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恢複理智
鳳槐安見陵魚從頭到尾都處於巨大的透明水球中,動作卻絲毫沒有受到水球的拘束,反而比之前更加狂暴凶猛,連手裏發出的光芒都比之前快上許多。
陵魚看到再一次發出的光芒被避開後,直接放棄遠距離攻擊,自身化為白光,帶著水球速度極快地向鳳槐安的方向衝過來,鳳槐安的第一反應就是凝聚靈火來對付水球。
火芯很快就觸碰到水球的表層,鳳槐安本以為會看到水球化為水霧的場景,沒想到水球碰到火不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如軟質的固體一般把鳳槐安的手連同火芯給一起包裹進去。
“快撤出來,那是金生水,火攻不僅對它無效,還會成為它的助力。”
月清媚開始隻是覺得招式眼熟,並沒有往金生水上去想,據她所知“金生水”是陵魚族的最高秘術,隻有陵魚族的族長或者繼任者才能習得,可她想不通的是,若眼前的陵魚在族中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又怎麽會落得如此狼狽的模樣。
鳳槐安聽到月清媚所的話,快速滅掉手中的火芯,伺機抽身離開陵魚的攻擊範圍,對於陵魚他一無所知,對於陵魚使用的術法更是如此,隻能看向月清媚問道:“我現在該怎麽對付你的金生水?”
月清媚想了一下,開口道:“金生水是一種以成水為目的,使用的同時需輔之以金的術法,你必須以土為根本,加上火源煉化後才可以克製它。”
聽完她的解釋和用法明,鳳槐安稍作思考便立即會意,紅色火焰再次出現在他掌心,一簇、兩簇、三簇,在與陵魚纏鬥的過程中,隻要找到空隙,他便趁機把火焰強行注入地底,等到時機成熟他飛快打入最後啟動所需靈力,徒一旁靜觀其變。
地麵開始出現大麵積的紅光閃爍,繼而不斷湧出大量的沙土,沙土越堆越高形成一個的沙丘,沙丘蜂擁而至將陵魚包含水球在內給死死地包覆住。
然而也隻是包裹住卻無法近身半分,因為陵魚身上的水球不僅紋絲未動,甚至化為固體如同保護層一般把沙土隔絕在外層。
時間長了沙土層開始出現鬆動,鳳槐安趕緊用靈力加固包覆陵魚的沙土,並且對準陵魚的各處頻繁發動攻勢。
陵魚要應付沙土和鳳槐安的同時攻擊,分身不暇的情況下水球終於被攻破一處,火焰碰到陵魚的尾部,她吃痛地發出一聲吼叫,受到刺激變得越發瘋狂起來。
強烈的白光從水球內衝出,月清媚看到是一道白光不管不鼓衝向鳳槐安,鳳槐安卻是感受到十幾道力量交織在一起迎麵撲來。
“砰”的一聲,鳳槐安被擊退數米遠撞在牆壁上,牆壁顫動了一下後便恢複平靜,而在如此大的力量之下牆壁如奇跡一般竟然絲毫不損。
和牆壁相比,鳳槐安畢竟隻是人類之軀,能與妖族抗衡這麽久已經實屬不易,畢竟兩者間不論是體力還是靈力都存在巨大的差異,這在月清媚看來,本來就是一場勝負已分的戰鬥,隻不過敗的程度變化而已。
陵魚撿起地上的劍走向鳳槐安,情況緊急之下月清媚隻能拿起刀朝手臂劃開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間吸引了陵魚的注意力。
“喂,那邊的陵魚族,你不是想要血嗎?”
陵魚被血吸引轉過頭來看月清媚,但看到月清媚身後的靈台時,本來已經停下的她卻像想到什麽似的,繼續舉劍向鳳槐安走去。
月清媚沒辦法,隻得離開靈台範圍,在離開的一瞬間她就被陵魚迅速抓住,月清媚本以為會被粗暴地啃噬一番,出乎意料的是陵魚隻是輕舔了一口就沒有再繼續。
剛才還牢固得能隔開沙土的水球突然破裂,化為無數細的水柱傾斜而下,陵魚被水衝刷幹淨露出原本姣好的麵容,此時月清媚才真正看清陵魚的長相。
然而讓月清媚驚訝的不是陵魚的美貌,而是她之後一連串的反應。
陵魚先是如靜止一般的呆立在原地,連月清媚抽回手走開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有那張嘴如確認一般在仔細品味著血的味道。
月清媚來到鳳槐安的身邊檢查著他的傷勢,雖然都是一些皮外傷,但想要立刻痊愈就算靠靈力也難以做到,她隻好扶著鳳槐安靠牆而坐,讓他抓緊時間調息。
時刻警惕著陵魚隨時發動下一波攻擊的二人,見她終於開始行動,卻是朝著靈台而去。
陵魚心翼翼地拿起靈台上其中一塊刻著“瑤”字的牌位,就這麽緊緊抱著牌位默默流淚。
“瑤兒……瑤兒……有救了……我們有救了……可是遲了!太遲了啊!”
聲音低沉悠揚,沒有之前的怪誕,倒是能聽出幾分陵魚獨有的好嗓音來,隻是她表情哀傷,沉痛和悔恨之色溢於言表,讓人忽視了她的聲音。
月清媚沒有靈力,鳳槐安又受傷,在這種情況若是要對付陵魚實在過於勉強,二人隻能心翼翼的移動,希望能先離開宗祠再做打算。
可惜還沒走出幾步就被陵魚察覺,她把手中的牌位放回原處,一道白光閃過,陵魚已經攔在他們身前。
陵魚的眼珠已經恢複成漂亮的碧藍色,經過神血的刺激,本來渾濁不清的眼神已經恢複清明之色。
“你剛才宗祠?這裏不是皇族宗祠……”
鳳槐安本以為陵魚要攻擊他們,誰知開口卻是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這裏是皇族宗祠毋庸置疑,雖然中間有易主換代,但每一任的皇帝牌位都被完好的供奉在此,沒有像其它國家一般完全抹去前代痕跡。
“這裏是我鳳家和供奉曆代先皇靈位的地方,若不是皇族宗祠,還能是其它地方不成?”
陵魚聽到鳳槐安起鳳家,神色十分複雜的問道:“鳳家……你是鳳家人……鎏國鳳逸的鳳家?”
“是。”
鳳槐安覺得陵魚的法十分奇怪,鎏國除了他們並沒有其它鳳姓家族,而他們連鳳姓外戚都沒有,以一般的家族來看都算是人丁稀薄,自然不可能有第二個鳳家。
“你是……鳳逸的兒子?”
陵魚預估了一下鳳槐安的年紀顫聲問出,尤其是在到“鳳逸”三個字時,看了一下不遠處的牌位似乎有些不甘和憤恨,身上的殺意漸起。
鳳槐安感受到殺意心知不妙,但這種情況下承認不行,否認也不對,猶豫再三還是點頭,若是難逃一死,那也要死得光明磊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