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晴明公之後
“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終點是.……額.……前麵好像是岡崎城？”
艾離開著他的牧馬人，一路顛簸離開武藏國，想要好好遊曆一番這個戰國時代，一路上拉風的牧馬人倒是吸夠了眼球，不知道的都以為是什麽新品種的妖怪呢。
日本的地圖確實狹，戰國時代的一個國家，甚至不如他前世一個縣城大，開著牧馬人奔馳了不足一個時就途徑了兩三個國家。
三河國岡崎城，這算是個在日本曆史上比較有名的地方。日本戰國三傑中最後開辟了德川幕府的著名人物德川家康就是生長於此地。雖這個妖鬼橫行的世界與原本曆史略有偏差，但是想來一些著名人物還是存在的。
“織田信長年長德川家康九歲到現在都未成名，那麽這個時間點德川家康不定剛剛出生？”
艾離將汽車停穩，看著城下肅穆的士兵微微沉思。
“要不進去逛逛，反正也沒什麽事好做……”
將牧馬人重新收回胃袋，艾離又變作了長發飄飄的翩翩公子，衣服重新換回了原本的藍色長袍，徒步向著岡崎城走來。
“站住！此為鬆平城主領地！外人不得靠近！”
一位身披鎧甲，容貌剛毅的年輕人，手執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將艾離攔於城門前。鬆平城主，應該就是德川家康的父親，德川家康原本的姓氏便是鬆平。
“叢雲！”
艾離瞳孔一縮，肯定他沒有看錯，所謂叢雲既是草雉劍，而草雉劍並非一把，其實在大多數情況下，很多鋒利的寶劍都叫草雉劍。叢雲是劍中王者，鬥牙王那把叢雲牙也是由此得名。
其實原著中過於誇大某些寶物的能力了，在下霸道之劍中，刀刀齋曾生牙，鐵碎牙與叢雲牙分別代表的是三界的力量，其實這純屬扯淡。生牙與鐵碎牙本是以鬥牙王的牙齒所鑄，鬥牙王何許人也？雖然戰力橫壓一個時代，但也僅僅是個大妖怪罷了，他還沒成神，憑什麽兩顆牙便能代表兩界之力？
四魂之玉亦是如此，本不過是巫女翠子的靈力與妖怪的妖力在特殊情況下融合所產生的寶物罷了。真以為這個世界就隻有這幾件寶貝嗎？別的不多，被生牙救過一次的人無法再次複活，但是淩月仙姬手中的冥道石卻輕易做到了。隻能原著的劇情視角狹隘，看不到更廣闊的的地罷了。
“喂！聽到沒有，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年輕將領再度喝道。
艾離緩緩回神，這把叢雲之上有明顯的靈力附著，這位年輕的將領恐怕已經感應到自己身上的妖力了，所以才如此咄咄逼人罷。
罷了，隻是想進城遊覽一番，既然此間主人不歡迎，自當拂袖離去，艾離還不想隨意惹下一些什麽麻煩。
“咦，等等，你身上有龍骨精的氣息！”
正當艾離轉身之際，一位年輕巫女從城樓上飄飄而下對著艾離道。
“嗯？”
艾離詫異地回頭看向這位巫女，他用掠食者吞掉了龍骨精，理論上一般人是不可能在察覺到這位大妖怪的，胃袋可以完美隔絕氣息，也不曉得這位巫女如何得知。
“清羽大人。”
年輕將領見到巫女前來，微微躬身道。
“在下土禦門清羽，不知閣下大名？”
巫女擺了擺手，向著艾離微微頷首道。
“土禦門？”
艾離大驚，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姓氏。傳中有“日本薑子牙”之稱的陰陽師始祖安倍晴明便是這一氏族的祖先。“不知源義經，但識晴明公。”沒想到在這岡崎城不僅見到了一把叢雲劍，還遇到了晴明後人！
“在下艾離，敢問閣下可是晴明祖師之後？”
艾離微微還禮道。
“不錯，在下確是晴明公後人，土禦門當代傳人。”
清羽點頭道，“還請閣下城中一敘。”
“如此，就有勞了。”
……
城主府戒備森嚴，宛如將有大敵來臨般莊嚴肅穆。
清羽帶著艾離來到城主府中一偏房中落座，這房間倒是古樸淡雅，還能嗅道點點芬芳。
“我確實與龍骨精有一番交集，不知姑娘如何看出……又與此事有何幹係？”
艾離見到清羽正端水煮茶，忍不住發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土禦門乃是陰陽師正統，與一般神官法師略有不同，我們可以與妖怪締結契約召喚其作戰，而與我們締結契約的妖怪亦稱為式神。我們有特殊法門可以感應到式神的氣息，龍骨精便曾經乃是我族先輩的式神，奈何其妖力強大，性格暴戾，最終反噬而去，我那位先祖也因此隕落。”
清羽眼神略有些暗淡，將一杯茶水遞給艾離後緩緩坐於對麵。
“後來聽聞龍骨精與鬥牙王將軍一戰，被封印百年，如今卻從公子身上感知到龍骨精的妖氣，不知公子與龍骨精有何瓜葛？”
“原來如此，不過我與龍骨精.……姑娘應該看出來我並非人族吧..”
艾離眯眼看向清羽道。
清羽笑了笑，“自然，我能察覺到公子身上的妖氣，卻不知公子是何種族，這倒是有些奇了。不過公子也莫在意，妖族雖然窮凶極惡者多，但正直善良者也不少，與我土禦門一族締結契約的很多妖族都是如此，我觀公子身上的妖氣自然平和，並無不妥，公子不必介懷。“
艾離的妖氣雖然海納百川，但是經過胃袋的提煉，其精純遠非奈落之流可比，同是納萬千妖怪於一身，艾離的妖氣卻當得起自然平和之。
“哈哈，倒是我有些狹隘了……如此那我就直了，我的種族比較奇特，有一妙法可吞萬物，那日見到被封印的龍骨精見獵心喜……於是把它吞了……”
清羽微微一愣，他想到很多可能，就是沒想到艾離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竟能吃掉龍骨精？犬大將複活也沒那個能力吧……
“呀嘞呀嘞，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主要是龍骨精被封印無法反抗的原因，不然恐怕被吃掉的就是我了.……”艾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公子過謙了……公子能吃掉龍骨精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清羽對於艾離吃別的妖怪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很多妖怪都是吃人的，而艾離隻是吃了個妖怪，還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邪妖，倒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
“公子既有如此能力，可否幫我一個忙？”
清羽突然想起什麽，略帶猶豫地道。
“嗯？什麽忙？”
艾離疑惑道。
“公子進入城內，可曾發現有何不妥之處？”
“岡崎城守衛森嚴，士兵們都如臨大敵，仿佛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
艾離皺眉道，這是他早就發現的。
“不錯，其實我也是最近幾才收到鬆平城主邀請來到岡崎城。據鬆平城主，這兩日可能會有妖怪攻城，所以才會如此戒備。”
“妖怪攻城？這是何原因.……”
“起因來自於城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