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偽君子
“劉皇叔,我二人的兵權,那是丞相所賜,豈能將其交給你等!”朱靈露昭二人態度雖說強硬,但他們所說的話,倒也並非沒有道理。
且不管曹操派他們二人前來,有著怎樣的用意。總之如今袁術已經被剿滅,而朱靈露昭二人,也有回都複命的打算。
因此,他們想帶自己的兵馬離開,倒也是符合情理的。
倘若站在公正的角度,這件事情,反而是杜霍無理在先。
“你二人哪來這麽多廢話,我哥哥如今要替曹操駐守徐州城,用你們一些兵馬怎麽了?”每到關鍵時刻,張飛便會主動跳出來,替杜霍說話。
也不管杜霍錯對與否,總之杜霍怎麽說,他便怎麽做,一切都向杜霍看齊。
“你們……”
“快滾!如若不然,我取了你們的腦袋!”關羽蠶眉一瞪,滾滾戾氣洶湧而來。
“……告辭!”
短暫的對峙過後,朱靈露昭迫於關張二人的壓力,隻得丟棄兵馬,獨身回都。
“哈哈……”
嚇退朱靈露昭後,關羽,張飛二人相視大笑,仿佛是得了多大便宜一般。
杜霍瞅了瞅,身邊這兩個家夥,背地裏卻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此時他不禁有些擔憂,雖說曹操圍剿徐州,那是不可或缺的劇情。但如何從曹操的圍剿中逃脫,這卻又是一個極為費解的難題。
三人率軍駐入徐州城,此時曹操與天子早已前往許昌,徐州城內僅餘車胄一人駐守。
大軍剛剛步入城關,便被一位書生打扮的家夥,給攔截了下來。
任務角色:???
武力:???
智力:???
杜霍原本想要通過係統的狀態欄,查看一下這人的身份,結果獲取到的卻是一堆,毫無營養價值的問號。無奈,杜霍隻得下馬一問究竟。
“劉使君,徐州太守車胄,奉曹操之命要加害於你,請你多加小心!”
不料,杜霍來至此人身旁尚未開口,那人便先行一步,給了杜霍一個警告。
“莫非你是……”
“劉使君,切莫多言!待等時機一到,在下自會與使君相見!”書生倉皇打斷杜霍的話語,繼而胡亂的囑咐了幾句,隨即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杜霍皺著眉頭,望著那人來人往的街道,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莫非那個家夥是陳登?嘖……神神秘秘的倒更像是個瘋子!”
“大哥,怎麽了?”張飛呼聲響起,頓時打亂了杜霍的思緒。
“哦,沒什麽!你們二人先帶兵回軍營,我想在城裏四處轉轉!”
如今車胄尚未露麵,剛才那位書生的身份,也未曾得到確定。遊戲的劇情走向,一時之間陷入了瓶頸。
無計可施的杜霍,打算在這街巷之間,探聽一些有用的消息,畢竟這是遊戲中獲取額外消息的,唯一來源。
“大哥,城中還有曹操的守軍,你一個人太過危險,不如讓俺陪著你吧!”張飛翻身下馬,數步便來到了杜霍身旁。
“是雲長讓你來的吧?”杜霍瞅了張飛一眼,問道。
“沒,是俺自己要陪你的,跟二哥沒關係!”張飛嘿嘿一笑,並未承認。
“你能有這腦子?我怎麽就不相信呢!”二人穿梭在人群中,杜霍一邊回應著張飛,一邊東張西望的看個不停。
見狀,張飛也跟著左右觀瞧,但卻並未瞧出個所以然來。
“哥,你在看啥呢?”
“沒什麽,隨便看看,以前沒見識過!”杜霍隨口敷衍。
“這兒有啥好看的,還沒俺那桃園漂亮呢!”張飛不屑道。
“你不懂,城池與桃園,那可是兩碼事!”杜霍嘴上說的張飛不懂,可他自己貌似也懂不到哪裏去。
“俺是不懂,不過俺知道這徐州城是哥哥你的,就跟俺那桃園一樣!”
“以前或許是,但現在這徐州城已經歸曹操了!”杜霍旁敲側擊的,將話題引到了徐州城的歸屬上,其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張飛,說出自己的想法。
“徐州,那可是陶謙讓給哥哥的,並且天子也敇封哥哥你為徐州牧!那曹操憑什麽奪取徐州!”張飛憤憤不平,可見杜霍的計策已經取得了成效。
“唉!”杜霍長歎了一口氣,故作無奈道,“沒辦法啊,曹操勢大,咱們惹不起!否則城內又怎會有曹軍駐守!”
杜霍話至此處,張飛突然話鋒一轉,低聲問道:“那哥哥你想不想,再把這徐州城給奪回來?”
“如何不想啊,隻是奪不來罷了!”
“哥哥莫急,我已與二哥商量好了,眼下咱們兵馬齊備,並且大批兵馬皆已經入了城。
倘若咱們趁天黑起事,由我和二哥做先鋒,我敢保證不出三個時辰,咱們必定能把這徐州城重新奪回來!”
“哈哈……這倒是難為你和雲長了!”
“大哥,你笑什麽?難道這主意不好?”杜霍突然發笑,卻是直接笑糊塗了張飛。
“不不不……這主意倒也並非是不好,隻是太過麻煩了!”
“莫非大哥你早有計策?”
“嗯!”杜霍點點頭,“你別看這城內守軍頗多,其實這曹軍將領,卻也隻有一位而已!”
“誰?”
“車胄!”
“車胄?沒聽說過!”張飛搖搖頭,“他武藝如何?”
“車胄的武藝平平,估計他在你手下,撐不過十個回合!”杜霍道。
“既然如此,那何不直接斬了他,奪了這徐州城!”得知車胄弱於自己,張飛當即便燃起了戰意。
“其實我也是這麽考慮的,隻是一直都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杜霍麵帶笑意的點了點頭,他的目的已然得逞,眼下他隻需推波助瀾,便可輕而易舉的將車胄給解決掉。
“這還等什麽時機,依我看,幹脆直接衝他的府門,挑了他的腦袋便是!”張飛生性魯莽,三言兩語之下便要取人性命,恐怕他的脾氣,這輩子也是改不了了。
“唉,算了!依我看,此事還需得從長計議,一時不忍,則有可能會惹出大禍呀!”杜霍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實際上他這恰恰是做給張飛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