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章家裡來「客人」,讓好好招待
「嗷嗷嗚 !!」狼聲威武,雨勢不減反加不少。
沙沙沙沙……
「唔……嘶……老大你少說兩句吧!依小弟看此狼不止狗仗人勢,還記仇。」老二抹了一把腥騷的臉,有些辣眼晴。
「哼,算你識相。」喬以柔感覺蹲得差不多了,便背起妹妹開溜。
「小丫頭片子有種別走!」
「就是,有種下來單挑!」
「一群蠢貨。」喬以柔可不管他們的死活,涼涼的眸子瞟了匪徒一眼,「下回要再讓我碰著,可就不止是狼吠警告了。」
「……」
土匪們雖有怨氣,卻也只能幹巴巴看著喬以柔在一群守護神護送之下,漸行漸遠。
「姐姐,咱們為什麼不報官抓了他們。」喬以沫的話剛落下,身後的土匪們瞬間不淡定了。
喬以柔漠眼一瞟:「得繞人處且繞人。他們沒有給我們造成身體傷害。通過這一次的教訓,我相信他們會知難而退。」
匪徒們聽到小姑娘如此深明大義,頓時自形慚愧。
「老大,小姑娘不就砍了咱幾顆樹嘛,咱犯得著這樣小題大作嘛。這人沒抓著,咱們還自損千軍。」上了坑,老二嘴上還喋喋不休的。
「閉嘴。」土匪掃了山下的茅屋,眼底微微一閃。
「這次有狼守著咱姑且先放過她。下回再讓我抓到,有她好看。」
「老大您英明。」幾個灰頭土臉的兄弟,紛紛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他們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發現林子里多了幾個戒嚴官兵。
「蹲地!」土老匪一聲令下,幾名土匪隨即蹲了下來。藏於林子。
「那裡來這麼多的官兵!」老三炸眼。
匪頭子吹了鬍子,虎眼一挑:「看來,山下的小丫頭片子並不可信。」
老二炸了一跳:「咱們這是捅馬峰窩了?」
「閉嘴!」匪頭子低斥了老二,轉頭迂迴,「先找一安靜的地兒想想對策。」
「走……」幾個弟兄很快跟著匪頭子的步伐,退到了一個安靜的腳落。
「老大,咱們要抓人嗎。」老三咬牙啟齒,徒手一甩,刀刃入地三分。
出入江湖,他們最討厭的就是言而無信,背信棄義之人。
匪頭子眯了個虎眼,雙握拳頭道:「人鐵定是要抓的,但是不能硬抓。」
「是啊,老大說的沒錯,眼下外頭風聲正緊,還不曉得那些官兵具體動向。」老四瞟了一眼山下的茅屋,眼波微微一閃。
「咱們可以先找個合適的藏身之所,等官兵撤後,咱們再抓人一起回塞子里復命。」
匪頭子哼了氣,轉頭道:「老四,咱們隊里就你主意多,你就說說……眼下怎麼對付?」
「噓……大哥你看,這小丫頭片子自知犯事,正打著包袱連夜跑路呢。」
眾匪一瞧,果然!
此時天色已暗,因為要走夜路,喬以柔的車上點著一頂燈籠,用來探路。
「嘶,小丫頭片子膽兒不小啊。自知罪孽深重,便望風跑路。太不把老子放眼裡!」匪頭子握緊了刀柄,起身出發。
眾人面面相窺。
「愣著作什麼,還不快追!」匪頭子轉頭低斥,眾人只好跟了上去。
「嗷嗚……」
不想,剛跟上幾步,附近便傳來一聲狼叫。
「等一下。」匪頭子突然站住了腳跟,往後退了幾步。
眼底閃過一絲思緒,索然開口道,「等她脫離了狠群保護範圍,咱們再找機會抓人。」
「問題是,今晚咱們怎麼過。」老二犯了愁。眼下寨子回不去,人又抓不了。只能原地乾等。
匪頭子轉頭掃了掃身後的院子,心情終於有些好轉。
「咱們就姑且先在小丫頭片子家裡將就一晚。
我相信小丫頭拖家帶口一定不會跑遠。一切等天亮再說。」就這樣,在匪頭子的帶領下,幾人陸陸續續的摸進了院院子。
嘎吱……
「老大,這屋子裡果然有咱們那片鐵木林的味兒。」
「我眼沒瞎。」匪頭子瞥了個眼,柴房還推放著兩大捆鐵木莉枝。
「我的娘嘞,這不是咱的神樹嗎。怎麼都當柴火給燒了。」老二一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行三扣九拜。
其他的人也紛紛的加入行拜的隊伍。
「作孽啊!」
「嚶嚶嚶……咱們的百歲神樹實在太悲慘了這。」
「閉嘴!」匪頭子起站,喝斥了有些小娘的老二。不知為何,從進屋后他的右眼皮直犯抽抽。
老二哆了個嗦捂著嘴,拭了拭眼角:「老大,咱一定要替咱們的神樹報仇。」
「咳,戲過了老二。」老四暗搓搓地踢了對方一腳。
「嗚……」老二這才幽幽的扶了一下發繩,起身,目光四掃,最終落在灶鍋上。欣喜間,打開了鍋蓋。
哐叮!
但是空空如也,一片米瓣都不剩。
「嘶,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鐵公雞一個,一毛不拔。」
老四掀了內屋帘子走了出來:「我剛剛看了一下,茅屋收拾得很乾凈。除了農作的工具外,生活之物一概不剩。」
「捕蓋呢。」老二生了一絲的希望。
「老二,這都這個時候了,你老還想著捕蓋。就你那點出息……」老三白了老二一眼,隨即從外頭的馬棚找來了一紮稻草,捕在了炕頭上。
「老大,我先睡了。」老三剛說完,老四也滾了上來。
「老二,你去把門反鎖了。」匪頭子也擠進了炕頭。
老二幽幽的看了三兄弟一眼,隨即出房將門關緊。回屋后,擁擠的炕頭早已經沒有空隙。
「哼……」老二跺了個腳,一頭躺在了柴房。
次日,天色一亮,幾人趁早起身出門。
不想,剛將門關上,耳邊傳來一聲叫喚。
「喬姑娘……」狗蛋喊了一聲,剛要入戶打個照面,卻不想被土匪幾人撞了個正著。
「站住,你們幹嘛的?」狗蛋長槍一抵,直接截了他們的去路。
「這位兄弟,您一定識會了。咱們都是喬丫頭的親戚。」老四斯文的敲了一個扇子,倒有點文人的意思。
「親戚?」狗蛋狐疑的打量了他們一眼。看著陌生,一個個賊眉鼠眼的可不像是什麼好人。
「對,就是親戚。」老二附合道。其他人連連點頭。
「喬姑娘人呢。」狗蛋警惕的進了屋,發現屋裡不止空無一人,連生活的傢伙都一塊不剩。
「哦,事情是這樣的。咱昨個就來了,幫丫頭搬了家,因為馬車坐不下這麼多人,便就地歇下了。」老四一旁圓話,擦了擦汗,瞅了外頭還站著幾名官兵,真是要緊張死人。
「對了!她讓咱天一亮就上新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