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燕與王嶽在院子裏百無聊賴的等著,不一會兒就看到刑無雙提著四肢被打斷,精神萎靡的聞修賢突然出現在眼前。
“刑前輩威武!刑無敵!”王嶽毫不知恥的狂拍馬屁。
聞修賢聽到他的聲音,抬眼看了他一眼,嚇得王嶽往後一跳,宛如受驚的猴子。
“我就是被這個子看穿身份的嗎?怪不得在比鬥的時候總感覺有充滿敵意的眼光投注過來,原本覺得你太弱,不用理會,不想,栽在了你的手裏。”大魔頭有些吃力的盯著王嶽,勉力道。
此時的聞修賢,功力被廢,手腳已斷,心神也被禁錮了起來。但是王嶽被他這樣盯著,還是隱隱覺得頭皮發麻。
自己心裏的陰影,能不能克服,就看現在了。王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的望向他,沒有話。
不用話,不用去毆打虐待他,也不用殺他,隻需要讓自己心裏明白,這個魔頭不是什麽不可戰勝的存在,他已經徹底完了。
是的,王嶽的心理陰影就這樣消除了,隻需相信眼前的事實。
曾經他無數次逃跑,無數次被擒拿回來折磨,這個魔頭很惡趣味的沒有限製他的任何功力與行動。讓他產生無論怎樣都逃不出他魔爪的想法,心中種下無法戰勝他的心理陰影。
在這一刻,王嶽突然覺得心裏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突然消失了,內心的暢快感讓他想大哭一場。
在沒有再次遇到魔頭之前,他把那段經曆選擇性的遺忘掉,直到再次遇見時才想起來,把自己嚇得渾身發抖。
“呼~”
王嶽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道:“結束了。”
雲中燕並不知道他與聞修賢的過節,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當然,連聞修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與他有什麽過節,莫名其妙的栽在一個鬼手上。
刑無雙將聞修賢丟在雲中燕身前,淡淡的道:“交給你了,把他丟給眾神殿那幫人吧。我不想露麵。”
“嗯,走了。”
雲中燕信手將這魔頭丟進自己內地裏,朝著王嶽招呼了一聲。
之前過來的時候,王嶽沒讓其他團員跟著過來看抓捕現場,冒險團的其他成員除了季飛揚,都還在季飛揚院子那塊練武場。
王嶽也不想浪費時間跟雲中燕去眾神殿,又沒有什麽獎勵,即便有,也可以讓她幫忙領回來。
“兩位大人慢走,在下還要組織團員們就餐,就不陪兩位大人了。”
禮數不能少,王嶽恭敬的朝兩個女強人施了一禮。
“滾,誰稀罕你陪啊。燕子,我先回你府上啦。”
刑無雙現在徹底的放飛了自我,不在刻意模仿原主的行為習慣。
“嗯,我將這兩個魔頭送往眾神殿就回去。”
“兩個魔頭?除了聞修賢還有其他人?”
刑無雙收回即將邁出的腳,她第一時間將聞修賢拉進內地,隨後立馬也跟著進去,沒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兩個人躲著。
雲中燕給她解釋了一番後續的情況。
“居然還跑了一個……”
“話,雲大人,那個劍仙是什麽身份啊?也是邪派聯盟的嗎?”王嶽並不認識那個劍仙,好奇的開口問了一下。
“嗯,這個清乾道人曾為了搜集飛劍材料將數個型門派滿門誅滅,因修真道人多在洞福地裏潛修,所以通緝令並沒有發布,隻在眾神殿內部傳遞。我是因為工作的緣故,經常往眾神殿跑,才記住了他的資料。”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他為什麽不把劍匣放進背包裏,反而背在背上惹人注目啊?”
邪派聯盟的人大多在大城池裏都是拚命讓自己低調起來,這個清乾道人倒好,背著個劍匣引人注目。劍仙本來在城中就少見,大多在深山老林裏采集地靈氣,吸收日月精華,不像武者在哪裏修行都一樣。
“他那個應該是本命飛劍太過強悍,背包空間承受不住這麽強大的力量,又還無法練入體內,隻能背著。想來進城的時候應該是用了障眼之術,修真者的手段還是很多的。”雲中燕稍微解釋了一番。
“對了,這飛劍對我沒什麽用,我已經把它上麵的清乾心神印記抹去,順便加了一些禁製壓製它的威力。你可以拿去給少保或者夢雲用,實力到了可以自己解開禁製。”
她跟夢雲交流過,知道對方想轉職修真,不過比較傾向於術法,所以這把飛劍究竟給誰用,就交給王嶽自己決定吧。
“哦,這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現在可以收進背包了是嗎?”王嶽欣喜的接過劍匣。
“可以。”
王嶽趕緊替少保躬身朝她施了一禮,“多謝雲大人!”
他已經決定把飛劍給少保使用,夢雲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費心思祭煉什麽本命飛劍,全憑一手雷法,毀滅地,代刑罰,給她飛劍反而會影響她的修煉速度。
“血手修羅的歲月刀我自己有用,可不能給你,不過我倒是在他身上搜到了一枚血修羅令牌,想來他的修羅戰域就是通過這枚令牌自行領悟的。給你吧,這枚令牌的氣息很恐怖,估計隻能你自己使用,磨煉自己的心神。你們冒險團的其他人,心神修為太低,暫時無法用它來磨煉自己。”
刑無雙看到雲中燕這麽大方的送他東西,自己也不好太氣,遞過來一枚血紅色的令牌,上麵刻著麵目猙獰的阿修羅麵孔。
“謝謝刑前輩。”
王嶽笑嘻嘻的接過令牌,在指尖碰到令牌的瞬間,一股恐怖的戰意直接朝他襲來。
凶狠!嗜殺!那是一種不死不休的敵意,除非一方倒下,不然就會一直戰鬥下去的戰意。
修羅一族本就是遠古時期的惡神,生性好鬥,極易動怒,一隻血統純正的修羅族很少有壽終正寢的,基本死於戰鬥之中。
也正是由於太過好鬥,一位遠古大能不得已強行開辟了一界,將整個修羅族群發配到了那裏,與夜叉一族共同生活,是為阿修羅界。
王嶽在接過令牌的刹那被那股恐怖的戰意嚇了一跳,差點將令牌丟在地上,強自穩定心神抗衡那股修羅戰意,將令牌收入背包內。
這令牌確實對心神的磨煉有非常好的效果,長期運用心神抵抗這股戰意,心神會磨煉得無比堅韌,是磨煉心神的無上珍寶。
“走了。”
刑無雙一步踏出,已然消失在王嶽眼中。
雲中燕也沒在繼續跟他多談,向院子外走去,她還要跟季家的人交涉一番。
“年泰然是邪派聯盟的魔頭,手上有上千條無辜人命。至於你們季家有沒有參與其中,我會命人進行調查的,到時候希望你們好好配合。”
“什麽!年泰然是邪派聯盟的魔頭!雲大人明察,我們季家跟他隻是生意上的關係,我們很樂意配合大人調查。感謝雲大人幫我們季家除去這個隱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季蒼炎聽到年泰然是邪派聯盟的魔頭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不過常年在生意場上的磨煉讓他很快鎮定下來,對雲中燕大加稱讚。
邪派聯盟的魔頭啊,每一個邪派聯盟成員都是做出過怒人怨的慘案的存在。
季蒼炎脊背有些發涼,出了一身冷汗,他哪裏敢質疑雲中燕的法,且不她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單單是地位,就比他一個商人高貴不知道多少。
“你什麽!修羅與清乾在中州城被生擒?!!!”一聲暴怒的嘶吼在一座隱秘的山穀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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