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章使絆子
「二丫你別嚇唬爹！」老王嚇的不輕，趕緊扶著女兒回了閨房。
「爹，您說的都是真的……」王二丫悶了個嘴，眼底的淚水破涕而出。
「哇……汪狗蛋，這個小沒良心的，走了也不傳個話給我。害得人家還以為他出事了……」
「閨女，咱這又是何苦呢。咱村裡青材俊貌除了狗蛋，還有不少。你何必吊死在這一顆樹上。再這麼乾耗下去，耽誤的可是你的年紀。你可不小了，過了今年就是十七。」
「爹，您肯定沒仔細看村裡的人。除了狗蛋哥，真沒一個看得下去。」說完，王二丫便蒙頭就睡。
「……」王叔眯了個眼，「閨女你看仔細了嗎？許是看漏了也說不準。」
「行了，您別勸我了。」被子里傳來軟軟的貓聲，透著一比哭腔，「總之，除了狗蛋哥，女兒誰也不嫁。他若不娶我，女兒就上山做尼姑。」
「哼，就你這火性的脾氣。佛庵也不一定願意收你。」
「王鐵柱就損吧，我是王鐵珠生的，損我就是損你自個兒。」王二丫裹緊了被子，撒氣式地「軲轆」滾了個身。
「成，爹的錯。」老王狠狠地給了自個兒一巴掌，皺紋抽搐。
「你好好琢磨琢磨這話。爹做飯去了。」
「……」
王叔離開后，王二丫便起身從枕頭下翻出了兩個布偶。
她認真的親了一口男布偶，隨即將布偶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盯著頭頂的幾排瓦片，眼底更是愛恨交加……
「嗷呲！嗷，嗷……」
半夜，豬圈發出豬聲慘烈的碰撞聲。
王叔驚出魂來，以為遭了賊。摸了斧頭，點了燈籠摸出了房，往大院走去。
豬圈，一波動靜后，豬的四肢已經捆好，按上了扎板。
「噗……」手起刀落，血賤四得，可憐的肉豬四腿一蹬，哀吼嘶鳴響徹整個山谷。
王叔捂住了哆嗦的胳膊，點亮了豬舍，血染臉孔，驚悚萬分。
「二丫？」
殺豬者聞聲微微轉頭，泛白的眼，陰森的瞟了王叔一眼。
王叔心臟嗵的一下抽了一絲，手中的燈籠落在地上。
次日，天還沒亮。
一輛打著白色燈籠的驢車軲轆轆地轉進了城裡，隨著噠噠的聲響瞬間打破了城中的安寧。
過了橋，車子最終停靠在了食店前。
「咚咚。」
「誰呀，這麼早。」公雞還未報曉，喬以柔還未起身。不過醒夜的她還是聞訊起了身。
披上衣縷，著衫推了窗，便看到了一縷白光。
見狀，喬以柔著著布鞋，點著蠟燭踱步下樓。
打開一個門響，喬以柔探出了頭。
驢子發出「嘶……」的呼響。
一股陰風吹過，蠟燭差點吹滅。
喬以柔急忙掩住了蠟燭，靠近了馬車。
突然，一個血淋的豬頭撞了出來。
「啊！」喬以柔嚇得一個激令。
「喬丫頭是我。」漆黑的車上，終於顯出一個墨色的人形。
「呼……王叔，您也太拼了。這公雞都還沒醒呢，你就送肉過來了。您可真成。」喬以柔搖頭，隨即打開了大門，點亮了店中的燈盞。視線才亮堂了些。
「不怕，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沒錯的。」
「也對……我要的，您都帶了嗎。」
「喏 ，豬頭，豬蹄，大腿肉，叔全給你送來了。」王叔氣喘吁吁的將東西抬了過來。
「成，都放邊上吧。」喬以柔吹了個哈欠，王叔已經開始著稱。
「丫頭，一共八十斤。你對下數。」
「嗯，夠數呢。都記下了。」喬以柔淺首著筆記下。王叔則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
「叔，另外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喬以柔隔筆，抬眼笑了笑，「咱一般長約合作的都供戶商都是接受月結。您看，您能接受嗎。」
「哦，月結是吧……早前到也聽過。成吧！叔信得過你。那咱就月結。」王叔提神笑了笑，便取了稱準備離開。
「等下。」喬以拉將單子寫成一式兩份，畫押后這才遞給了王叔。
「咱一式兩份，回頭結帳拿單過來即可。」喬以柔微微一笑。
「嗯嗯，這個方式好，白字黑字，清清白白，咱誰都不含糊。」王叔點頭答應，滿意的接了單子，隨即趕著車子緩緩離去。
見王叔走了，喬以柔便將單子一頭鎖進了抽屜。這時隔壁的雞舍傳來一聲公公雞報曉。
咕……咕……咕!
這便意味著新早的一天，即將開始。
喬以柔拉升了個懶腰，隨即又關上門。上樓做了簡單洗瀨，瞥眼，喬以沫還在憩睡，便沒叫醒。
而窗戶外，晨曦高高升起，衝出了雲端，破曉而出。
立於窗戶前的一抹倩影，唇角微微上揚，她快速地步下樓，出門反手關門上鎖，這便趕著馬兒開始今天的早市採辦。
一切都進行的順順溜溜，不曾想今日的爪蹄散肉收購進行得不太順利。
「啥，雞爪鴨掌全沒了貨？」
「是啊。今早市場有人花了高價，全部收走。」雞市的婆子手裡還啃著半陀饅頭，瞟了喬以柔一眼，不太待見。
喬以柔也沒再追問，只是笑了笑：「如此甚好。」說完，喬以柔便趕著車子離去。
「那啥，你雞不要了？」
喬以柔一路上心事重重，並沒有聽到身後婆子的招呼。
之後，喬以柔自顧駕著車子在集市尋了個遍，情況都是如此。
喬以柔也沒多想，只是採辦了主食后，又到菜市場採購了海帶、木耳、黃瓜類似的 冷盤食材。
全部採辦后，便趕著著車子打道回府。
「駕！」嗒嗒嗒……
「哼。」望著風風火火的那抹身影，躲在肉檔旁邊樹下罪魁禍首終於顯了身。
此人正是牛三娘。
「沒了這些個旁門左道，我看她能得意好久。」說完，牛三娘便招呼了個手。
「走，回屋。」
「是。」仔細看，夥計筐子里裝滿了雞鴨爪豬耳豬蹄子。
牛三娘主僕離街后，喬以柔已經回到了店裡。
這時，喬以沫已經睡醒，聽到樓下動靜后，便光著腳丫子跳下了床。
喬以柔剛打開門，店裡的夥計便陸續到場。
他們一道將東西卸下，便開始整理和清掃店鋪。
小廚則跟著喬以柔一道開始烹飪肉制美食。
「行了，把這些做完，就可以開擋了。」小廚和喬以柔兵分兩路，很快便制出了肉食副菜。
「嗯。」小廚點頭，隨手蓋上了鍋蓋。
「喬姑娘，我瞧著今個兒好像少了些下酒小菜。」小廚憋了許久，才道出今天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