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章樹敵太多
「侍衛大人，小人只是奉命審理案情。請您明鑒。」鳳白輯手道。
「哦，你剛剛審了什麼，正好給我好好的說道說道。」帶頭侍衛軍攜同一神秘女子，同時入座。
「哦，梁大人招認說，近來有小人作祟。讓小人留意周遭，確保他的安全。」鳳白一本正經道。
「是嗎。」侍衛抹了個唇角，與旁邊帶紗女子對視了片刻。
「是啊。梁大人說，他死了不要緊。但是，家中還有老小需要照顧。所以……」鳳白欲言又止。
「什麼老小？」神秘女子索然開口。
「哦，梁大人說落難時曾經得一農家父女的幫助，事隔幾年，甚是挂念。眼下大人受牢獄之災，手腳受縛。特命小人代為通傳，力盡薄力。」鳳白神色嚴肅，瞟眼，發現神秘女子手裡的絹面收緊，眼神有絲異動。
鳳白嘴角微勾，卻了：「梁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只可惜得罪了皇妃，再也不能盡孝。」
「哼，他若是真有如此心意，為何不親自通傳。而今坐牢受難，才想起旁個。莫不是聲東擊西，虛張聲勢罷了。」神秘女子涼涼瞟過那架上，奄奄一息的梁楚樺。
「這位姑娘，您所言極是。小人剛剛也是這樣傳口相待。他言，忠效不能兩全。可憐梁家一代忠良，到了梁大人這一脈，就要子嗣凋零。」鳳白作勢抹了抹眼底，冷顧作輯，「小人收到的消息即是如此。還請大人明斷。」
「行了，你先下去吧。」侍衛說道。
「是。」鳳白便端手退出。
臨了，餘光瞟了那女子一眼。
女子微微斂神，冷顧一收：「趙侍衛，還等什麼，快將他潑醒。」
「是。」趙侍衛打了個眼色。
便有獄卒上前，潑了涼水。
「唔……咳咳……」梁楚樺微微撐開了眼帘，神色虛弱。
「呵呵，你來了。」
「是啊。本宮若是不來，豈不是要讓大人失望。」女子撩開了絲娟，目光幽凝道，「怎麼樣啊，梁大人。這監牢的滋味可好。」話畢，從旁邊拾起了一塊烙炭，走到了他的面前。
「滋味還好。」梁楚樺淺唇輕笑道。
女子眉毛微微一撅，手中的鉻鐵朝著他袒露的胸膛，狠狠地壓了過去。
滋滋……
「啊啊……」一陣肉腥過後，梁楚樺額頭布滿了冷汗。
女子雙手扔下了烙鐵，捂著臉驚詫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娘娘的恩澤，本人沒齒難忘。」梁楚樺嘴角微微上揚，鑲著一絲輕嘲。
「哈哈哈……」女子仰笑不止，突然湊到了他的耳邊，陰陽怪氣道，「聽說，你惦記家中老小。」
「是又如何。」梁楚樺挑了個眉頭。
「這老就不煩你記掛了。不過，你這小……是從何說起。」
女子一臉詫異，冷顧回神，恍然大悟：「哦，本宮差點忘記了。咱們的梁大人當年可是與村裡的寡婦相過好。難不成，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首輔大人的口味一直沒變，依舊有著搞破鞋的喜好。」
「夠了。」梁楚樺臉色微沉，稍有誡言：「你羞辱我可以，不要殃及他人。」
「噗嗤。看看，一提到村裡的寡婦，梁大人還隔我這裡急眼了。」女子冷噗一笑，環顧道，「梁大人，有時候，本宮真的很同情你。你看吧，你掂記了這麼多年的小寡婦，愣是沒有多看你一眼。也不知道，你到底圖她什麼好。」
「反正比你好。」梁楚樺冷笑。
啪！「找死！」
女子被成功激怒，掌㧽完不過癮。
冷顧奪過了獄卒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了過去。直到她筋疲力盡，才喘著氣扔在一頭。
但是整個過程，梁楚樺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女子胸口起伏，臉色惱羞道：「你們，給我輪班伺候。本宮倒是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本宮的鞭子硬。」
「是。」
叭！叭！叭！
「貴妃娘娘，時間不早了。呆會兒，刑部那邊要來人了。咱們還是留著他一口氣，應付那邊。」侍衛小心提醒道。
「嗯……算了，咱們來日方長。」女子掩上面紗，扶了髮鬢，整理了儀容。
這才冷顧收眼，長吐了一口氣：「擺駕回宮。」
「是，娘娘請。」
幾人陸陸續續離開。梁楚樺這才稍稍的松下了一口氣。
隨即，刑部的人過來。看到梁楚樺這個下場，紛紛避眼。
「咳，想不到精明能幹的梁大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啊。」
「江大人，您不必自謙。您後院的幾位姨娘，聽說有好幾位是……唔。」梁楚樺的嘴被江大人一手掩住。
「梁大人，此事是陛下的後院著了火。本官也是愛莫能助。」江大人抹汗，瞟眼看到他身上的傷口，不忍直視，冷顧收眼。
「大人，咱們只是例行公事。您呀，就自求多福吧。」
江大人回了座，敲板道：「呔！大膽梁楚樺，你身分朝廷命官，竟色膽包天，染指後宮。說，你該當何罪。」
「江大人，本官就想問一句。您覺得本官身邊缺女人嗎。」梁楚樺冷笑。
「咳，據本官所知，梁大人並未成家。所以，這個還真不好說呀。年輕人擦槍走火的事情，常有發生。」江大人與旁邊的陪審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
「噗嗤。梁大人，您沾染誰不好，非要惹後宮最盛寵的那一位。所以，犯了案子，咱就認栽吧。誰讓您年輕氣盛呢。」江大人和陪審們紛紛點頭。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呵呵，讓他平時盛氣凌人。這下栽跟頭了吧。
「咳，江大人，您公事公辦我能理解。不過，這罪我不能認。否則，我梁家三代單傳，豈不是要斷後。」梁楚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實則在旁敲側擊。
梁家蒙冤被血洗，他是忠良之後。若想定案，必須他本人伏法認罪才可定案。否則，如何說服天下人。
「咳，梁大人，此事呢。咱也不為難您。您若是想翻案呢，這一嘛就是陛下出面審理。二嘛有免死金牌。否則，無力回天。」幾人對視，紛紛點頭。
梁楚樺冷了個眉：「哼，大人不怕是在說笑吧。陛下那邊，本官眼下受制，如何面見。」
「噗嗤！梁大人，您也有今天。要咱們說呢，您有今天的下場可一點也不稀奇。誰讓平日里在朝堂中，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要怪就怪您樹敵太多，眼下落難了，朝中竟無一人為您出面說情。這就叫做，百因必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