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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章實在不行,您留下也成

  「嘶,你還能審時度勢。」男子嘴角抽搐,接過碗后,有些狐疑,「這什麼。」

  「廢話,做商人肯定要審時度勢。及時止損對吧。」喬以柔也沒有給他客氣,鬆開碗后,挑了個眉毛,「喝吧,好不容易才挖到的一株,倒還是便宜了你。」

  「哼,昏迷了這兩天。做這個決定挺艱難難吧。」男子喝了參湯,眸底閃過一絲光點。

  「那不是啊。到了特殊時期,那不管是糧食還是草藥,都必須用在刀刃上。我還想著,你要是再不醒,咱可就真的沒則了。」喬以柔收回空碗,遞給了一旁的補丁的外婆。

  「你放心,你若保我這幾日平安,日後定少不了你好處。」

  男子冷顧收回了神,瞟眼,發現喬以柔的懷裡多了一個肉團。眼底一震,但馬上恢復了平靜。

  「呆了這麼久,孩子父親怎麼沒瞧見。」

  「奴家克夫,現在是戴孝期間。」喬以柔眼底幽然一射,似笑非笑。

  男子當即打了個冷顫。

  「怪胡說。」老太太聽后,頓時不樂意了。

  這孩子,不怕真是厭世了吧。凈給自己招黑。

  「嘿嘿,我這孩子跟壯士開玩笑的。」老太太連忙賠笑。

  「外婆,孩子該換尿布了。」喬以柔說道。

  「哦,老太婆這就去,這就去……」老太太趕緊抱著娃娃換洗。

  喬以柔這頭也沒閑著,從鍋里打來一碗米粥,遞給了男子。

  「餓壞了吧。」

  「就這?」男子皺了鼻子,有些嫌棄。

  喬以柔用力將碗擱置一旁:「這位公子,小地廟小。能提供的就是這些粗茶淡飯。再者,本人也是出於您的身體原因,熬制了最容易消化的米粥。這要隔其他的老百姓家裡,還不一定能食到我的大米粥呢。」

  「百姓日子竟然這麼艱難?」男子不禁有些質疑。

  「是啊。您該是貴府出來的,定不知民間疾苦。今天鬧災,朝廷呢又在四處征戰,賦稅繁重,各方百姓身處水深火熱,過的那是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所以,您今天虧遇到了我。這才勉強將壓箱底的存米翻出,給您補身。這換作往常啊,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說完,喬以柔便掰斷一根黃瓜,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噶噶脆的,聽著倒是十分有味。

  男子舔了舔舌頭,問道:「你吃的什麼水果,可以分我一半嗎。」

  「這是黃瓜,不是水果。」喬以柔轉手便將另外一半遞給了他。

  對方接過後,便啃了一口。別說,還挺清甜可口。

  「怎麼樣,現在有食慾了嗎。」喬以柔歪了個腦袋。

  男子欣然點頭道:「嗯,確實打開了一絲味蕾。把粥給我吧。」

  喬以柔便將重新端了粥遞給了對方。

  「慢點吃,會有點燙嘴。」

  「知道了,本公子又不是小孩子。」男子接過後,勺著吃了一口,便「嘶」的一聲燙了嘴。

  可以說打破了一秒打臉的記錄。

  「咳,吃得急,吃得急。」男子一本正經的勺了,清口吹了吹,這才轉而順暢。

  別說,這米粥里灑著小菜,一清二白,倒也清甜益人。

  一下,他便吃了個碗底朝天。吃完,還猶余未盡的舔了個碗。摸著飽腹的肚子,甚是滿足。

  「別說,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香的米粥。」

  「那是因為您不食民間疾苦,餓兩天,你會發現,世間的所有能吃的皆是美食。」喬以柔收了碗,放入碗里,用水浸泡。

  「交給我吧丫頭,你先去忙。」外婆放下孩子,便著手開始洗碗。

  「外婆,那就交給您了。我去劈柴。」喬以柔清洗了手,出了門。

  隨即,外頭便傳來劈材的嗦響。

  男子慢慢的站了起來,倚靠在門口,頭一次看到一個簡單劈材的動作,在一個女人手中,顯得如此輕鬆利索。

  「嘿嘿,咱們閨女聰明能幹吧。」一口涼氣吹來,將人嚇得半死。

  「老婆婆,你的孫女這招式,這功底,是不是個練家子。」從喬以柔將他輕輕鬆鬆扛下山來看,他就有些懷疑。

  一般的女子,別說是扛人了。就是光趕路,就夠吃一壺的。

  但是喬以柔就不一樣了,不管是扛人還是劈材,那氣都不帶喘的。非一般女子能相比。

  「練家子,那不可能。咱閨女可是勤勤懇懇的良家婦女。怎麼可能有時間練那個。」老太太不以為然。

  冷顧收回眼,仔細打量了男子一眼。

  「但是,您別小看我家小閨女。按倒一個八尺高的男人足夠。」

  「……」男子嘴皮動了動,也沒有多說什麼。

  想來,旁人對自己生了戒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千人千面,誰知道遇到的是人是鬼。

  轉眼,喬以柔已經歸放好了所有的木柴。正這時,外頭傳來了幾聲馬響。

  喬以柔冷底一轉,馬上給門口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男子迅速卧病在床。

  老太太也不客氣,為求自保,馬上給男子眉清目秀的臉上抹了一層灰,又弄亂了頭髮。

  「……」男子臉色僵硬,欲忍不發。

  但是,從這個角度看,卧病在床的「土漢味」就出來了。

  「吁……」幾個糙漢停在了茅屋門口,環顧四掃,隨即落在喬以柔的身上,率先躍下了馬。

  「喂,你這裡近來可有遇到過一個長相上乘,身高中等的年輕小哥。」

  喬以柔放下了手中的斧頭,抹了汗,淡淡道:「這位爺,您說的這種人,奴家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您若見過,不防給奴家留意著點。奴家克夫,就想找個靠譜的主兒。」說完,喬以柔露出了憨實的笑容。

  「……」糙漢咽了一記口水,冷顧掃射了房內。

  栓了鞭子,起步向屋內走去。

  「小寡婦,你說你克夫,那床上躺的又是誰。」糙漢眯了個眼,隱隱透著一絲怒氣。

  喬以柔不慌不忙道:「他是奴家遠方表哥,這不,知道我娘四無依無靠的,這才剛剛定下親事。」

  「嘶,你剛剛還說讓我們給你留意一門親事。怎麼這邊就已經躺著一個成親對象了。」男子一把拽過側卧的男子,對方一臉炭黑,還不時的咳了咳,簡直就是一副死相。

  聯想起該女子克夫,趕緊退出了屋裡。

  「壯士,奴家也不想呢,沒想咱命格太硬。表哥前兩天還好好的,才定下親沒兩天,就躺下了。真是愁死人。這都第四個了。」喬以柔揉了微紅的眼眶一番器訴,「您要是有心,就幫奴家在路上多留意著點。最好是那種面相七煞的男人,這樣,才能鎮得住奴家的八字。」

  糙漢輕咳一聲,掩飾內心的慌張:「咳,就這副身板,提前預備下一家。也可以理解。」

  「嚶嚶……奴家命苦,歷經磨難,總是留不住男人。」喬以柔一番大吐口水,冷顧出神,「實在不行,您留下也成。」喬以柔說完,便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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