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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章我不是病蟲!

  「阿柔,本王只是擔心你。」高尚卿捏住了她的腕,擰了個眉道。

  喬以柔垂了下眼,咬了咬唇:「我只是想在京城站住腳,其他的沒敢多想。王爺若是覺得不方便,咱們的事情可以不公開。這一來,也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高尚卿失望了鬆開了手腕,冷凝回視,「在你的眼中,本王就是這般小肚雞腸?」

  「……」喬以柔十指收緊,揚起唇畔,「王爺,是您想太多了。我剛剛就只是理智的分析問題,並無他意。」

  「還說沒有生氣。」高尚卿扭住了她的胳膊,板過臉頰,「本王只是不想讓你吃太多的苦。要知道,你將來所要面向的客人是那些文人騷客。萬一哪天,有一個溫柔體貼,才學八斗的人出現,本王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爺,你竟然不相信我。」喬以柔詫了異。低眼,輕錘了他一下。

  「在王爺的眼中,難道喬以柔是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本王不是不相信你,本王是不相信他們。本王是男人,男人的心思男人最懂。」高尚卿趁機環手抱緊了喬以柔,從台階上跳了下來。

  「哎呀。」喬以柔當時便嚇了一大跳。

  「你看,你不是也有懷疑的時候。」高尚卿抱著她,放了下來。

  「這不一樣嘛。」喬以柔抹了抹汗,周圍人來人往的,剛剛該出醜了。

  「怎麼不一樣。人都會有意志薄弱的時候。萬一有人……」

  「噓……不會有萬一。這次,除非是你先放棄,否則就不會有萬一。」喬以柔紅唇翕動,笑蓉綻然。

  「本王不會放棄。這個世界上,只有死才能將我們分開。」高尚卿眸中泛寒,嚴肅駭人。

  「嗯,好端端的怎麼扯到這個上面來了。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希望您能先保全自己。」喬以柔依舊保持著幾分理智。

  「閉嘴。」高尚卿瞳暗似墨,生拽著喬以柔,直接下了樓梯。

  「走吧。」

  「去那兒。」喬以柔追問道。

  「回去。」高尚卿有些不高興。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只是,送回喬以柔的時候,臨了,他拉住了她胳膊,輕輕地帶進了懷裡。

  親了她的額頭。

  「不要隨便說放棄。不管是我們倆人的感情,還是你的事業。」

  「你真是這樣想的。」喬以柔眼底閃起了異樣的光澤,主動地抱緊了眼前患得患失的大男孩。

  「當然。比真金還真。」高尚卿呼吸深深的一吸,隨即又將她鬆開,「進去吧。本王還有公事要忙,陪不了你多少時間。」

  「哦……」喬以柔糯糯的應了句,這才鬆開了胳膊。

  轉頭邁出時,高尚卿又說道:「阿柔,開張的時候記得通知本王。」

  「嗯。」喬以柔偶驀然回首,綻然一笑。

  「回吧。」高尚卿也終於釋然。

  回府後,喬以柔卻變得心事重重。

  「姑娘,您終於回來了。」一回去,婢子便神色緊張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喬以柔挑眉。

  「二姑娘入學第一天就被學府的人趕出來了。人正關在屋裡,哭著呢。」婢子撅著眉頭說道。

  「什麼?誰敢趕我妹妹!」喬以柔推門而入,便看到妹妹叩在案上,哭腫了雙眼。

  「姐姐,他們說我是個病蟲,小沫真的不是病蟲。嗚嗚……」喬以沫抹著眼道。

  「病蟲?這是什麼。」喬以柔甚是疑惑。

  「姑娘,京里盛傳的病蟲就是形容一個身患傳染疾病的人。」婢子小聲說道。

  喬以柔眼底微微一凝。

  「行了,我知道了。」將婢子支走後,喬以柔轉身便護住了妹妹,「小沫,你最近病又發了嗎。」

  「姐姐,我也不想。只是書院里,常有調皮的學生,摘了蘆葦戲耍。然後,小沫就開始咳嗽。之後,他們就開始起鬨,向老師打報告,說小沫是病蟲。老師知道后,就讓小沫打發回家。」喬以沫說道。

  「唔,我知道了。」喬以柔撫了撫妹妹的頭髮,揚起唇畔,「沒事,不要怕,有姐姐在。姐姐明天就帶你討回公道。」

  「真的嗎。」喬以沫眨了眨眼。

  「嗯。」喬以柔巍然點頭。喬以沫的情緒這才稍稍緩和了過來。

  次日,喬以柔便帶著妹妹找上了書院。

  喬以柔剛入門,便碰到了祭酒。

  「哦,你來了。」祭酒好像知道喬以柔要來。

  入室后,祭酒主動拿出一袋學錢,放在了喬以柔面前。

  「拿著吧。」

  身旁的喬以沫緊張地抱緊了喬以柔的胳膊。

  「祭酒,您這是什麼意思。」喬以柔抿了抿唇。

  祭酒嘴角噙笑,意味深長道:「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咱們書院雖算不上一等書院,但是也有著自己的明文規定。」

  喬以柔嘴角一僵:「哦,敢問祭酒,我妹妹現是到底犯了什麼規定?」

  「你妹妹是不是病蟲嗎。咱們院里出於對學生們的安全考慮,不接受病蟲體質的學生入學。請問,喬姑娘還有疑問嗎。」說完,祭酒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輕蔑,起身準備出閣。

  「等等。」喬以柔果斷攔住了對方,面無表情道,「祭酒,照您的意思。這但凡從娘胎帶來的一點小病的學生,都不能入學。請問,您是怎麼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祭酒挑了個眉毛,對喬氏姐妹,眼底顯得更加抵觸。

  喬以柔冷顧回神,似笑非笑道:「您身上熏著一種抑制氣喘的香草,如果本人沒有猜錯,您應該得了跟舍妹一樣的娘胎病吧。」

  「荒謬至極。我身上的葯香,是賤內所服,老夫即使沾到一點味道,也不算什麼吧。」

  「祭酒先生,為人師表,您家中夫人得了這樣的病,您都能殊同歸途。為何卻不能接納我的妹妹呢。」喬以柔面上依舊掛著一縷笑意。

  「噗嗤,真是可笑。你妹妹算什麼東西,敢和我夫人相比。」祭酒冷掃了可憐的喬以沫,嘴角隨即勾起一陣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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