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禁斷聖所
周圍的環境漸漸旋轉了起來，漸漸的月亮小姐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片處於‘過去’的未知的虛空之中。
前方不斷有星辰像是流星一樣劃過，月神知道，她正在與路易進行著一場時間旅行，而要不了多久，她便會親眼見到禁斷聖所。
對於那傳說之中的禁斷聖所，月亮小姐也算是早有耳聞了。而這個神秘的魔法學院，也算是她的一生之敵了。
所以她對於這個神秘的魔法學院，又好奇又畏懼又痛恨。
她曾經還特地查過許多有關於聖所的資料，而月亮小姐也自認為自己是最了解聖所的神——這話說得也算沒錯，至少在‘東土世界’中，月亮小姐的確算得上是最為了解聖所的神了。
月亮小姐依然還記得上古巫師們對禁斷聖所的一些記載。
與所有史詩和神話故事一樣，聖所的在各州記載中都很神奇，傳聞禁斷巫師們采集天上的繁星，鑄造了構成聖所的十二座‘環形高塔’。所以這個魔法城市必然在那天上，而聖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也定然讓繁星暗淡無光。
誠然，書中的許多東西的確會存在一些誇張的地方。但月亮小姐卻是願意相信一些東西的——無論如何，那必定是一個遠比聖橡樹更為偉大的魔法學院。
而這個禁斷聖所，也算得上是月亮小姐的半個老家了。
這讓月亮小姐十分的好奇，同時也讓月亮小姐很糾結。
因為月亮小姐心中最為恐懼的夢魘，便是這個神秘的魔法學院了。
而按照路易此前所說，如今她們即將探訪的這個聖所，也是聖所最為脆弱的一個時期。
【在這一刻，你心中稍稍的有了那麽一點的掙紮——又是那個‘一念之間’——作為偉大的昔日主宰，舊神的死敵，諸神時代的世界之主，似乎許多事情的結果是‘生’是‘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而即使是現在，你也擁有這樣的能力——雖然你現在沒有掌管世界，但收拾阿珂卻是沒有問題。在展露全部力量之時，一舉一動，天崩地裂。】
【因此，別說摧毀掉一個比聖橡樹大幾倍的魔法城市，就是讓大陸的西海岸來一場末日大海嘯，你也是沒有問題的。】
‘為什麽總是要這樣考驗我呢？！為什麽要總是這樣信任我啊！要是我在那聖所看到了一些無法忍受的東西，忍不住想要做壞事該怎麽辦啊！’
在糾結和慌張之中，虛空的前方漸漸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古代星象儀’。那個星象儀的外部有著許多金屬的圓環，圓環環繞著一個小小的光團。
這個突然出現的東西，讓月神小姐愣了好半天，旋即她有些恍然了。
‘應該是是路易用來定位時空的工具。想來，若是想要進入聖所，便是要進入這個奇怪的星象儀了。’
思慮之中，兩人已經是漸漸的朝著那個奇怪的星象儀飄了過去。虛空背景下的繁星也在慢慢的略過。
“我們怎麽飛得這樣慢？”月亮小姐有些詫異的問道，她感覺她們移動的速度似乎有些太慢了。
沒等路易回答，她不由反動了一下‘封神冊’，查閱了一下她與路易現在的移動狀態。
【2天文單位秒。】
月亮小姐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她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他們的速度——似乎每一個呼吸之間，他們都穿梭了2個太陽與大地之間的距離。
月亮小姐睜開了雙眼，臉色古怪的看向了虛空背景下星河。
“是有些慢。”身邊的路易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是利用故事書來到這個時空的，因此行進的速度是有著上限的，而這個上限便是聖所當前文明程度造物的最高行進速度。這說明這個時代的微型躍遷引擎速度隻有2天文單位每秒——看來我們來到了聖所的‘墮落時代’了。”
說著，路易突然大筆一揮，緊接著，時間開始加速。
刹那之間，月亮小姐感覺到，兩人與目的地的距離越來越近，小小的光團也變成了熾熱的藍色大火球——此時此刻，這顆處於星河背景之下的‘光團’，宛若一顆漸漸升起的朝陽。
那十二個由群星所鑄造的環形世界，慢慢的環繞這個藍色的大火球，它的光芒，讓群星黯淡無光!
【在木然之間，月神想起了那些‘神話故事’中的記載——那些傳聞中形容與眼前的這顆有著十二個‘環形高塔’的魔法學院漸漸重合。】
【或許，它便是書中描述過的禁斷聖所了.……】
【浩瀚的東土大陸，大小不及這個聖所的百萬分之一，龐大無比的‘古神’阿爾梅裏柯與這個‘魔法城市’相比，就如同這個城市中某個城區的某條街道的某個路燈杆底下的一朵花上的小蚜蟲。】
【哪怕是巨大的老表叔，也隻不過是這個城市馬路裂縫間爬行的小螞蟻罷了。】
【至於月神，東土大陸的真神，偉大的昔日主宰，舊神的死敵，諸神時代的世界之主——哪怕是舊神，在這個城市的麵前……】
仰望著遠方的那十二個環繞恒星的環世界，月神心中呢喃自語:‘什麽都不是……都是蟲子。’
“我們來的太晚了。”路易望著遠方的十二個環世界，突然說道：“墮落時代最常見的‘建築’——最常見、最低的成本、最容易維護的技術和最好開采的能量。但卻有些太大了。時間有些緊迫，應該先去哪個高塔區域好呢？艾瑪？還是加裏特？當初，我為了全部逛一遍，可是花了三萬年的時間呢。可現在我們恐怕隻有幾分鍾……”
“是有點大。”月亮小姐木然的看著前方說道。
她突然覺得不必糾結了，不必去糾結自己是否會忍不住做壞事了。
因為她們這群望稱神明的‘原始高能生物’，在這群‘外域人’所創造的魔法城市中，是如此的荒唐可笑。
的確是魔法城市，這是真正的魔法，真正的神奇。
她突然明白為什麽那些生活在這個魔法城市的‘巫師們’，將舊神稱呼為魔獸了——的確是魔獸，因為這個城市，隨便挑出來一個高塔，養下千千萬萬個舊神都不成問題。
螻蟻罷了。
都是蟲子。
沒有什麽好值得關心的。
那‘神’呢？
禁斷學者們眼中的‘神’呢？
路易說，在聖所的眼中，是有神的。
恍然之間，月亮小姐發現這個藍色的大火球中的某一處位置，正有著一些奇怪的馬賽克在‘緩慢的’蔓延。貪婪的吞噬著這個偉大而又浩瀚的建築——恐怕隻需要八分鍾，便要吃完了。
“那是什麽東西？是神嗎？”
“你是說這個‘跨星界不相稱泡沫’？”看著那些馬賽克，路易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它其實是一種奇妙的神秘現象，但又何嚐不是我們一直追尋的神呢……”
【路易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
【但一行旁白與一段聲音，卻是同時被兩人聽到看到了。】
【‘是的，我們是如此的渺小和無知，我們自大的靠近了這個神明，妄圖囚禁它、研究它。’】
【‘但如今的我們，其實早已經根本沒有能力去做這種事情了。’】
【‘最終，這個神明從實驗室中跑了出來。’】
【‘聖所最後的遺跡，最終被這個神明吞噬殆盡，被禁錮在了曆史的塵埃之中。’】
【‘如今，隻有夢境與思想，才能再一次光臨聖所了。而今日，聖所也終於第二次的迎來了它的客人們。’】
【——最後的執政官‘德特裏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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