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章被利用了
正在這時,天空閃過一絲悶雷。
這一天註定不安寧。
喬以柔心頭一陣輕顫,當即喚住了前方的人馬:「好,我跟你賭。」
梁楚樺霍然轉頭,便輕吁了一聲,神色複雜的向她展開了手勢。
喬以柔衝過去,動作顯得異地常費勁笨拙。
「不行,大人,我上不了。」喬以柔纖指微垂,眼底微微示弱。
「女人,就是麻煩。」梁樺樺率先跳下馬,將她托上馬後,這才勉強上馬。
但是,梁楚樺剛想上馬時,喬以柔卻輕吒一聲「駕!」,馬兒嘶鳴一聲,便邁開了步伐。
「都給我讓開!」
「啊!」開拔的軍隊被喬以柔驚得一陣瞠目結舌,混亂不止。
嗒嗒嗒……
只見一陣旋風吹過,掠過了眾人的眼。
「大人,您的馬……」統領躍下馬,上前詢問,「咱們要追嗎。」
「呵,一匹馬而已。本官還輸得起。」梁楚樺斂了唇,整理了袖擺,眼底閃過一絲冷陰。
這個女人,果然膽大包天。
「大人,馬兒來了。」領領將自己的馬牽來,微微一輯。
梁楚樺慢條斯理的提了馬,自顧跳上,化成了旋風,長馭而去。
「駕!」
路途不長,很快迎著風雨趕到了「紅慶火飾」的「天來福」。
轟隆!
耳邊閃閃雷鳴,雨聲滂沱。
紅色的簾娟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大人,有情況。」到了地方,巡兵做了回應。
「裡頭,什麼情況?」梁楚華躍下馬,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裡頭發生了慘案,除去外出的掌柜老闆娘不幸遇難,還有幾位入住的客人,無一倖免。」
「封守了現場了嗎。」梁楚樺將馬兒交給下屬后,便率先進入了客棧。
「回大人,咱們趕到時,僅有一名倖存者。」巡兵回復道。
「誰?」梁楚樺冷了個眉結。
「是喬老闆。」巡兵從倒塌的廢墟中,拖出了狼狽受困的身影。
喬以柔手捧著婚嫁的「花球兒」,身上多次傷痕,特別是下衫君擺下似有鮮血不斷流出。
「喬老闆,出什麼事了。」梁楚樺眉一射,湊到了喬以柔的跟前。
喬以柔聽到聲音后,瞬間瑟瑟地捲縮成了一團。
眼底斂收發著一陣冷意:「梁大人,我輸了,你高興了……」話畢,喬以柔晃晃蕩盪頑強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影,一步兩步的走出了酒樓。
「站住。」梁楚樺喝住了喬以柔,但是絲毫沒有阻擋她的去意。
這一劫,輸得徹底。鳳冠霞披的她今日竟淪為了嶺安城最大的笑話……
「大人,喬老闆失蹤在城外的蕉嶺庄。」
「她身懷有有孕,應該走不遠。」梁楚樺雖然不願意多管閑事。但是不知為何,就這樣放任不管,他的心底總有一絲隱隱不安。
「大人,那邊除了一個廢棄的城隍廟,再無其他。」
「出發。」梁楚樺打著雨傘來到城隍廟裡。
不想,剛到達地方,便發現一群狼群包圍下。淌出了一個身帶著臍帶的嬰兒。
「哇哇哇……」呱呱落地粉雕玉琢的嬰兒被狼群爭先恐後地舔得了個乾乾淨淨,
「嗷嗷……」聽到響動后,狼群發出了防備性的淺鳴。
「大人,裡頭危險。」統領幾個拎著長刀,護在身前,紛紛退到了一旁。
狼群守了許久,直到喬以柔恢復了意識后。這才陸陸續續的出了城隍廟。
「你們在外頭等著。」
「是。」
梁楚樺進去后,看到眼前的境況,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迅速的褪了衣衫,將凍得發紫的孩子緩緩包起。
而這時,喬以柔還很虛弱,渾渾噩噩的捲縮成了一個蝸牛狀。
他平日里見她都是明艷不折,傲然無物。不想一日,見到了脆弱樣子與一般婦孺相差無二。
斂色間,他將孩子放在了她的懷裡,相互取暖。隨即找了火柴燒了個篝火。
溫度得到回升后,孩子的氣色也變好了多。
喬以柔也慢慢的恢復了清明,睜開眼,便看到梁楚樺正在給她披上衣服。而他自己,只著了一件帖身的底衣。
「你來做什麼。」喬以柔漠然的收回了眼。眶底的星星有些暗淡。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梁楚樺並沒有生氣,只是道:「你就當作我是來看個笑話。看完,笑完,便走。」
喬以柔冷然一瞪:「梁大人,您可真是厲害呢。竟然捨身降貴的看一個村婦的笑話。」
「哦,原來,一向不拘泥世俗的喬老闆,也會在意旁人的目光。」
喬以柔緊收了十指,說不在意,怎麼可能。被最信任的傷害了,即使想通,可是傷口還是在的。
「是啊,落到這般田地喬老闆惱羞成怒,本人好萬分理解。不過,你若真就這樣氣餒,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你若真不想輸,便打起精神,振作起來。畢竟,你的敵人除了我,還有很多。」
「哼,就你?」喬以柔一陣冷笑。
「對,就我。」梁楚樺言語篤定。
「不防跟你說吧,關於狗蛋的過往經歷的點點滴滴,我都替他記得清清楚楚。」梁楚樺指了自己的腦子,唇角勾起一絲輕嘲,「但是,你也不必慶幸,他就像是釘在本人人生的恥辱架上最黑暗最無能的存在。你覺得,我會允許這樣的污點再次出現在我的身上。」
「哼,你真虛偽。」喬以柔冷哼一陣,不以為然,「你覺得那是恥辱,或許狗蛋並不覺得。你覺得只是你自己覺得。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劉備還編過草鞋呢。不管是黑暗時期的還是關榮的歲月,不過是上天給你的歷練罷了。有什麼不能接受。」
「說得好。」梁楚樺瞭然地鼓了個掌。
喬以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樣居高自傲的男人,說這樣違心的話,到底有什麼目的。
「哼,梁大人此行一番似乎無聊。竟與一個淌在淤泥的村婦,蹲在城隍廟裡閒情逸緻。」喬以柔側身一躺,抱著孩子淺淺入眠。
「本官不過是奉命行事。」梁楚樺笑了笑,冷底站了起來。
喬以柔條的睜開了雙眼,冷警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眼下這小王爺立了頭功,現正奉旨回宮領賞。」梁楚樺冷底一射,透著一絲鄙夷,「你應該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被身邊最信賴的人給利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