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章一起來過年
在葉大貴的帶領下,一家人陸陸續續的邁進了屋子。
喬以柔也很熱情招待了他們,搬了凳子,還給配一碗熱酒用來去寒。
「唔,這酒是個好東西。」大舅母頻頻點頭,隨後「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你們先喝著,我給火爐添些碳木給大夥暖暖身。」加入碳火后,火爐隨即發出滋滋的響聲,葉大貴一家人終於對喬以柔放下了幾分戒備。
喬以柔轉手給喬以沫擦了擦鼻涕,「看看你,小身板快被凍壞了吧。」
「別動!孩子好好的我抱著。大外甥你忙你的吧。」大舅卻做防守狀,將喬以沫拽在手裡。連酒都不喝了。
喬以柔倒沒放在心上,只是給孩子罐了一口熱水暖暖身子:「對了,大舅,您幹嘛不遲點將人送過來。您也知道我常不在家,孩子缺個人看著。您這樣可算幫我解決了一項難題。」
「大外甥,這話從何說起?這還不是因為她姥怪想孩子的。為解老人家的思念之苦,咱才接以沫接回母家。你可不要誤會了。」舅母一板一眼解釋著,以緩解屋裡的緊張氛圍。
喬以柔只是陪著笑:「大舅母,今天得虧您到跟前給解釋清了。否則,回頭衙門抓錯人,那誤會可就鬧大了。」
「抓人?抓什麼人?」舅母頓時炸眼,一家人的緊張氛圍瞬間憤起。
大表哥甚至還站了起來,擼起了袖子。看樣子是狗急跳牆的意思。
「唉,還不是因為前幾日,我娘不是失蹤了嗎。聽說,在母親失蹤前與母親最後接觸的就是大舅舅。兩個人還發生了一些口角。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知情的還還以為是讓大舅舅綁了去。」說完,喬以柔神色微妙的瞥了捆綁的喬以沫一眼。
這暗示的明顯。
「這事兒我們可沒幹!」
大舅母趕緊將兒子拽回了位上穩穩坐下。又急了個眼色給葉大貴:「孩子他爹,你愣著作什麼。看看,還不是因為你怕以沫亂跑這才捆著。現在人都到家了,你還這般緊張孩子。我可要說你了。可別讓大外甥誤會咱了。」
「哦哦,對對,舅兒就是怕以沫到處亂跑,這才將人捆著。大外甥,你可別誤會了舅兒的一番良苦用心啊。」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葉大貴這才解開了喬以沫身上的套繩。
掙脫手的喬以沫,一把推開了葉大貴,轉身奔向了喬以柔懷裡,瑟瑟發抖。
喬以柔拍拍孩子的後背,安撫道:「以沫別緊張。你大舅舅能對咱有什麼懷心眼。總不可能是強取豪奪對吧。」
「對對對,大外甥說的在理。咱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大良民。怎會做那般偷雞摸狗的事兒呢。」葉大貴一邊打圓一邊強裝淡定。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對了,大外甥,聽你剛剛那麼一說,之前你報了案,那衙門可有尋到一絲關於霜琴失蹤的線索。」
葉大貴這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被喬以柔咬到自己。
「唉,可別提了衙門雖然立了案子。人也找過,恐怕這個世上,除了大舅這條線索,咱真的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喬以柔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對面一家人顯然在知曉喬以柔報案后,早就已經坐立不安。甚至開始盤算著,如何能夠儘早脫身。
舅母突然站起身,跺腳剜了葉大貴一眼:「他爹咱就不該來!看看你出的這餿主意。」
葉大貴也是懊悔不已,站起身連忙解釋道:「大外甥,這裡面誤會鬧太大了。那日舅舅就是喝多了點,回來蹭點中飯。不曾想之後霜琴她就玩起了失蹤。但是舅舅張你保證,這事兒完全跟舅舅無關!」
喬以柔只是默了個眼,神色中透著一絲狡黠:「哦。其實我也覺得這事兒跟大舅應該沒有什麼聯繫。不過,作為最後見到我娘的人。到了結案的日子難保衙門不會深入追查。到時候,大舅您可要好好表現,可別讓人家查出什麼破綻出來。畢竟人命關天啊。」
喬以柔這話一說完,大舅舅一家瞬間跺腳慌了神。葉大貴更是被嚇得六神無主,左右不是。
大舅媽倒顯得鎮定了許多,怪眼道:「這老喬家好端端的就出了一宗人命案子。他爹咱們還是快走吧,省得再落人口舌。」
「對對對,為避免他人誤會。大外甥,大舅一家就不好再叨嘮了。本來看你孤苦伶仃,還想留下來陪你過年來著。現在看,這年還真是過不了了。」葉大貴神色尷尬得緊。隨即招招呼了一家,速速離去。
「孩子們快點走!可別漏下了。」舅母轉頭吆喝著。
兩兒子憨頭憨腦的,合上兩根袖管,迎著刺著肉疼的風聲快步追了上去。
「舅舅,舅媽,大表哥,二表哥,不留下來吃個夜飯再走!」喬以柔跟了上來,但只卡在籬笆門前,多一步沒有。
「大大外甥,今天就算了。」
喬以柔笑容乖巧,倩聲莞爾:「那就改天。」
「對對對,今天日子不對,咱改天來啊倒時候有你孝敬舅舅一家的時哎呦。」大舅舅話沒說完,就被大舅母拽了個軟耳根。
接收到妻子的信號后這才反應過來。
只見喬以柔手背上藏著一把大斧頭,與臉上詭異無限放大的笑容,相蓋益彰。
大舅舅兩手一顫,草草收尾:「告告辭了大外甥。」
喬以柔漠而點頭:「大舅舅慢走。恕不遠送。」
「不必送不必送……哎呦呦……這裡可太滑了。」一家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十里坡。
「孩子他爹,看看你乾的好事。」出了十里坡,一家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來。
「嘖,這可真是怪事一樁。」葉大貴連連搖頭,兩兒子也是垂頭喪氣的。
「爹,咱今晚又要餓一晚上了。您可真行兒。」
「嘖,你還有臉問。咱都空著肚子過來,結果一家人的戰鬥里還不如一小丫頭片子。我怎麼生了你們這兩個沒出息的!」
「他爹,這可不幹孩子的事兒。要我看,這事兒只能怪喬以柔。誰能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的詭計多端。」大舅母怪了個眼,突然一定,「他爹,這小丫頭不會是嚇咱們的吧。」
「這可難說。不過這葉箱琴失蹤的事情確實是真。」
「那咱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這小丫頭片子了?」大舅母似有些不甘心。
一想到那梁子上掛著的玉米和掛肉,饞得嘴裡邊直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