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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章放心,我心裡有數

  「啊!」對方橫刀一霹,喬以柔冷猝不及,驚破喉嚨。

  但是,閉上眼后,刀卻遲遲沒下來。

  喬以柔睜開眼,便看到一隻胳膊死死的握住了刀刃。

  「梁大人。」

  「快跑。」梁楚樺護刀的同時,一腳踢了出去。

  對方一個踉蹌,嚎叫一聲,「啊!!」便操著大刀狠狠劈了過來。

  梁楚樺赤手空拳與之纏鬥,喬以柔便馬上回了屋子,將娃娃藏進了床底。並且囑咐妹妹保護好弟弟不出聲。

  「嗯嗯。」喬以沫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

  抱著懷中還在熟睡的侄子,目光篤定。

  喬以柔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剛剛邁出大門,冷頭一刀便橫劈了過來。

  「啊!」喬以柔下意識的揮臂擋了過去。

  並且,趁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撞了過去,抱起八尺大漢,轉了個大圈,狠狠地撞了牆。

  嗵……轟!

  牆都倒了,土匪的雙腿登了登,喬以柔輪起椅子,朝著他的腦袋狠狠地補了一錘。

  土匪一聲慘叫,便當場咽氣。

  做完后,喬以柔感覺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喬老闆,您沒事吧。孩子都還好吧。」鳳白終於平息了禍亂,打著燈籠四處巡邏。

  「我,我沒事。對了,你有沒有看到梁大人。」

  「梁大人?他不是一直藏在屋裡。我們囑咐他別出來。」鳳白說的是實情。梁楚樺現在的身體,不宜參與平匪。

  「他……他剛剛出手救了我,快找人!」喬以柔手忙腳亂的跑到了原來出事的地方,地上除了血跡,並無其他。

  「梁大人,你快出來。」喬以柔沖著大院喊了喊。

  突然,身背受到一絲撞擊。

  喬以柔環顧一圈,上手扶住了身負重傷,全身血跡的男人。

  「梁楚樺!」

  梁楚樺滿足的笑了:「太好了,阿柔沒事就好。」

  「梁大人,您受傷了!」鳳白幾人趕來,大吃一驚。

  他一身的衣服都是血,傷口遍布,觸目驚心。

  「快!將大人護送回屋包紮!」隨即幾人上下齊手,迅速將人搬進了屋裡。

  「快,快做包紮。」鳳白催促的同時,將隨身攜帶的布帶全部陶了出來。

  喬以柔點頭,隨即撕開了梁楚樺的衣衫。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梁楚樺護住了領口,咽了一口淤血。

  「都這個時候了,你嬌情什麼。你的身子,我那裡沒見過。」喬以柔話剛落下,房裡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

  「咳,咱們出去吧。」鳳白隨即帶著人出門。

  等人出去后,喬以柔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人都出去了。你這都受傷了,咱就別害臊了。」喬以柔咬著下唇道。

  「那不行。反正,我未娶,你未嫁。咱們不能胡來。你還是讓……咳咳,幺兒進來包紮吧。」

  「梁楚樺,你是不是有病!」喬以柔忍不可忍。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作死……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事,你讓非庸怎麼辦。他好不容易與你相認,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這都傷得不成人形了,你還在這裡給我作!」

  「好了好了,你別哭啊……是我的錯,你快上藥吧。」梁楚樺長嘆了一口氣,終於妥協。

  「哼!等傷好了,再找你算賬。」喬以柔好不容易才給他包紮完。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可想而知,毫無還擊之力的他,這一趟有多危險。

  「阿柔,我沒事了。」包紮完,梁楚樺便拭了她臉上的淚珠。

  「哼。」喬以柔生氣地別開了臉,隨即收拾了血衣,快步出了房門。

  「喬姑娘,大人的傷怎麼樣了。」鳳白一直守在門外。

  「他身上受了不少刀傷。不過,我已經做完包紮,止了血,應該沒有大礙。」喬以端著臟衣,大步邁出。

  「……」看著喬以柔態度冷硬,鳳白不禁搖了搖頭。

  喬以柔忙完后,才回了屋間。點了燭燈后,這才想起孩子們。

  慌顧回了寢卧,來到床下。

  豈料,妹妹抱著娃娃早已呼呼大睡。

  喬以柔一陣心疼,隨即將娃娃和妹妹陸續抱出。

  這一夜,註定無眠。

  接下來的幾日,他們都在這個莊子里養傷。

  養傷的幾天,喬以柔不曾與梁楚樺過個照面。

  一直都是鳳白出面熬藥一旁伺候。

  「梁大人,你們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呀。」鳳白放下了碗,給他抹了唇。

  梁楚樺壓住手絹,自己著手擦了個乾淨,扔在一旁,隨即安然無事躺下。

  「我們挺好的,你不必擔心。」

  「……」見雙方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鳳白也沒再多問。

  到了夜裡,鳳白突然敲響了喬以柔的大門。

  「喬姑娘不好了,梁大人發高燒了。」

  「什麼?」喬以柔披上了外袍,匆匆出門。

  「什麼情況,這都幾天了,怎麼還沒好。」喬以柔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種情況,大多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熱。

  「是啊!要不說梁大人身板太弱。」鳳白撅眉回道。

  「行了行了,我先進去看看吧。」進屋后,房門彭然緊閉。

  喬以柔愣了一下,也沒多想。

  隨即著手準備燈盞點亮,不想身後突然一襲,「啊!」她還不及反應便滾在了床上,雙手被制,動彈不得。

  「梁楚樺,你,你耍流氓啊你!」喬以柔氣得牙痒痒。

  「沒辦法,你不搭理我。我耍一迴流氓又何妨。」

  「你有病治病,我可沒功夫陪你玩。」喬以柔雙腿一蹬,卻被梁楚樺雙腿一擒,死死扣住。

  「嘶……鳳白,你個叛徒!」喬以柔氣不打一處來。

  「別反抗了,阿柔,你不是說你不夠了解我嗎。今晚,我就讓你好好的了解我。」話落,便俯下身來。

  「……」喬以柔氣得渾身一抖,抬頭撞了過去。

  咚!

  「唔……」梁楚樺疼得鬆開了手,捂住了胸口。

  「你,你沒事吧。」喬以柔知道他受了不少傷,剛剛這一撞,指不會造成了再次傷害。

  「沒事……就是流了一點血。還請阿柔幫我處理一下吧。」梁楚樺壓制了身體里的痛楚,微微的打個冷顫。

  「讓你作妖。」喬以柔終於點燃了蠟燭,隨即剝開了他的衣服。

  果然,一個傷口崩開,流了一點血污。

  喬以柔只好埋頭給他重新做了包紮。

  做完后,梁楚樺突然覆住了她的手腕。

  喬以柔撅了個眉。

  這個時候,跟他硬碰硬,之前的治療不是要白搭。

  「……」

  正當喬以柔猶豫的時候,梁楚樺得逞的將她圈進了懷中,享受了片刻的寧靜。

  「你,你別蹭了。」被他這麼一蹭,喬以柔渾身難受。

  「阿柔,你記不記得懷元寶的那一晚……我就是這樣抱著你。」

  「……」

  喬以柔臉色滾燙,吱吱唔唔道,「你,你病還沒好,發什麼情。」

  「誰說沒好。只是點小傷,不會影響正常發揮。」梁楚樺一本正經說道。

  「你真是……死豬不怕開心燙。」

  喬以柔無奈地搖了搖頭,環顧一思,「那天,你為什麼要救我,明明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沒辦法,現在的梁楚樺已經被阿柔吃得死心塌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傷,怎麼可能冷眼旁觀。」梁楚樺蹭了蹭道。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喬以柔環顧轉頭。

  「那是從前,現在的梁楚樺已經完成了家族使命。所以,完全可以為心愛之人,刨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狂妄自大。」喬以柔推搡了他一下,又不敢太重。反而被順熱一拽,跌入臂彎。

  「啊!」喬以柔還沒來得及反應,蠟燭咻的一下被無明風吹滅。

  「梁楚樺!你,你這叫強人所難你知不知道。」喬以柔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欲推還拒。

  「阿柔,今晚留下吧。我知道過去的自己尚有不足。但是這一次,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想做的是什麼。」

  「哦,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喬以柔問完后,暗咬了一記舌頭。

  真是的,幹嘛問他這個白痴的問題。

  「想要……阿柔,想做的事也是……」

  「還是閉嘴吧。」喬以柔直接捂住了他的嘴,臉上顯得有些生無可戀。

  梁楚樺嘴角上揚,翻身覆了過來。

  喬以柔借著月光,看清了他臉上的沾沾自喜,又顯得小心翼翼。

  他的手掌落緩緩的落在她嬌俏的臉上來回摩挲:「阿柔,你不拒絕,我就當你同意了。」

  「傻樣兒。」喬以柔老臉一紅,雙手拖住了他的脖子。

  「唔!」梁楚樺頓時欣喜若狂!

  「咳,你傷還沒好,你悠著點……」

  「放心,我心裡有數……」

  「……」

  夜很長,室內旖旎一室。

  月亮彷彿聽到了聲音,也害羞的躲進了雲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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