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章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很簡單,讓金石選人。」話落,執行官差將石塊扔進了準備好的一罐毒蛇籠里。
「這,這不是要人命嗎。」看著那裝著哧哮眼鏡蛇的大籠,大多數人都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要知道,這眼鏡王蛇的毒性,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請各位想清楚了,再決定。根據大人擬定,本次陶金者只有半柱香時間。過期不候。」
「我來!」乞丐一頭衝出,確定目標,閉目一探。
隨即發出慘叫,「啊!」便栽倒在地,四腳抽搐,口吐白沫!
眾人一震,再也不敢上前。
「帶走!」差人一聲令下,該初試者便被拖走。
「半柱香快到了……」
正當眾人猶豫不絕時,一個佝僂單眼瞎子老人蹣跚著步伐,眼晴不眨,手起石落,提步捉金,穩步收回了金子。
「咳咳咳……老頭子終於成功了。」老人眼底一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徑顧提著拐杖,穩穩噹噹,步出衙門。
眾人傻了眼。
「真是便宜那老東西了。」
有人錘首頓足,有人咬牙切齒。
最後,老人蹣跚的身影消失在街頭。
夜裡,罕絕人跡的街頭吹過幾縷寒霧。
咚,咚,咚!
隨著響徹的更聲響起,給寂靜的嶺安城添加了一絲寧和。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打更人提著燈籠,叫喚著點更,蹣跚而行。
轉了身,來到一個巷口,打更人準備收工回家。
不想,剛進屋裡便遭到了一個蒙面人持刀要挾。
「好漢饒命啊。」打更人打了個顫,瞬間變成一個縮頭烏龜。
「少廢話,快把金子交出來!」
「金子,什麼金子?老頭子實不明白好漢的意思啊。」打更人顫顫巍巍,瞟了一眼,便恨恨的瞪了回來。
「想死嗎。」
「好漢饒命。可憐一個家廚四壁的坡腳老頭身上可沒有什麼金子啊。」
「呵,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崔老漢得了寶金。眼下我若不放點血,你當我是吃素的!」話落,對方微微一抵。
「啊!金子在柜子里,你要自管去取!」
「哼,你當我傻。」黑衣人作警一凜,冷冷斥道,「我要去了,你豈不是就要藉機逃走。」
老頭憨堆慫了個眼,苦巴了著臉道:「好漢,您看我一個遭老頭子,就走幾步路都費勁兒。又怎麼逃得了身。」
黑衣人盯了老對的坡腳,眼底微微寒。徑顧拴上了門。轉頭一陣戒了眼,這才安心翻櫃。
不想,這手剛剛將櫃門打開,就被一腳襲來,狠狠一摔。
「啊……」手忙腳亂間,黑衣人連忙翻身刺刀。
不想,對方也是有備而來。並且,人手還不止一位。身手穩健,稍稍使個招術,便將黑衣人穩穩擒拿在手。
「啊……好漢饒命!」
「看清楚了,我們可不是什麼好漢,我們是官差!」幾人理整了袖口,打開房門。外頭還駐守了幾個官差。
「老頭,你竟敢陰我。」黑衣人眼底一陣暗恨,不想老人當頭便給了他一個耳光,長了個教訓。
「不服啊。」
「……」黑衣人怒目拔弓,恨不能已。
「蠢蛋。」老人摘了帽子和鬍子,露出露山真面目。原來,連同著老頭,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捕快。
「帶走。」
「是。」兩人隨即將人隨即拿走。
次日,早晨。
「大人,李捕快帶著朋息回來了。」衙門書房,狀師請示道。
「哦,快傳。」縣令鬆開了狀子,眼底閃過一絲欣然。
捕快微微作揖,隨即彙報道:
「大人,貼出告示后,咱們當晚一共拿住了三名嫌犯。」
「三名?」縣令撫了鬍鬚,隨即笑了,「看來,這一回見財起意的人還真不少啊。」
狀師不由一嘆:「是啊,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忘。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希望這一次咱能順利抓出嫌犯。」
「此事不要張揚。」縣令擺了手,意味深長道,「是不是嫌犯,咱們一側便知。」
「是。」捕快默了個眼。
當即,縣令過牢審問。
看到三人時,縣令眼底閃過一絲異然。
因為,當中除了兩名跨省在逃人員外,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大人,我是冤枉的!」對方剛提出來,便負跪喊冤。
縣令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他與喬以柔當中剪不斷理不還亂的關係,眼底閃過一絲可惜。
「嘶,宋普元,你不好好上京念書,這大老遠的跑回來,難道就是為了犯下案子給家鄉祖上抹黑?」
宋普元眉眼急切,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正常發揮:「大人,小人家中拮据,家信中所提家中已好湊夠銀兩,小生這便連夜趕路回來取錢。中途聽聞衙門張貼了招金告示,不想還是遲了一步。被一老人前搶了先機,眼下這才動了貪念。還請大大人念在小生初犯,從輕量刑。」
「哦,你也僅只是動了貪念嗎?」縣令撅了個眉。
柳葉村好不容易供出一個秀才,不想還是個利益熏心,貪得無厭之人。
「是……」宋普元身子一抖,急出了冷汗,「大人,按照南傾律令,本人只是入室奪財未遂。請大人明斷。」說完,宋普元伏首扣地,擲地有聲。
縣令作了個勢:「押下去侯審。」
「是。」獄卒隨即將人關回了牢底。
縣令揉了額,招了手:「提另外兩名嫌犯下前審問。」
「是。」
片刻,兩名在逃嫌犯被帶到。
「跪下。」獄卒斥聲道。
「哼。」
兩名嫌犯雙腿還上了鎖鏈,因為此前在他鄉留下了殺人強姦的案底。所以,眼中染上了窮兇惡極的冷色,根本沒把縣令放在眼底。
「哼,見到知縣大人還不老實。我看你們真是活膩了。」幾個鞭子抽了過去,兩人悶聲受著,穩絲不動。
獄卒力氣費了不少,見二人不為所動。於是便改為大仗伺候。
兩個仗棍很快落了下來,打得二人滋牙咧咧,口水咆哮。
悶哼一聲,紛紛跪地。
「服不服。」
「不服!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犯人抓了一把臉汗,凶神惡煞的,實在可恨。
「反正,身上背下了不少樁命案。這趟活,也值了。」
縣令撫了個須,若有所思道:「哦,如此說來,二位近來在咱們臨安城活動。我府中的失竊命案,不出所料,應該與二位脫不了干係吧。」
「哼,咱們雖然都是舔著血過尖,四處奔走。犯的案子不少。但是,沒有做的案子我們決不認。」犯人凜著虎眉,義正言辭道。
「是啊。都說,常在岸邊走,那有不濕鞋的道理。」另外共犯也頗有不滿,眼底勾起一絲怒憤,「我們這次不過是動了貪心,不慎抓到。咱們雖然是死囚吧,但也絕不做旁人的替罪羔羊。」
「哈哈哈,是嗎。本官且問你,事發當日,四月初三申時,二位可是在嶺安城內一帶活動。二位所到之處,可有人證。」
「人證……嘛。」犯人兄弟對視了片刻,隨即猥瑣一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