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屠城懲民
“主公……您當真要采用我的方略？”蔡邕生怕自己聽錯了杜霍言語，於是便又特地詢問了一遍。
“是的，我已經做出這個決定了！”杜霍回答的十分堅定，並且也足夠清晰。
“那……那……我……”
當事情真正確定下來後，蔡邕卻反倒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隻見他此刻，神態慌張的站在原地，結結巴巴的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如果你是想推辭的話，那我是絕對不允許的。畢竟這件事情是你先提出來的，所以此事便理應由你去完成！”
杜霍並沒有猜出蔡邕的想法，而他這句話卻也隻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罷了！
然而，當杜霍說完這句話後，蔡邕的目光卻是突然聚作一團。宛如燭光一般，在杜霍的麵前閃爍著。
在某些時候，被人凝視或許也是一件頗為緊張的事情。而此時的杜霍，便正處在這種，足以令人血脈噴張的緊張感中。
不可否認，這是他平生從未見過的眼神，這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一般，尤其是在與其對視的時候，這種感覺則最為清晰。
“咳咳……”杜霍下意識的輕咳了幾聲，然後趁機躲掉了蔡邕的凝視。
而隨著輕咳聲的響起，此刻二人之間的沉默氣氛，倒也有了些許緩和。
“哦……在下領命！”
此刻，蔡邕如同大夢初醒一般，恍然回過神來，隨即施禮回應，全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鬼東西，險些被他的眼神給套路進去，他是魔鬼嗎？”
蔡邕的回應，代表著二人交談的結束，而在離別之際，杜霍卻又忍不住扭頭回望了一眼。
嘴裏叨叨念念的，說著一些零碎的抱怨，今日的交談可謂是令他頗不痛快。
翌日，蔡邕特來向杜霍辭行，而在此期間，二人也有過幾句閑談，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客套話，說完便也就忘了。
送離蔡邕後，杜霍緊接著便也離開了桂陽城，此時關羽，張飛等人仍舊率大軍駐紮在零陵城附近。
據此已有些許時日，雖每日糧草軍餉不曾短缺，但兵士們的情緒，卻是日漸衰落下來。
在杜霍看來，這多半是因為零陵城久戰不下的緣故。
因此，為了鞏固軍心，提升將士們的戰意。杜霍決定身先士卒親赴兵營，隔日率大軍攻取零陵。
……
蔡邕辭行第三日，呂布軍便有軍報，傳至桂陽。
而此時杜霍卻早已離開桂陽，隻身匹馬前往軍營。
隔日，桂陽信使星夜兼程抵達大營，替杜霍帶來了李肅獻寨的捷報。
據信使稱：蔡邕歸營之後，李肅便派遣使者前往呂布軍營。
而當蔡邕所帶回的書信，被使者帶回營寨交與李肅後。
李肅果然大開寨門，按照約定放呂布大軍駐入營寨。
結果片刻之間，呂布的兵力便由先前的一萬之餘，擴增至四萬。
當前，零陵城門戶大開，信使出發之時，呂布便已然是率軍出寨。
料想此時，兩軍恐怕早已在零陵城下有所較量。
然而，當杜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天際卻早已露出暮色。
營中的燭火點起，各營將士皆在用餐，整座大營躁亂不已。
而杜霍則獨自一人，在營帳內左右徘徊，焦躁不安。
此時他心中有一個念頭，他曾向將士們承諾過，自己要親率大軍攻取零陵。
然而此時則正是攻取零陵的最佳時機，隻是當下天色已晚，出兵作戰多有不便，故而他方才有些焦躁難耐。
片刻後，杜霍突然停住腳步，眉宇之間精光一閃，心中的念頭頃刻篤定。
緊接著，他便派人將關羽，張飛，趙雲，魏延等將領，悉數傳喚至此，號稱有要事相商。
……
半個時辰後，營中將領無一缺席，盡數齊聚營帳。
杜霍在眾人之間徘徊數步，最終停留在大營中央。
“李肅獻寨的消息，你們都聽說了嗎？”杜霍看看關羽，隨即又轉而望向張飛問道。
“回主公，末將已有耳聞！”
眾將幾乎是異口同聲，盡管有幾人詞藻不同，但其大意卻也皆是如此。
“嗯！”杜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既然李肅這道，攔路虎已經拔除，那依諸位之見咱們該當如何啊？”
“攻取零陵！”
“殺民屠城！”
這一次，眾將的回應總算是有所不同了。
其中，多半將領都是以攻取零陵為重，而卻也有少數將領，提出了屠城懲民的膽大提議！
而在這少數將領之中，首當其衝的便是張飛，張翼德！
“翼德，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莫非那零陵的百姓，招惹到你了？”杜霍沉下心來問道。
“沒有……”張飛的頭，像撥浪鼓似的搖了起來，銅鑼般的嗓子將炸雷般的字眼逐一吐出，“百姓自然是沒有惹我，但他們助紂為虐，為虎作猖的糊塗行為，卻是徹徹底底的惹怒了我！
如果不對這種人加以懲戒的話，那這天底下，還不知要出多少個叛徒走狗！”
“呃……”聞言，杜霍心中不由得一驚，張飛的思想著實令人感到恐懼。
他身為一名武將，雖有衝鋒陷陣，斬殺敵將的職責，但卻絕不該將這份職責用在黎民百姓的身上。
然而，在他的思想中卻偏偏沒有這種製衡的存在。
倘若此時，不能對其加以約束的話。那假以時日，張飛必定會因此而遭受大禍。
因此，為了不讓張飛遭遇橫禍，同時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危，杜霍決定要徹徹底底，對張飛的思想進行改造。
而這改造的第一步，便是要限製他的權力。
“翼德，這一次不用你去了！”杜霍的臉色逐漸冷下來，所說言語也是頗為冷漠。
“這……”張飛不禁有些焦躁，“大哥，這是為何呀？俺還想上陣殺敵建功呢！”
“如果你手中的兵器，隻能奪取百姓的性命的話，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上陣殺敵了！”杜霍瞪了張飛一眼，瞬間瞪掉了張飛的全部氣焰。
“大哥，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張飛一副心虛的模樣，聲音也隨之降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