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混州
“嗯。”林歸晚淡漠地應聲而下。
食盒嬤嬤一直拿在手裏，就連林歸晚叫她幫忙試衣都沒有放下。
不過林歸晚等的可不是這個機會，而是在試衣的時候潛入空間裏。
以最快的速度研製了可以對抗這極強避子湯的藥。
索性空間裏的時間流速慢，在外麵不過幾分鍾的時間，眾人也沒有懷疑。
然後當著嬤嬤的麵一口飲下，分毫不剩，喝完還把碗反扣，示意一幹二淨。
嬤嬤滿意極了，向林歸晚請辭去給太後複命了。
林歸晚譏諷地眸子一冷，吩咐底下人的動作快些。
沒過多久，蕭楚熠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較為不好的消息。
“晚兒，我提前讓他們去打聽了，據說這幾日鮫人海狂風大浪，把入口都淹沒了，怕是這周內都去不成了。”
林歸晚這下犯了難，雖然早就知道鮫人海危機重重，但還沒開始就被阻隔在外還有些不大甘心。
林歸晚思索了片刻便開口了：“可否麻煩你造艘較為堅硬的船艦，我們強行通過？”
蕭楚熠是鍛造師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了，隻是短時間內造出一艘大船，她也怕有難度。
蕭楚熠笑著開口：“怕你需要，已經在提前準備了。”
林歸晚眼睛一亮，他總能想到自己前麵些。
“真打算強行通過？”蕭楚熠不放心地問了一遍，鮫人海對他而言不難闖，隻是不知道林歸晚的目的，不方便施展。
而且以林歸晚的脾氣，估計是不願意他幫她搞定的，自己陪著保護她應該是足夠的。
“嗯，我必須去鮫人海！”林歸晚眸子裏都是堅定和不容置疑。
蕭楚熠也隻好縱著自己夫人了。
一夜都是在緊張籌備中度過的，林歸晚到了後半夜才稍微眯了一會。
第二天，林歸晚也起了個大早。
坐上蕭楚熠親自做的飛船，帶了一眾護衛，這才踏上了征途。
隻有白蓉送行，也把兩女子弄的淚眼婆娑，蕭楚熠還哄了好一路，才逗得夫人笑意重現。
白蓉回家後就被白吉天抓個正著，支支吾吾之下才說出了事情，氣的白吉天差點掄棍打上去。
而這一切在飛船上的林歸晚都不知道。
上了飛船，沒多久林歸晚就開始發燒了。
小臉滾燙的，快要把蕭楚熠手背燙著，體內溫度節節攀升，怎麽喂藥也依舊高燒不退。
飛船離鮫人海越近，林歸晚的情況越糟糕。
蕭楚熠衝了隨行的藥師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連宣老都免不了。
看著林歸晚的情況越發不好，蕭楚熠立即命人把飛船找個地方停下，然後等林歸晚身體調理好些。
幾乎在林歸晚著地後，身上的溫度就慢慢降了下來，隻是林歸晚還是昏迷不醒。
蕭楚熠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直轉呀轉個不停。
“你們，當真沒有辦法？”蕭楚熠怒氣暴漲到極致，下一秒就要殺人泄憤是似的。
更何況他真打算這麽做，隻是發燒卻治不好，要庸醫的命有何用！
白白讓自家夫人吃了那麽多苦。
一群藥師惶恐，皆不敢言。
隻有宣老猶豫再三，卻不敢說話。
蕭楚熠看著宣老的表情，厲聲問道：“宣老，可是有辦法？！快說！”
蕭楚熠就差沒把宣老揪起來，隻是忍著怒意問道。
“主上，我瞧著林姑娘不是生病了，到像是中了禁製。林姑娘一開始，隻要一靠近鮫人海便開始發燒，我們把飛船停下來就好一些。倒像…”
“到像什麽？”
“像多年前，那群從鮫人海揀回一條命的那群人一般，不是瘋了傻了，就是病了。”宣老顫顫巍巍地把話說完，然後接下來就是一片死寂。
蕭楚熠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那些年從鮫人海回來後那群人的狀況，沒有一個是好好的。
如今告訴他，他的晚兒很有可能如此？
這怎麽能接受！
更何況那群人都是到過鮫人海回來才如此，而晚兒隻是靠近就有了這麽大的反應，這可能嗎？
蕭楚熠心裏卻有幾分信了，沉默了一會，蕭楚熠還是當機立斷，以林歸晚的身體為主，打算返程。
就當命令準備下達的時候，林歸晚醒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告訴蕭楚熠，鮫人海之旅必須進行！
蕭楚熠剛要反對，林歸晚就帶著委屈和無助看著他，惹得他不得不答應下來。
隨即蕭楚熠按著林歸晚的指示，把下人都清空了，房間裏隻剩他們二人。
“你何苦自己去遭罪，明知道你靠近不了鮫人海。你要什麽我替你去一趟。”
“我想去試一試，隻有到了那裏我才有修煉下去的可能，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本就虛弱的林歸晚，帶上了一縷病態美，哀哀而訴，讓蕭楚熠如何拒絕。
隻是林歸往再三保證，等身體好些在趕路，蕭楚熠才同意下來。
他們落腳的地方離鮫人海很近，叫混州。
雖說是州，卻不大，來往都是漁民，也沒有繁榮之態，倒有幾分閑田風景之意。
倒是適合林歸晚養病，等病好些，林歸晚就開始到處轉悠。
漁民風吹日曬，難得見著一個這般貌美的姑娘，心腸都熱了幾分，噓寒問暖，套著近乎。
讓林歸晚幾下就打聽清楚，鮫人海如今的情形。
混州本來是昌盛的，因為離鮫人海近，所以也有人捕到幾次鮫人，得了鮫人淚，繁榮了便幫著大家一起。
一去二來，大家對鮫人淚更加追捧。
許多人都丟棄本來的事情，專門捕捉鮫人，想要借著鮫人淚，一舉致富。
久而久之，鮫人淚沒有得到，反而弄的家破人亡，負債累累。
因為太多人這麽做了，混州也逐漸變得沒落，淡出人們視野。
如今也就當初沒有被鬼迷心竅的幾個淳樸漁民，靠著自己的手藝活了下來，還被鮫人海庇佑著。
提起鮫人海都是一臉與有榮焉的樣。
林歸晚也打聽到，這幾日狂風大作可能是因為，有鮫人出海引起的。
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大夥也都盼著。
畢竟鮫人出海可是許多都沒有發生的事情。
也有人懷疑林歸晚他們的到來是不懷好意的，但因為聲音太小，給掩蓋了。
因為大夥看看蕭楚熠與林歸晚平時恩愛的樣子，都以為他們是小夫妻來度假的，隻是方向偏了才誤入混州。
這當然是暗一去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