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詭異的蟲病!
「字面上的意思。」
梁楚樺面色一垮,冷眉緊豎,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喬老闆,於公於私,請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不該恃寵而驕,隨意妄言。」
「梁大人,今個兒葯已經帶到,話也已經帶到。您,好自為之。」話顧,喬以柔便邁開了步子。
梁楚樺有些鬱積,下意識的扣住了對方的肩膀:「喬老闆,我的人沒有問題。倒是你,似乎拿著雞毛當利劍了。」
喬以柔聞聲一愣,身體僵硬道:「梁大人,請自重。」
「……」梁楚樺垂下了胳膊,兩人的關係再次降到了如臨薄冰的地步。
喬以柔冷冷一笑:「梁大人,我看開掘金礦事情已然敲定。咱們的合關係也到此為止。希望您能信守承諾支付剩下的酬勞。」說完,喬以柔便頭也不回地邁出了步伐。
望著喬以柔漸行漸遠的背影,梁楚樺突然一陣眩暈起來。
鼻子傳來一股溫涼,梁楚樺觸手一碰,竟是兩行鮮血直流。
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大人!」婢子奔了過來,艱難的背起了梁楚樺,往營帳中挪去。
下午,原本熱鬧的帳子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個身穿盔甲的青壯男子,從帳中走了出來,回眸一笑。
「喬姑娘,出來聊兩句吧。」
「是。」
要不是查木將軍親自下舍「請」來診病,喬以柔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梁楚樺的面前。
「聽說,你在此次的掘金任中,表現不錯。」查木將軍轉頭仔細打量了小姑娘一眼,絲毫沒有掩對她的欣賞。
喬以柔深吸一口氣道:「將軍說笑,不過是做了一個礦師該做的事情罷了。」
「噗嗤。年輕人就愛口是心非。」查木了了作目,笑容一轉,突然變得嚴肅,「你是如此,梁大人也是如此。」
「好端端的提他什,晦氣。」喬以柔毫不客氣的批評判道。
這個人好心提醒他,不領情就算了,還對自己冷嘲熱諷。還真當自己願意跪舔,還不都是為了生存。
「哦,看來你們之間應該發生了不可調解的誤會。」查木倒也不奇怪,只是意味深長的長嘆了一口氣,「希望你能明白,楚樺變成今天這樣,並不是他自己的選擇。」
喬以柔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牙齒:「查木將軍,您是不是想說,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是形勢所逼,有不得已的苦衷。」
「嘶,你這小姑娘,還真是小看了你。不用我說,你竟然就猜到了。不錯,孺子可教也。」查木大為讚揚,但是喬以柔卻突然垮下了一張臉。
「查木將軍,如果是為了來給他當說客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反正,從今往後,我與他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說完,喬以柔從袋裡取出一個手鐲,遞交給了查木將軍。
「這是什麼?」查木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朋友的信物。如今我想讓它物歸原主,請查木將軍成全。」移交完后,喬以柔便提步離開。
查木盯著手中的紅髓鐲子,眼底微微一收。
「將軍,梁大人已經恢復了意識。」小廝來報。
「哦。」查木聞訊折進了帳里,其他人紛紛迴避出帳。
帳里僅剩他們兩人。
「醒了。」查木將鐲子,遞給了對方。
「嗯。」梁楚樺瞟了那鐲子,擰了個眉頭,一帶接過,扔在了一旁。
「嘶,小公子,你這是在跟自己過不去還是跟誰過不去。」 查木掀衣坐在了一旁,翹起了二郎腿 。
婢子很快遞來了一杯清茶。
「將軍,請用茶。」
「嗯。」查木拉了茶,冷瞟突然停住,突然笑了,「哦,想不到亂山之中竟有如此絕色。」
「將軍說笑,奴婢不過是剛好入得了眾人的眼罷了。」婢子淺笑嫣然,略施一禮,便退出了帳子。
「這個婢子看著眼生,是中原人嗎。」查木將軍喝了一口茶,放在了一旁。
「不知道。」梁楚樺眉眼緊豎,對於這個話題沒有多少興緻。
「嘶,你身邊的人你不調查清楚,就讓她陪伴左右。」查木將軍又沉下了一張臉。
「自打你從僵北回來,性子倒是改變了許多。」
「她是朝廷派發過來的婢子,有何疑點。」梁楚樺不以為然。
查木微微挑眉:「小公子,你可還記得你父親的家訓。」
梁楚樺冷眉一豎,十指收緊:「哼,父親為朝廷鞠躬盡瘁,蒙冤慘死,本人自不敢忘。」
「眼下陛下已經恩准小公子事成后,回京為梁家翻案,你又何必一直耿耿於懷。」
「那本人是否應該對朝廷感恩帶德,死而後已。」梁楚樺冷怒一震,雙手暴怒青筋。
「恩師家訓尚且如此,小公子該珍惜當下,切莫鑽牛角尖。辜負恩師生前的最後一縷寄託。」
「哼,聽起來在將軍的眼中,枉死父親反倒是死得其所。」
當時梁楚樺反唇相譏,並沒有惹怒查木。
查木只是收了眼,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肩,嘆氣離帳。
「且行,且珍惜。」
梁楚樺胳膊冷顧一掃,桌上的杯子「哐叮」一聲摔落在地!
「大人,您沒事吧。」婢子聞聲闖入,一臉震驚。
「沒事。」梁楚樺瞟了婢子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思緒。
「有水嗎。」
「有。」婢子馬上倒來了白開水,遞到了他的面前。
梁楚樺慢條斯理地接過,仰頭喝了一口,便遞還給了對方。
「行了,有需要我會呼你。」
「是。」婢子收拾了地上的碎片,便知趣的退出了帳子。
是夜,伴隨著蟋蟀在山頭吱吱鳴叫,給燥熱的夜裡添加了一絲安寧。
兩名巡邏的士兵走得累了,便小坐一旁,吹了口哈欠,打起了小盹。
突然,一個黑影如鬼魅般閃過,落入帳里。
悄無聲息間,黑影絮絮嗦嗦的脫下了外衣,與帳營的主人平床而躺。
黑影閉上了雙眼,張開了嘴。
突然一個長蟲哧的一下從黑影口中躥了出來。同時,帳營里的主人,身體出現了異常的顫意,只聽到同樣一聲「哧」鳴,一隻蟲兒從他的鼻子里躥了出來。
兩隻蟲兒觸角相互碰觸,綿軟的身體彎轉的交纏在了一起,發出驚悚的哧鳴。
倏地,一根刺針從帳外射入,將那兩隻軟蟲長串刺中,長蟲發出慘烈抽搐聲。
「不好!」躺在一旁的黑影驚身一翻,躍下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