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刺客
離開啟大藥堂後,陳落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轉而來到了古鎮東街。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在張仲景的金匱要略裏麵,有一個解毒藥方也許適合他,但是他有些記不清藥方的具體內容了。
古董店內剛好就有一本金匱要略,所以他打算先再研究一下。
到了二樓書房,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本陳舊的金匱要略,然後慢慢查找起那個解毒藥方來。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個藥方,仔細看完之後,他沉思了一會,決定將自己剛才寫的藥方再稍微修改一下。
修改完藥方後,他看著手中抓好的藥材不禁苦笑一聲,看來又得重新去抓一下了,幾千塊白花了。
他無奈一歎,起身走出了書房,往樓下走去。
然而就在他腳步剛邁出到樓梯的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忽然湧上心頭。
就在下一秒,一道躲在樓梯正上方的黑影突然一躍而下,一把淩厲的尖刀快準狠地朝著他的後頸部位猛刺而下。
陳落目光一凜,整個人瞬間向前一翻躲過了這蓄勢凶猛的一刀。
他在樓梯上滾動了兩周,還沒等站起身來,身後又再度傳來了淩厲的破空聲。
對方應該是個職業殺手,動作無比幹淨利落,而且出招極快,招招狠辣無情,都是衝著他的致命部位而來的!
陳落再次低頭閃避開了後方刺來的尖刀,隨後手掌猛地拍出,內勁轟然爆發。
對方擋住了他的手掌,但是卻沒料到接下來爆發而出的內勁,整個人頓時被震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內勁高手?”
對方是一個相貌平平的矮個子,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十分陰狠可怕。此刻他正用一雙震驚的目光盯著陳落,手中的尖刀寒光閃爍。
他的外號正如他手中的武器一樣,名叫尖刀,是血殿刺客排行榜上排名第三十八位的高級刺客。
他很少失手,更很少受傷。但是眼前的處境,卻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對方居然是一個擁有內勁的高手,早知道他就應該先用毒藥的,失算了!
“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陳落緩緩站起身,目光銳利。
“山水有相逢,告辭!”尖刀知道今很難再殺掉陳落了,馬上扔出了幾根暗器,然後衝上了二樓。
陳落閃避開暗器之後馬上就追了上去,結果那家夥卻直接跳窗跑了。
看著被撞破的窗戶,陳落不禁眉頭一皺,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
還有,自己的行蹤到底有沒有暴露呢?
沉思了一會,他可以確定,剛才在路上他並沒有被人跟蹤。
那麽答案就出來了,對方肯定是知道這間古董店的事情,所以專門在這裏守株待兔的,而他剛好今就過來了。
還好他今有過來,不然要是等哪雪自己一個人過來打掃古董店的時候撞見了那家夥,那雪肯定就危險了!
對於這樣的暗殺,陳落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活了三千年,他都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暗殺了,早已習慣了。
離開古董店後,他再次來到了啟大藥堂抓藥。
還好,剛才那個傲慢妞已經離開了,不然肯定又要鬧出一番動靜來。
看到陳落又回來了,剛才那個店員連忙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陳落將新寫好的藥方放到了櫃台上,道:“按照這個藥方再抓一次藥。”
“你剛才不是抓過了嗎?”店員沒有細看,還以為又是剛才的藥方。
“你該不會是真要拿去害人吧?”
陳落臉一黑:“趕緊抓,你話怎麽這麽多!”
被陳落一瞪,店員也不敢再多問了,連忙按方抓藥。
抓完藥後,店員道:“好了,你趕緊走吧,不然要是讓彥姐看到你又回來了,你肯定就走不了啦!”
“那個彥姐什麽來頭?”陳落眉頭一掀,他總感覺那個妞很熟悉。
店員翻了個白眼:“你連彥姐都不認識,也敢在龍城混?也對,你要是認識的話,剛才肯定就不敢得罪她了,那簡直就是在找死啊你!”
陳落:“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不用其他。”
“彥姐姓龍啊,什麽來曆你自己猜吧!”店員撇了撇嘴,一副不想跟陳落太多的表情。
“姓龍?莫非她是龍淵南的女兒?”
店員被嚇了一跳,連忙喊道:“你連老城主的名字都敢直呼?你想死也別害了我們啊!難道你不知道嗎,自從老城主去世之後,雨韻夫人就不許別人再直呼老城主的名字了!”
“是嗎,這麽來,她果然是詩雨韻的女兒了,難怪那麽眼熟……”陳落不禁搖了搖頭,這世界還真是啊,居然讓他在這碰到了詩雨韻的女兒!
詩雨韻,正是上一代龍城城主龍淵南的妻子,龍淵南十年前去世之後,龍家便一直由詩雨韻掌管著。
換而言之,她也是龍城名義上的掌管者,與趙家施涼玉爭鋒相對!
偌大的龍城,如今卻是由兩個女人掌管者,而且還掌管得這麽紀律分明,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二十二年前他來到龍城的時候,也認識了詩雨韻。不過那時候的詩雨韻,還是一個溫婉如詩的女子,性格十分的溫柔。
很難想象,多年後的今,她居然會是龍家的掌管者!
“好了好了,你快點走吧,別一會真讓彥姐看到你了,那樣我們會有麻煩的!”店員趕緊催促陳落離開,在龍城得罪了彥姐,那就等於是得罪了公主啊!
陳落付了錢便離開了,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早知道剛才那個妞是詩雨韻的女兒,他應該溫和慈祥一點的,有點失禮了啊!
拿著藥,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四點了,雪應該快放學了吧。
想起剛才的那個刺客,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放心,於是便又去了學那邊。
四點,學準時放學,陳落站在校門口等著雪出來。
過了一會,他便看到了雪的身影,也看到了智屁顛屁顛跟在她後頭的身影。
這子,每次放學都跟在雪後麵,然後總是手賤的去拉雪的辮子,再然後被雪打一頓。
他似乎一不挨雪的打,就不能愉快的放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