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小心你頭上這頂烏紗帽
老太太皺了個眉毛:「孫女婿,大伙兒都餓了,你可不能苟待了兄弟。」
「老太太說的好。」烙將軍大聲吆喝鼓掌,連忙陪笑道。
「……」梁楚樺能怎麼辦,人已經賣了,老太太又在一旁盯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
「好好好。」見他接下,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人進屋后,梁楚樺便將果子派發給了其他的兄弟,自己則啃了一塊香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唔,喬老闆的手藝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呢。」吃過美食的人都讚不絕口。
梁楚樺也不另外,不過他都只是將美食直接咽進了肚裡,吃完后,喬以柔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這可差點沒把他嗆死。
「唔咳咳……」趕緊的咽下,隨即將碗遞還給了對方:「咳,那什麼……手藝不錯。」
「用不著拍我馬屁。這是我姥姥的手藝。」喬以柔將碗放在一旁,雙手抱胸,好整以暇道,「梁大人,你此行到底有什麼目的。
趕緊長話短說,省得惹人耳目,不知道還以為我家出案子了吧。一下招來了這麼多的官兵。」
「咳,你就不能盼點好。本官來,自然是找你有要事相商。」
喬以柔挑了挑眉:「怎麼,聽你這口氣,沒有要事,咱這大院還真留不住您了。」
「先不跟貧嘴了,談正事吧。」梁楚樺有求於人,不得不低聲下四。
「好啊,那咱就談正事。您欠本人的那點工錢,到底什麼時候支付啊。」喬以柔端正坐在一旁,坐等消息。
梁楚樺嘴角微抽,這人,真是無孔不入。非要揭自己的底善罷甘休。
「工錢需要朝廷拔款后,統一發配。放心,事成之後,錢自少不了你的。」
「嘖,聽你這說辭,這事兒還沒成?難不成,礦區又出了意外。」喬以柔終於嗅到了一絲信息。
眼底一眯,瞭然於事。
還當什麼呢,敢情是有求於自己。
喬以柔也沒有矯情太多,只是道:「行啊,復工也可以。不過我現在時間寶貴,忙著東山再起,要創業呢。這工錢呢必須出雙倍。」
「……」說來也是怪,一向如魚得水的梁楚樺竟在喬以柔這裡田載跟頭。
「成,就按你說的辦。」
「那還等什麼,走吧。」喬以柔為了掙錢養家也是夠拼的,轉頭便背起孩子,跟著隊伍上了山。
「我說喬老闆,這上山入洞的,你帶著孩子不方便,就不能找個幫手,找人擔一下。」一旁推石的大娘隨口調侃道。
「哼,我倒是想啊。只可惜啊,孩子不還小嗎。」孩子才三個月,這個時候正是餵養母乳關鍵時期,喬以柔肯定不可能委屈自己的孩子。
「那倒也是。」聽喬以柔的說法,作為過來人的大娘也能理解。
「大娘,之前那片礦區是出了什麼問題嗎。」近來需要大量開掘新區,喬以柔來不及細問。
大娘只是道:「咱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舊井出了點問題,大人更命人封了井。」
「哦。」既然是梁楚樺發出的命令,必定是出了嚴重的問題。喬以柔也沒細問。
到了廚房,見孩子睡了,便解下交給了林子照看。這才動身。
不過,她經過舊礦時,卻見上頭確實貼了封條。
喬以柔站在井前,從懷裡抽出一張牛皮紙,圈成了筒子,探在了井口。
貼著耳朵,小探了片刻,眼底微微一閃。
不想,正當喬以柔反身回顧時,被人狠狠一推,墜進了井中。
「啊……」好在喬以柔反應快,及時的抓住了掛繩。只不過,掛繩已經截去了大半,如果從這個高度摔下去,必死無疑。
她只是等著上頭安靜了,這才試探性的慢慢爬上。
不想,剛爬到接井口時,上面傳來了幾人的響聲。
「此處封鎖,四處又有巡邏,看來咱們只能夜裡行動。」
「那也只好這麼辦了。」
「先散了吧。」
「嗯。」
片刻,終於恢復了寧靜。
喬以柔這才重新搭上了井。
不想,剛上來,便被梁楚樺抓了個正著。
「啊。」喬以柔手指一抖!
「不要命了。」梁楚樺徒手一抓,險些拖出。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喬以柔左環四顧,還沒有從剛剛的驚險中緩過勁兒來。
「貼了封條,你還敢亂闖。難道就不怕被官府問責。」梁楚樺冷顧一射,威然霸冷。
「說出來您不信,我剛剛被人推了。」喬以柔一把警惕躲在了梁楚樺的身後。
「走吧,先回帳里商量。」
喬以柔翻過山林,悄悄的匿進了帳里。
跟在她身後,繞了一個圈的梁楚樺分外不解。
「說吧,為何要兜這麼大的圈子。」
「軍中有姦細。他們今晚必會向舊井發起開掘。」喬以柔喝了一口水,長長的吐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本官只能祈禱他們自求多福。」
喬以柔冷冷一震:「大人,這麼說來,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哼,那些姦細一直混跡在我營中。不給點誘餌如何引他們上鉤。」梁楚樺也沒細說什麼。
喬以柔是頭一次,感受到梁楚樺的城府可怕之處。
「大人,這兩天我就不現身了。等您清理完那些姦細,我再上山。」說完,喬以柔悄然匿去。
梁楚樺握緊了杯沿,冷顧收神。
夜裡,數十名夜行衣打扮的掘人在帶頭人的領導之下,來到了廢井。
首先,他們重新拴上了一根繩梯,隨即逐而爬入深井。
片刻,火點消失在井底。
井外,梁楚樺冷漠的看著深幽的井水。
「大人,咱們要不要先割掉繩索,斷了他們的後路。」有人提議道。
梁楚樺擺了個手面,唇角微微一勾:「不必了,有人幫我們探路,為何要斷他們的死路。」
「是。」
又蹲守了一柱香的時間,井底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
隨即繩索便搖搖晃晃的動了起來。
「啊……漲水了!快跑!」
下去的人數十名,上來還生的卻僅兩名。
當然,他們剛上來便被蹲守在井上的士兵抓了個正著。
長矛之下,探出來的兩顆腦袋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樣,是葬身下邊,還是上來受死。」統領拿著刀板,「叮叮」地敲了敲對方的腦袋。
「大人饒命,咱們不過是替大人探掘金礦前路,剛折損了幾名兄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對方藝高膽大,胡口謅來。
「別人說我信,但是你,一個原本就該關在監獄服刑的王伯仁。你真以為自己的計劃可以密不透風。服刑期間私自外逃不說,竟敢夥同數人,擅闖禁區。你該當何罪。」
「大人,小人冤枉。」
梁楚樺冷顧收眼,擦了個手面:「把人帶上來。」
「是。」隨即,兩個人便被帶了上來。
兩人紛紛跪地,叩頭請罪:「大人,咱們也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請您看在咱們犧牲兄弟面上就饒了我們吧。」
「王伯仁,你不顧禁令,枉送人命,這難道還成為了你脫身的借口。我真替你那些枉送性命的兄弟所不值。」梁楚樺揚手一擺,眼皮不抬道,「來呀,將此人押走,按西傾律令就地處決。」
「梁楚樺,我可是福家人,你要是傷我分毫。我叔公一定不會放過你!」
梁楚樺眉毛一挑:「哦,請恕本官眼拙,原來是碰到福大海的親戚。」
「哼,算你識貨。識相的趕緊把小爺放了,不然小心你頭上這頂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