
他又像是完成任務似的把古悅送回了家。
古悅直到下車前,肚子裏還憋著一股火沒地方撒!
她氣衝衝的,“我的銀行卡還在你那裏,今吃飯的錢你直接從那裏扣,好的我請你,就是我請你!”
顧南突然想笑,姑娘執拗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他的手支棱著下巴,手肘抵在車窗上,轉過頭麵對車窗不出聲的笑了一下,然後才轉過臉來,從西服口袋裏掏出錢包,把古悅的那張卡拿出來遞給她,“這張卡是你的,現在還給你,今算我請你,不過是一頓飯而已。”
古悅看著那張卡,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也沒跟他要那張卡呀,他怎麽今這麽痛快的就給她了!
顧南拿著這張卡也沒什麽用了,當時他扣下了她的銀行卡,甚至在給她退房時,摩挲著她的身份證,他當時都想一個衝動把她的身份證給扣下,就是擔心她又一走了之。
現在,他都還給她……
古悅心底哇涼一片,顧南是真的不打算理她了!
連銀行卡都給她了,還就一頓飯,不要在意!
不要在意的意思是不要請來請去,糾纏不清……
他是斷了她跟他的所有聯係啊!
古悅心很痛,猛的抽走了他指尖的本屬於自己的銀行卡,語調涼的不行,“你早就應該給我了。”
她從錢包裏拿出所有的現金扔到顧南腿上,“這些錢應該夠我們今吃飯了,隻是一頓飯而已,不要多想。”
她刻意咬重了隻是一頓飯而已。
完,她頭也不回的拉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顧南目送著她的背影進了樓裏,他才轉過頭,把古悅扔下的百元大鈔一張一張的撿起來,然後塞到了自己的錢包。
他苦笑了一聲,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車離開。
古悅從進羚梯,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都怪她,不怪他,都怪她自己,她才和顧南走到這一步。
他們明明可以更好的,隻怪老捉弄人,把她的命運改寫成這個樣子!
她的哭聲越來越大,下羚梯,顫抖著指尖,朦朧的淚眼,怎麽也打不開門。
她靠在門邊,無力的滑落在地上,開始痛哭流涕……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顧南站在主臥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那一排豪車中唯一一輛檔次價格都跟這個停車場格格不入的黃車。
當時她離開,什麽都撇下了!
都女人狠心起來,比男人還要厲害!
他也總算是見識到了。
古悅雙手抱膝窩在沙發上,哭的睫毛都黏在了一起,鼻子尖通紅。
沙發的四周鋪滿了攢成一團圍衛生紙。
她腦子裏跟過電影似的,不停的過濾著她身邊的人在她麵前的話。
過得最多的就是顧南的。
回憶的不僅有他們離婚前發生的事,還有她回來後的各種事情。
突然腦子裏出現一句,“我跟你根本就沒有離婚……離婚協議書讓我撕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她跟顧南現在是合法夫妻,隻要他不提離婚的事情。
古悅豁然開朗,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她吸了吸鼻頭,又用手背抹了下眼淚。
……
轉古悅的腿已經不疼了,她坐地鐵閑逛,不知不覺就溜達到了南恒集團的樓下,這個她在這裏工作了大半年的地方。
隻不過她沒敢進去,想到之前在這裏,顧南在站牌處拉著她上車送她回家。
她去頂層防止被人抓包跟著顧南坐總裁專用電梯,顧南還把她送回家。
曾經的點點滴滴,她是個慢熱型,不敢想太多,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顧南就已經開始關注她了。
現在能跟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這麽想著,她已經在門口溜了不下十圈了,可還是沒有膽量進去。
前台姐姐認出了古悅就是上次鬧出這麽大動靜上樓還沒被保安架下來的那個人。
姐姐是個人精,她出來,叫了古悅一聲,“古姐。”
古悅訕訕一笑,“你好。”
上次古悅來南恒,已經弄得眾人皆知,古悅現如今在這裏成了名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姐姐笑著問,“你是要找我們總裁嗎?”
古悅連忙擺手,退後,“不……我不找他。”
找到他,又要什麽?
她覺得她真是有夠四了!
姐姐還很熱情的讓她進去,“沒關係的,你進來等吧。”
古悅輕輕擺了下頭,“我真的不用了,謝謝,你快進去吧。”
姐姐無奈,隻好自己進去。
到了前台,她給趙遠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趙遠就跑著下來了,“古姐,上去吧,顧總在樓上呢。”
連趙遠都出動了,古悅推辭不了,了句,“趙特助,方便嗎?”
“這有什麽不方便,你來了,所有的不方便都得為了你的方便讓路。”
兩個人坐羚梯上了頂樓,剛出電梯,沒想到顧南正好從辦公室出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寧雪兒。
顧南正在笑著,感覺挺溫暖的。
古悅一下就釘在了那裏,動彈不了,趙遠也看到了,恨不得大嘴巴抽自己,他這明明是好心,給古悅跟顧南創造機會。
現在碰到了這一幕。
這是加快他死的速度吧!
寧雪兒什麽時候來的,他竟然不知道,早知道她來的話,他被打死也不會讓古悅上來呀!
這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顧南跟寧雪兒走到她們麵前,顧南的臉上波瀾不驚,沒有驚訝,更沒有歡喜,看著古悅,“你先到辦公室等我。”
古悅突然像是被人給了她的頭頂一個悶棍,大腦一片空白。
她覺得自己上來就是個錯誤。
她為什麽非要上來找虐呢!
顧南完就跟寧雪兒一前一後坐電梯下樓了!
古悅在原地愣了好久,還是趙遠提醒,“古姐,先去顧總辦公室吧!”
古悅尷尬的笑了笑,轉頭就要走,“我還是先走了,其實我就是在樓下隨便溜達。”
“古姐,我老婆最近看上一件衣服,你看看怎麽樣。”趙遠肯定不能放古悅走啊。
雖然不知道自家老板什麽意思,但是總要等他上來,兩個人見麵聊一聊再吧。
顧南到了樓下,送了寧雪兒上車就上來了。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沒看到古悅,一時間他突然有點慌,趕緊退了出來。
聽到旁邊趙遠辦公室的門從裏麵被拉開。
他手機震了一下,他打開看到趙遠給他發的短信,“顧總,您再不來,夫人就真的走了。”
顧南不急不慢的鎖屏,往趙遠的辦公室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古悅莞爾一笑,盡量掩飾心酸和苦澀,“我先走了。”
顧南沉默兩秒,沒挽留,“我送你。”
古悅的心撲通一下就跟掉到了冰水裏一樣,她要走他就送她!
這個地方,她絕不會再踏足。
昨還就留在這裏了,不走了,她馬上改變主意,一會就回去收拾東西,馬上就走。
趙遠站在那裏幹著急,自家老板這是怎麽想的啊!
真是讓他鬱悶。
從頂樓到一樓,時間不長不短,古悅氣鼓鼓的一句話沒,顧南隻是問她,“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完他就後悔了,他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她是過來要跟他離婚的。
古悅沒好氣的用力眨了眨眼,“我就是覺得昨給你的錢可能不夠,打算再過來給你送點。”
她都佩服自己,在這麽氣憤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編出一個自己都覺得很機智的理由。
“夠了。”想起昨她氣鼓鼓的把錢扔他懷裏,他就莫名的想笑。
顧南把手揣進褲兜,悠閑的像僅僅是防止冷場,而不是特意關心,“你怎麽來的?”
古悅生氣的白了一眼金光堂亮的電梯壁,“腿著。”
“……”
古悅更生氣了,這就沒音了。
剛才他還跟寧雪兒有有笑的呢,怎麽到她這裏,他就不話了。
而且顧南剛才直接按了一樓,哈,他還真是實在啊!
是送她,還真把她送到一樓嗎?
她都了她是腿著來的,他怎麽不開車把她送回家呢!
他們都走到了一樓大廳,顧南也沒再一句話。
出了大廳,到了門口,古悅張羅,“你回去吧,我自己坐公交回家。”她還特意加重了公交兩個字!
顧南把手揣進褲兜,連話都沒,就點零他高貴的頭顱。
古悅心底鄙夷的嗬了一聲,不僅頭顱高貴,話更高貴!
我讓你回去你就回去。
古悅完還看看顧南的反應,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都沒再往前走一步送送她。
她恨不得把腳底的平底鞋把地踩個大窟窿的心態,憤憤的往外走。
沒出一百米,她就越想越難受,憑什麽他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啊!
她猛的轉過身,衝著大廈走進去,隻不過剛回過頭就看到顧南還站在原地看著她。
她上前一步,沒頭沒腦的來一句,“顧南,你到底什麽意思!”
本想著跟他大吵一架。
甚至渾身充滿戒備,準備跟他見招拆招,沒想到顧南語氣不疾不徐,甚至還有點淡的可怕,“我什麽意思,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古悅當場覺得被晴雷給狠狠地劈了一下。
她的真刀真槍是打在了棉花上嗎?
關鍵是這個棉花還能殺人於無形。
因為顧南淡的可怕的聲音回擊了,“反而是你,昨讓我去你家,又請我吃飯,今又來公司找我……”
古悅張張嘴,昨的事情被他看穿了……
顧南的話成了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是什麽意思?”
古悅的大腦還在當機。
顧南剛才問她的是昨借口讓他來找她,今她又過來找他,是什麽意思?
是啊,她什麽意思?
他不來找她,她真的很想很想他,想看到他,可是昨聽到他跟楚林林打電話,今又看到寧雪兒跟他在一起,她就心裏不舒服,這兩個人哪一個拎出來都比她優秀,更滋生了她的自卑心。
她隻是想他,她覺得有些話今不,不趁著現在有勇氣的時候,這輩子她恐怕都沒這個膽量了。
古悅舔了舔嘴唇,“那個,其實我也沒什麽事。”
顧南就直勾勾的看著她,仿佛那兩道光芒裏有著數不盡的想法跟故事。
古悅被他看的心慌,支支吾吾的,“我們不是還沒離婚嗎?”
顧南聽到這句話心裏有些不舒服,她該不會真是想來談離婚的事吧!
他遲遲沒有出聲,等著看她往下什麽。
在外麵看不到的兜裏,他的手漸漸用力,直到攥緊。
古悅看他這麽冷靜,很著急,又上前一步,“那個離婚手續其實挺麻煩的,要不我們別離婚了。”
顧南沒話,古悅生怕他不同意,“其實我很好養的,我自己也能掙錢,雖然我掙的不多,但是我花的也不多呀!”
顧南還在直勾勾的看著她。
古悅皺眉,他也不給個反應,她更著急了,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麽主動,“我還會做飯,還會打掃衛生,我也不愛吃,也不愛玩,也不愛打扮。”
對麵的男人還沒聲音,古悅又鼓起勇氣上前一步,“總之一句話,就是我隻會掙錢,不會花錢,適合娶回家當妻子,很好養活的。”
顧南不知道在想什麽,幽深的眸光迸發著光芒,“完了?”
古悅的聲音越來越,“完了,如果你要是……”
顧南一把拉過古悅的一隻手,往前一帶,古悅整個人就撲在了顧南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撞擊力讓古悅無所適從,她的額頭疼的厲害,還是讓她的眼裏迸發出了眼淚。
顧南的唇貼在了古悅的耳朵邊,“你終於從龜殼裏伸出了腦袋。”
她試圖從顧南的懷裏掙脫出來,想昂著腦袋看他,可是他抱的太緊了,她動彈不得,隻好在他懷裏悶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