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有驚無險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眾人都以為終於可以入睡時,火車突然停了下來。這屬於緊急停車,不遇突髮狀況火車是不會輕易停車的。
列車停在夜晚孤寂的荒野中,外面漆黑一片,讓人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怎麼回事,火車怎麼突然停了不走了,該不會是又出什麼事了吧?」有人小聲嘀咕了一聲。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大家都在等,等待列車廣播響起,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臨時停車。可是廣播也遲遲沒動靜,讓人越發的心慌起來。
「去問問列車長,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停車。」吳處對隔壁一個理了小平頭年輕小夥子吩咐道。
小平頭從鋪位上跳下來,正準備去列車長所在的車廂詢問時,秦風攔住他,低聲道:「我去吧,你繼續休息。」
小平頭扭頭看著吳處,用徵詢的目光徵求吳處的意見。吳處點點頭,小夥子就沒在堅持,回到鋪位上重新躺下來閉目養神。
秦風走出這節車廂,往列車長所在的車廂走去。秦長生擔心發生意外情況,秦風需要幫手,也跟著過去了。
兩人來到11號車廂,這節車廂主要是給列車乘務員、乘警等工作人員晚上休息的。此時車廂里大部分工作人員都休息了,並沒有過多擔心火車為什麼臨時停車。
「列車長呢,怎麼不在這裡?」秦風拉住一名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說道:「列車長去控制室了,軌道前方出現事故,指揮中心要求緊急停車,可是卻要求我們保密,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難道前方發生山體滑坡,或者軌道被泥石流沖毀?不會這麼倒霉吧,如果是這樣,那必須等到道路清理乾淨了才能開車,這不知道耽誤到什麼時候去了。
正準備繼續前往控制室,列車長滿頭大汗回來了,看到秦風愣了一下,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停車?火車什麼時候開。」秦風問道。
列車長神色神秘地四處看了看,拉著秦風走到兩節車廂的過道里,壓低聲音說道:「剛剛接到通知,發生少數民族叛亂,前方暫時被軍方戒嚴了,任何車輛不許通行。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只能等通知了。」
卧槽,秦風暗罵了一句,發生叛亂這比山體滑坡還麻煩,戒嚴不知道什麼解除,難道就一直在這裡等著?本來是一天多的車程,這下子不知道等到啥時候去。
「怎麼會這麼寸,多少年不坐火車了,頭一回坐就遇到這種事,看來真是出門忘看黃曆了,出師不利啊。」秦風懊惱地說道。
列車長苦笑一聲,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安慰道:「稍安勿躁吧,踏實回去睡覺,也許下半夜就可以通行,等你明天早晨睜開眼就到了目的地了。」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秦風轉身和秦長生回到軟卧車廂,大概給吳處解釋了兩句,回到自己的鋪位上躺下來。
車廂已經熄燈了,秦風躺在中午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次行動出師不利,還沒到目的地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到了地方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等待著他們。
忽然秦風聽到車廂頂部有沉重的腳步聲,從腳步聲判斷,不止一個人在車頂上行走,從一節車廂到另外一節車廂。腳步聲很重,不止秦風聽到了,還沒有睡著的人也都聽到了,紛紛坐起身看著頭頂的車廂議論紛紛。
什麼人大半夜的上了車頂,這個年月難道還有吃鐵路飯的飛虎隊?秦風坐起身,很想上去探個究竟,但是考慮到自己出來是執行任務的,不是來管閑事的,忍了忍又重新躺了回去。
好在腳步聲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車廂內此起彼伏的鼾聲和夢話。
十二點多的時候,困意襲來,秦風也撐不住了,終於進入了夢想。
半夜的時候,秦風感覺到車身搖晃了一下,然後列車緩緩啟動,逐漸加速往前方開去。戒嚴解除了,無論什麼事都有過去的時候,秦風鬆了口氣,這次終於進入到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秦風睜開眼時,天光已經大亮了,太陽光透過車窗射進車廂內,旅客們紛紛起床洗漱,車廂里飄蕩著速食麵和稀飯的味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昨晚雖然發生了不少事,但好在是有驚無險,一切總算是過去了。
「馬上快到貴陽了,大家都起來收拾收拾,準備下車了。早餐我們就不在車上吃了,到了貴陽再找個地方解決。」吳處從衛生間回來后沖著車廂里的人說道。
秦風從鋪上下來,先走到過道里抽了一根煙,等到沒人洗漱的時候在洗手台隨便洗了把臉,漱了漱口,感覺終於醒過來了。
半個小時后,貴陽站終於到了,秦風等人背著行李從車上下來。秦風目測統計了一下人數,跟著吳處一起下來聚集在一起的人還真不少,除了自己這一行五人外,還有二十多個人聚集到吳處身邊,大部分是青壯的小夥子,有三個女的,另外還有四五個中年男人。
在站台上稍微等了一會,坐在軟卧車廂的洪森和江城在兩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中年女人的陪同下也聚集到吳處身邊。這幾個人都是社科院和省文物局博物館的專家,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考察夜郎國遺址,是省里強行加塞進來的。
「人都到齊了嗎,統計一下人數,看看有沒有遺失。」吳處拿著一個紅色的小旗子,頭上戴著遮陽帽,偽裝成導遊的樣子,對身邊那個小平頭吩咐道。
小平頭拿出一張花名單,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喊到。
正點名的時候,秦風眼角的餘光看到昨晚那個狂霸的男人帶著一行人從軟卧車廂里下來,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這一行人也有十多個人,男女都有,走路的步伐十分統一,雖然穿戴迥異,但秦風判斷他們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這夥人給人的氣質像軍人,可是又不太像,但絕對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經過秦風身邊的時候,狂霸男人的眼睛與秦風對視一眼,似乎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但臉上仍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彷彿寫著生人勿進幾個字。這一伙人給秦風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還會再次相遇,只是一時還無法判斷究竟是敵是友。
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秦風忍不住琢磨,會不會他們跟自己這一行人是同一個目的?也是去六盤水尋寶?