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她是咱們的仇人
「臭小子,我們倒是不想現身,還不是因為你。」老大吹鬍子瞪眼,臉上有些情緒。
其他的在個兄弟也紛紛搖頭。
「小子,你要小心行事。現,朝廷雖沒有懷疑你的身份。但是你不能掉以輕心。」老四拍了個摺扇了肩,一臉謹慎道。
「拜託各位叔伯,你們此行犯險難道就是為了跟我嘮叨嗎。」小王爺有些無奈。
「呵呵,你這小子看樣子倒是很不耐煩了。算了,我們也不兜圈子了。」老老大扣住了小王爺的胳膊,意味深長道,「我們來只為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說吧。什麼事情。」小王爺整理了衣衫,嘆一口氣道。
老大冷顧捏緊小王爺的雙肩,深凝道: 「殺了喬以柔。」
小王爺當即推開了他,神色詫異:「大伯,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殺喬姑娘。」
老二湊了過來,拍了拍對方的臉道:「喂,小子,你醒醒!她可是咱們金族的大仇人,咱們不殺她,殺誰。」
「二叔,你開什麼玩笑。」小王爺被四個個盯著,感覺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小子,你覺得咱們犯這麼大風險現身找你。就是為了跟你隔這裡開玩笑?」老四手中摺扇敲了敲他的額頭,訓誡道,「你知不知道,咱們金族遭難滅族,有這鬼丫頭的一半功勞。」
小王爺自然不肯接受事實:「不,這不可能。您一定是在開我玩笑。喬姑娘與咱們無冤無仇的,她幹嘛要害咱們。」
「哼,就知道你小子不會輕易相信。」老四也不急,只是道,「你可記得,咱們部落是如何被朝廷發覺清洗的嗎。」
小王爺感覺事有蹊蹺,冷眉道:「不是因為官兵巡山時,無意間發覺了山洞入口嗎。」
「呵呵,如果真是以為偶然,那你可就太天真了。」老四一陣冷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因為,她前在入口做了暗號。后又通知了官府。這才順利的圍剿了咱們部落。」
「四叔,你怎麼知道這事兒?」小王爺收緊了一雙拳頭,眼底閃過一絲情緒。
「據咱們的人回報,被抓的俘虜中其中有一名叫葉霜琴的正是她的生母。」老四霍然轉頭,自顧挑了個眉,嘴角微抿道,「而距離鷹嘴峰最近的就是這個姓喬的,她砍了神樹做餌,就沖這一點,這筆帳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輕易放過她。」
「什麼神樹?」小王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嘶,你小子,生在老鷹嘴,難道不知守護咱們世世代代的山神身棲何處。」老二乏了個眼,手指著鷹嘴峰的方向道,「入口處,有一桿足有腰粗大鐵木梨,自咱們族裡安家時,便在上頭捆了一條紅帘子。它便是咱們金氏一族的守護神!」
小王爺頓時有些心虛,咕噥道:「那顆樹真是……咱們金族燒拜的神樹?」
「廢話,這還有假。」老大聽不下去,剛要斥責。耳邊傳來了隨叢的喊叫。
「小王爺,您小解完沒有。」
「沒有,今個兒便秘,再等等。」小王爺將人打發完后,這便回了個話題。
「大伯,神樹的事情,我也很難過。或許只是旁人無心之失……也不一定。」
「廢話。」老大瞟了小王爺一眼,冷斥道:「滅族之仇,不共戴天。你小子若敢在這一事上優柔寡斷,可別怪叔叔們翻臉。」
「此事尚未查清,侄兒認為,咱們還是先不要武斷定罪。」小王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想,老四從懷裡掏出一份衙門供詞,壓在了小王爺的手上。
「小子,若不是有足夠的證據,我們自不會找她麻煩。你先看完東西,再做定論。」
小王爺忐忑著打開了證詞,上面清楚的記錄著,犯人俘虜葉霜琴的洗案證詞。
而喬以柔做為家屬,也參於了審案過程,佐了旁證。
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顫,似有一股無形的千斤頂瞬間朝著他的胸口狠狠地砸了下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子,我看你是魔怔了。」老大扭正了小王爺身板,四目相對,「你知道嗎,當初帶領官府摸到咱們鷹嘴峰的便是她的相好汪狗蛋。你說,這當中難道就沒有什麼聯繫,是人都不會相信。」
「汪狗蛋……」小王爺咬牙切齒,眼底閃過一絲冷戾。手拳發出驚駭的扯骨聲。
「是啊。據說,當初給帶喬以柔給其母葉霜琴洗案的人,便是剛剛立下戰功,身居副將的汪狗蛋。」老四沉聲補充道。
「是啊。」老大拍了拍他僵硬的俊臉,語重深長道,「小子,聽叔伯們的話,這個女人不簡單。你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所以,不管怎麼樣,如果你不願意出手將之除掉,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叔叔們代勞。而你要做的,便是遠離這個給咱們全族帶來噩運的女人。」
撲通!
小王爺巍巍一跪,雙膝落地,伏首間顫然懺悔:「我知道了。大伯,叔叔,是侄兒拖金家的後腿。」
「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回去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老大將人扶起,拍了拍後背。
小王爺紅了眼眶,血紅的眸子似透著一絲陰暗。
「嗯。大伯叔叔,你們請保重。」小王爺送走了四位親戚,終於回歸了隊伍。
「王爺,你看,我趁你不在時,收穫了好多的野菜。」喬以柔將一手的野菜,放在了他的跟前,笑容燦爛。
「嗯。」小王爺只是應了一聲,便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喬以柔一眼。
「阿柔,本王心裡有一個問題。不知你能否替本王解惑一二。」
「嗯,王爺請說。」喬以柔將野菜放進了籃子里。這才將重心重新放在小王爺的身上。
「如果,你的仇人是你最好的知己。你會報仇嗎。」
喬以柔不暇思索道:「會。」
「為什麼,你不覺得會不妥嗎。」小王爺突然感覺自己看不透眼前人了。
「有什麼不妥。」喬以柔不以為然:「咱們又不是聖人。總不能因為是知己就放下仇恨吧。如果對方真當你的知己,就不該結仇,既然結下了這仇,那肯定就要承擔相應的因果。」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聖人……」小王爺長凝了一口氣,突然拽了喬以柔手腕道,「阿柔,關於你我的事情,我已經向大皇太后稟明賜婚。我想,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喬以柔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便打趣道:「不會啊。既然太皇太后都點頭了,作為一個平民的我何德何能敢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