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章自家的媳婦兒自己看好
「嘶,你怎麼好賴不分呢。你知道你這叫做什麼嗎,你這叫作婦人之仁。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或許。」喬以柔恍惚了片刻。
「梁公子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剛剛他真不該攔著你,就應該讓你去送死。」刀鳳白雙手抱胸,恨鐵不成鋼。
「難道,這是一個陷阱。」喬以柔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咱們低調行事才好。千萬不要強做出頭鳥,以免給他人鑽空子。」刀鳳白說道。
「興許是我鑽牛角尖了吧。」喬以柔腦海中閃過那個落難的婦人。
默念著:「如果這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這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
「噗嗤,您的想法真是有意思。」刀鳳白轉過頭道,「其實在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梁公子行戰閱歷最為豐富。」
「為什麼。」
「你可能不了解,梁公子的叔叔是名御用鹽商,梁公子七歲便隨著其叔四處航海尋得良鹽。中途也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罪。但還算是乘風破浪破浪,有驚無險。
但是,凡事都會有意外。何況是行走在鋼絲上的航商呢。公子十三歲那年,叔叔一日出海,遭遇了海盜。叔叔用命保下了他,而他則靠著自己驚人的毅力,獨自坐上一條小舟順流直下。
許是,得到海神的庇佑,公子竟然通過自己的辦法,順利返回了京里。此事驚動了先皇,特下令官兵對那些海盜進行了追捕。而咱們梁公子也因為這件事情,一時間名聲大震。被先皇選來作為御前太子伴讀,也就是當今的聖上。」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喬以柔懨懨的打了個哈欠。
「所以,您不必質疑梁公子。」刀鳳白拍了喬以柔的肩膀,挑眉道。
瞟眼,天空竟然吐出了一抹魚肚白。
「你看,聊著聊著,竟然就到了黎明。」
「嗯……」喬以柔守著黎明,眼晴開始打沉,不知不覺之中,靠在了鳳白的肩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累了吧。」梁楚樺 走過來,坐在了邊上。
「還好。不過,守了一夜我也要眯一會兒了。」刀鳳白將喬以柔的腦袋,轉而放在了梁楚樺的肩上。
「自家的媳婦兒自己看好。」
梁楚樺沉默不語,不再解釋。
只是瞟了肩上的女人一眼。
唇角閃過一絲輕嘲。
哼,真想不到,短短几日這個傻女人竟然交倒了莫逆之交。
早上,當第一樓陽光照耀在了臉上。
喬以柔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瞟眼,發現靠著的是男人時,震驚之餘,悄然的對上了視線。
「醒了。」梁楚樺拍了拍發酸的肩膀。
保持了足足兩個時辰,他感覺全身都要麻了。
起身做了拉升,轉頭,喬以柔已經在著手漱口清洗。
做完后,喬以柔清洗了臉頰。瞟眼,發現梁楚樺正盯著自己。
喬以柔直接扭到了一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梁楚樺默然收回了眼。
走向了船倉,向船長要了一壺酒,兩杯解愁。
「船長,來,幹了這一杯。」
「來,小兄弟。」
叮!
大概喝了兩壺后,船長醉暈暈的倒在了一旁。梁楚樺則提著兩壺酒搖搖晃晃的出了船倉。
卻了,兩柱香后,到了一個島嶼港口,眾人紛紛上岸。
梁楚樺說道:「走吧。」
「有點偏僻。」喬以柔淡淡開口。
「怎麼了?」船長瞟了喬以柔一眼。
「沒事船長,就是好奇問問,此處真有糧食進嗎?」喬以柔微笑著回道。
「有啊,沒瞧家大傢伙兒都上這兒來了嘛。我告訴你,全天下的糧食都沒有這個島上多。當然,前提是你帶夠銀兩了嗎。」船長挑眉說道。
「夠,必須夠!」梁楚樺率人一步,與船長勾肩搭背,自來熟的說道。
「難得出海,必須帶夠。」
「帶夠了就行,趕緊下船別墨跡。」船長沒好氣道。
「嗯嗯。」梁楚樺點頭,隨即招呼下船。
「下船。」
「嗯!」刀鳳白跟了上來,順便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喬以柔。
「走吧,跟著梁公子准沒錯。保證讓你不枉此行。」
「是嗎。」喬以柔本來的計劃是前往東洋,低價調糧,彌補國糧虧空。但是,東洋沒去到,反倒中途折進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島嶼。前方兇險未知,也不知道叫上樑楚樺決定對不對。總感覺怪怪的。
「快走!」啪!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持長辮的女人,雖然她臉上塗滿了油脂白,扎滿了臟辮子,但是喬以柔一眼就認出了她的真面目-沉海婦人!
「快點,把糧食搬上船!」
一排排的島民抗著糧食陸陸續續入倉。
不時片刻,進糧的糧商都滿載而歸。
「喂,你幾個準備進多少糧食?」婦人吼道。
「什麼價?」喬以柔問道。
婦人順了順鞭子,挑眉刀:「看量,量越大,價越低。」
「當然是越多越好。」
喬以柔話剛落下,對方臉色一沉。
「哦,我娘子的意思是說,咱們出一趟海不容易,當然不能錯過這次的機會,認真儲糧。方能不枉此行。」說完,梁楚樺順而搭上了喬以柔的香肩,「對吧,娘子。」
「……」喬以柔剛想打人,胳膊被制。
耳邊傳來涼涼:「不想被盯上留下做苦力,就乖乖配合。」
喬以柔心頭一動。
瞟眼,這才注意到,那群島民當中竟然還滲夾著一兩張熟面孔。
雖然他們臉上也塗上了油脂白,大家也不熟,但是剛好,當中一人還是喬以柔做過休克急救的壯年。
喬以柔這才恍然大悟。
「帶了多少銀子。」婦人說道。
「五千兩。」梁楚樺說道。
「行了,跟我過來。」婦人帶著他們轉進了一個村落,打開一口大糧倉。
「天,老闆,你這糧食依我看,可比國庫的還要充實。」鳳白不由感慨道。
「噓,低調,低調。」婦人也不謙虛。
「所以,這米到底什麼價?」梁楚樺笑了。
「咱們這裡不談價,五千兩也就兩百擔吧。」婦人抖了抖鞭子,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貴了。」梁楚樺說道。
「什麼?我沒聽清,請再說一遍。」婦人挖了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