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你不能接受的是我的身份還是別人的
「啞巴了?」小王爺將鍋甩到了一頭,統領連忙陪笑。
「不,您說得對,說得對。」
「嗯,儒子可教也。」小王爺這才稍稍的有了緩色,最後勉強地擇了邊上的一個對間。
「就這裡吧。」
「是……」統領只得乖乖的提了自己包袱,騰出屋來。
確定了房間,喬以柔終於有了落腳處。
躺好后,她似乎還有一些心事重重。
「放心吧,有我在。」小王爺招了手,隨行的仁女隨即遞上了一杯熱茶。
小王爺接過後,嗅了一絲,便砸落一處。
哐叮。
「王爺息怒!」仕女面色顫然,連忙伏首跪地請罪。
「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沒瞧見她現在身懷六甲!還敢用茶水沖數,都活膩了嗎。」小王爺怒意,逐只以燃燒整棟樓面。
仕女如坐針氈,惶恐萬分:「王爺恕罪,咱們都是黃花大閨女,未曾懷過,且不知孕婦還有這忌諱。」
「廢話。」小王爺唇底冷顧一抽:「照你這個意思,本王懷過?」
「沒有!」仕女嚇得一陣哆嗦。
「噗呲。」喬以柔終是被小王爺的問話,成功逗到了笑點。
「終於笑了。」小王爺歪了個頭,握著喬以柔的手腕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疼不疼?累不累?有沒有受罪?」
「我挺好的,就是有想妹妹了。」關進牢里幾天,店被查封,也不曉得妹妹下落何處。
「哦,你是說小老闆。」小王爺這才恍然大悟,隨即打了個響指。
隨從上前請示:「王爺,請問有何吩咐。」
「去,調查一下,小老闆的去處。」小王爺冷顧一掃,霸氣外露。
「是!」隨從應聲,中途又恍了下神,「誰,誰是小老闆。」
「蠢貨。」小王爺一腳揣了過去,隨從卻穩絲不動。
看得出來,是個底子雄厚練家子。
小王爺整理了情緒和衣著,上前敲了敲對方的後背,透著一縷寒凜,直抵肺骨。
「小子,聽好了。走出這個門出去打聽一下,嶺安城內喬氏茶樓小老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是。」隨從領了任務后,這便伏首退出。
而跪在地上的兩個仕女,還在掩面嚶嚶。
小王爺揉了耳朵,眼底透著一絲倦意:「你們幾個,都給本王聽好了。」
「嗯嗯。」仕女冷顧一凍,再也不敢發出一絲點的聲響。
「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替本王照顧好床上這位姑娘。若有半點苛待,有你們好看。」小王爺交代完后。這便出了房間,轉到了隔壁房間,喚了幾位下屬關門議事。
「咳咳……」喬以柔咳嗽不止。
仕女頓時方寸大亂,「怎麼辦,咱們要不要不請大夫。」
「咳,咳,不過是偶然的感了一絲風寒。」喬以柔就著伏案,著筆寫了一單方子遞給了仕女,「照著拿葯便是。」她開的只是薑茶,附加了其他養精蓄銳的中藥。
「是。」仕女這才如重釋放,留一名看守伺候,一名則出了館子,前往就近的藥房取葯。
等葯熬好后,隔壁的小王爺已然商完了事情。
嘎吱……
大門打開后,小王爺從中邁出,進入隔壁房后,掀衣就坐一旁。
伸了個手:「拿葯來。」
「是。」仕女將葯小心翼翼地逞給了小王爺。
小王爺收到后,便芍著葯吹了幾口,遞到了嬌女子唇邊。
「小嘴張開。」
「我自己來吧,村姑沒有這般嬌貴。」喬以柔一向獨力慣了,伸手奪碗,不想還是撲了個空。
小王爺眼底一射:「爾等把牢底坐穿了還不學乖。」
「……」喬以柔好像也被說服了。
「聽好了,女人嘛是水做的,該寵的時候就得寵。不能把自個兒包得像個鐵鍬,活該沒人疼。」小王爺像個操碎心的老母親,一板一眼的教訓人。
喬以柔糯了個嘴,終是沒發出聲來。乖乖地喝完了葯。
擦拭了嘴,小王爺便將碗扔到了一旁。
喬以柔嘆了一口氣,輕聲道:「王爺,阿柔是個惡聲狼藉的一介休婦。為了您的前途著想,請您務必避嫌。」
「說的什麼胡話,誰敢到處亂說,我割了他的舌頭。」
「……」守在屋裡屋外仕女們紛紛淺默低頭,不敢枉言。
「咳咳……我累了。王爺行了一路,也該早些回去休息罷。」喬以柔只是揉緊了被褥,側過了臉,不再看人。
小王爺見她心情有些低落,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滾。」他一如即往暴躁地便將所有人趕出。
仕女們驚恐萬狀,欠身退出:「啊……是,王爺!奴婢這便退下。」
隨後小王爺自顧關上了門,坐回了她惡身旁,小聲道,「你不能接受的到底是我的身份,還是別人的身份。」
喬以柔微微一動,一陣愕然。
「綜毛,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你即如此,本王也不勉強。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小王爺默了個眼,淺頭補允了一句,「我就有隔壁,有事呼我。」
「嗯……」喬以柔淺默點頭。
片刻,門關上后。房間里終於安靜了一些。
喬以柔盯著樓頂,消化了許多的事情。終於輕吁了一口氣,顫抖地從碗中取下那塊沉重玉手鐲。用手絹包好,用錢袋收納,壓下枕下。
晚飯時,小王爺敲響了大門。
「請進。」
喬以柔坐了起來,扶鬢,簡單地整理了一遍儀容。
「阿柔,你看我帶誰來了。」小王爺一臉欣色的將東張西望的小傢伙,一把賽進了屋裡。
「姐姐。」
「小沫?」喬以柔欣然一喜,徑顧穿了鞋面,剛剛站起。就被喬以沫一頭抱住。
「阿彌陀佛。」門外同時傳來一聲沉吟。
喬以柔這才恍然大悟:「這段時間,小沫可是得大師收留?」
鏡空稍稍作勢,喬以柔便將將一旁的椅子移開。
大師默言作揖,行端幾步借勢坐下,小王爺則收了神,回了屋子。
「王爺。」喬以柔喚住了對方。
小王爺眸底一閃,便轉了個頭:「嗯?」
「謝謝。」喬以柔微微作揖。
小王爺笑而不語,隨即道:「不必管我,你高興就好。」
「嗯……」喬以柔手間微微一收,黛眉淺然一舒。
「小沫,你難道不想小哥哥嗎。」
「想。」說完后,喬以沫羞然一笑。
「快去吧。」喬以柔撫了撫她的頭髮,支愣一顧。
「哦……」喬以沫這才鬆開喬以柔的大腿,轉而衝到外頭,一把抱住了小王爺的大腿。
「以沫想哥哥,哥哥抱抱。」
「……」小王爺頓時有些苦笑不得。
眼下,也就只有她會這般肆無忌憚。
仕女愕然,看到小屁孩被小王爺抱起,趕緊淺身後退。
「大師,這段時間,小沫多有叨嘮,還請擔待。」收住眼底,喬以柔有些歉意。
「阿彌陀佛,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鏡空這才仔細的打量了喬以柔一眼,瞟底落在了她的微隆腹部,墨眼一收,「倒是你,這段時間備受牢獄之災,應該吃了不少罪吧。」
「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比起身體上,坦白說思想上還沒緩過勁。」喬以柔不由一陣感慨。
一切都像做夢似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竟不想一朝之間,不管是事業還是生活一朝傾倒。
眸底一閃,憔悴拂然:「所以,我就在想。大師,您上回跟我解簽的時所說的牢獄之災,難道暗指的是此番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